“……”
傅予安被他噎了一下,想起來自己之前乾的那樁子荒唐事,頓時覺得臉更熱了。
“誰……誰順你的!”話雖是這麽說,他卻還是把戒指好好放了回去。
“你消息那般靈通,是不是我一去京都你就知道了?”
“這倒不是,沒敢打聽,怕你生氣。”
寬松的裡衣被他輕輕掀開,入目便是腰上那慘不忍睹的兩片青紫——是他昨晚上掐出來的。
背上還有些淤痕,順著脊椎往下,兩腿上更甚。
祁仞有些不忍直視,心裡暗罵自己不知分寸。
他把藥膏在手心焐熱了才敢給他往身上塗,傅予安吃痛嘶一聲,又馬上住嘴。
“其實那袋子過冬的衣裳是拿來試探你的,沒成想你真便上了鉤。”他語氣含著笑,心情愉悅。
傅予安哼一聲:“我還當你隨手放的,傷心了許久!太沒良心了!”
他哼笑一聲,俯身親了親他發紅的耳尖:“我哪敢,久久等不到夫人回來,我還得拿那戒指做個念想呢!”
“什麽夫人!你……再這般口無遮攔,我還是去客棧住罷!”
“別!”祁仞連忙直起身來,“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不說了!”
傅予安這才滿意,轉頭對著牆,看也不看他一眼。
第一百零四章 粘人
傅予安來得太過突然,打亂了祁仞本來的計劃。
雖然計劃也只是去大營裡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無甚有趣。
不過現在既然他來了,祁仞便自然不想再去那裡待著。
李柯早上過來了一趟,祁仞跟他交代好諸多事宜,便安心在家裡陪傅予安。
他現在不再掩飾自己對安全感的渴求,變得不知比以前粘人了多少倍。
祁仞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但一想這麽幾年過去了,或許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不想畫稿子。”他輕手輕腳地繞到他背後,下巴擱在他肩上,看著他手中的地圖問:“你在看什麽?”
祁仞回頭親了他一口,拉著他胳膊讓他跌倒在自己懷著,輕而緩地揉著他後頸,像是給一隻鬧脾氣的貓順毛。
傅予安很是受用,仰頭跟他接了個甜膩的吻,眼神逐漸對不上焦。
這便是又想……
祁仞很是無奈,忍著心癢把他拉起來,一本正經地訓道:“你身子還沒好,不行!”
“好了!早好了!”傅予安欲哭無淚,“我們都快三年沒親熱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嗎?”
祁仞當然是想的,但理智拉著他,現在不是耽於兒女情長的時候。
“明天,明天再說。過幾日我要回一趟大營,你在家……”
“我也要去!”
就知道得是這樣。
他有些無奈地笑笑:“去兩天便回來了,你在府中等著我便是。這幾日天氣暖和,正好讓小竹帶你出去走走,來了這快半個月了,一直悶在家裡,都要長蘑菇了!”
傅予安說不過他,一想這話倒也是沒說錯。
算了算了,他定然是有要緊事的。
“來的路上聽說鄰國經常騷擾百姓?可有解決的辦法?”傅予安揪著他一縷頭髮,垂頭看著地圖問。
祁仞搖搖頭:“他們地界靠南,有些地方就算是十二月裡也很是悶熱,作物生長困難,早便打起了我們的主意,眼下是聯合其他小國一起,預謀已久。”
“之前不是聽說打退了嗎?”
“怎麽可能只有那一波,他們謀劃了這麽多年,不可能這麽輕易便善罷甘休。”
“那怎麽辦?通商?還是直接打下來?”
“如今這知州不同意通商,老頑固一個。這回傅晏驍來,非得把他弄走,換個其他的來!陛下和我都不想橫生禍患,不想打仗。”
這話傅予安也是頗為讚同,他也不喜歡戰爭。
雖然說是嫁了個將軍吧,但還是不想看見無辜百姓因為戰爭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在家又膩歪了三天,祁仞回了軍營。
他一到李柯便遞上來一封信,說是昨日來了位使者,嘰哩哇啦說了半天誰也聽不懂,隻好遞上了這封信,說是他們國君要交給將軍的。
這國君便是他們天昌國的國君了。
這場戰亂他們天昌國是主導,其他小國的軍隊皆聽他們指揮。
“求和?”祁仞把信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終於從哪狗屁不通的語句裡看出些意思來。
“不知,那使者也沒帶個翻譯過來,蹊蹺地很。咱們跟他們打了這麽多年,真的會求和?”
祁仞也頭疼地很,捏著信抖了抖,指腹忽地一陣刺痛,卻轉瞬即逝。
他也沒在意,心道這南蠻子的信紙果真粗糙,居然還剌手!
“求和便求和,正巧慶王在知州,他們說什麽時候來?請到知州城裡去,料他們也不敢翻什麽風浪!”
李柯想了想,實在是沒想出那使者說的什麽鳥話。
“信中可有說?屬下沒聽清,將軍恕罪。”
祁仞擺擺手,把信還給他:“先收好去研究研究,那些個俘虜都送回去了嗎?”
“前日便送回去了,稻子都種得差不多了。”
祁仞點點頭,低頭擦掉手指上的血珠,吩咐道:“叫副將和參軍來主帳,本將軍有要事相商!”
李柯領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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