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陳烈酒狐疑,“沒聽過。”
“你沒聽過的多了。”許懷謙嘟囔,他不僅可以叫他寶寶,還可以叫他親親老婆、親愛的,肉麻的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陳烈酒沒有聽到他的嘟囔,鍋裡的洗澡水好了,他舀了水給許懷謙送水房,突然轉過身問許懷謙:“要不要我幫你洗?”
陳烈酒一向大大咧咧的習慣了,家裡還沒有買浴桶,他剛見許懷謙下床走路腿都有些抖,怕他站不穩,想給他幫個忙。
“不用了,不用了。”許懷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剛被陳烈酒調戲了又調戲的他,他怕陳烈酒在他洗澡的還調戲他,深知自己身體的許懷謙還是覺得,徐徐圖之吧。
不能一次吃到飽就直接升天了!
他還想老婆這樣突發的福利再多來幾次,畢竟二十七馬上快二十八(靈魂年紀)的人了,還沒有享受過幸福生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過,陳烈酒今天的這個突發福利也叫許懷謙膽戰心驚。
這個哥兒潮熱說來就來,一點心裡準備的時間都不給人留,而且完全沒有軌跡可言,說來就來。
今天是他們幸運,晚一步出門,陳烈酒還有時間在家裡解決,要是在外面呢?
許懷謙想到這裡突然聯想到一個更不好的事。
要是有哥兒在大街上,或者在荒郊野外,更或者在獨自一人的家裡,突然來了潮熱,那豈不是很糟糕……
一想到這裡,許懷謙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
以前只是聽過這潮熱,沒有見識過,今天他算是見識了一把,這種完全能把人點得毫無理智隻想著辦事的潮熱,簡直就是一個買在人體內的定時炸彈,時間到了要是周圍沒有合適的人,就只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
而且就算有合適的那個人,要是那個人不願意,在這種環境下結合的兩個人,都是一種悲劇。
陳烈酒生性開朗自由,他也不過把他關在家裡,可他要是這樣天天在外面晃悠,那天潮熱在外面發作,那他……
不行不行,許懷謙接受不了陳烈酒出任何意外。
可他又不能把陳烈酒天天綁在身邊。
……要是有抑製潮熱的藥物就好了。
不管多貴,他都會給他家阿酒備上!
許懷謙在水房洗了很久,洗到陳烈酒都怕他出事了,他才顫顫巍巍地穿著衣服出去。
“你身體弱,以後別洗這麽久!”一出去陳烈酒就碰了碰許懷謙的手,見他手心冰涼,不由得蹙了蹙眉。
“知道了。”許懷謙應了一聲,突然一拉手將正在探他體溫的陳烈酒擁入懷中,緊緊地保住了他。
突然被自家男人給抱住,陳烈酒愣了一下:“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抱抱你。”許懷謙把陳烈酒抱在懷裡,突然好心疼他老婆。
作為哥兒也太慘了。
社會地位低,還有潮熱這種不知道什麽鬼的玩意,上天既然創造了這種生物,為什麽又不讓他們好過?
“抱吧!咳——”許懷謙這是水房門外抱的陳烈酒,大院子裡的也沒個什麽隱私,被王婉婉和陳小妹一眼就看到了,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倒也沒有阻止,“隨便抱!”
反正都被看到了,多看一會兒又沒什麽!
等許懷謙想起來家裡還有兩個女孩子時,他愣了愣,松開陳烈酒問了一聲,“婉婉她們不在吧?”
陳烈酒看著一旁正大眼小眼看著他們的人,抬頭望天,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在!”
那就好,要是被她們看到,他還有一點不太好意思。
第二天沒在遇上突然情況了,一行人順順利利去了孟方荀家,說好了,要是考上秀才,他家先辦。
因為孟方荀家窮,要是等許懷謙他們辦完,他想辦上跟他們家一樣的席面很難,雖說是中了秀才,但銀錢也不能亂花,後面還有舉人進士,樣樣都需要錢,省著點花比,不要打腫了充胖子的好!
大家在暢想這一點的時候,孟方荀也沒有拒絕,他的案首成績下來,定好日子後,就差人給許懷謙他們送了消息。
許懷謙想著他要送炭,早一天去比較好,沒想到突發情況耽誤了一天,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孟家開席。
把王婉婉和陳小妹安排在孟家女眷那桌後,陳烈酒直接把他帶去了章秉文他們那一桌。
反正他們都見過陳烈酒也知道他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顧,大大方方地把陳烈酒帶到了眾人面前。
大家一一見過禮後,許懷謙聽到少了一個人的聲音,問:“還有一個人呢!”
裴望舒歎息一聲:“可能不好意思來吧!”
“怎麽回事?”這就讓許懷謙驚訝了,孟方荀的案首宴耶!案首耶!
要知道他在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快樂瘋了!恨不得馬上來恭賀他!
一個府的案首,可是很了不起的!
孟方荀用他自己的學識,打敗了七賢書院的鍾逸塵,該是他們來向孟方荀道賀的時候,他怎麽不好意思來。
難道是:“他沒考上?”不應該啊,段祐言學問比他扎實,而且沒考上也沒什麽吧,明年還能再考啊!
“他考上了!”裴望舒說到這裡鬱悶得很,當初一塊學習的五個人,到最後就他一個人沒考上,“是我沒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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