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從中作梗,最後他也是要去盛北的,所以這事也不怪他們。
妒忌賢臣的事還不大?魏鴻彩奇怪的靠著許懷謙。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許懷謙覺得魏鴻彩大驚小怪,領導給他穿小鞋,他還能指望領導去死啊,何況這種妒忌的事,在職場上屢見不鮮,要每個都計較計較不過來的,“我也有我的缺點啊,好吃懶做,不然當年我夫郎用錢聘我當贅婿,我哪能屁顛屁顛的就答應了。”
“你要是好吃懶做,天底下就沒有好吃懶做的。”魏鴻彩覺得許懷謙吹牛,他可是連昌盛帝都覺得盡職盡責的好賢臣。
許懷謙不在朝的時候,每年沈北稅收增長的時候,昌盛帝可都是要把許懷謙拖出來,誇了又誇的。
簡在帝心,這幾個字可不是隨便說說。
“真的。”許懷謙見他不信,特別認真地給他說,“我特別好吃懶做,在家能不做事就不做事。”
不止在家,偶爾工作上的事清閑一點,他也是能不做就不做。
“你說你貪財好色,我都覺得比你說你好吃懶做強。方”魏鴻彩看他這認真的樣子,明顯不相信的甩袖走了。
“真的呀,不信你去問翰林院的人,我當年在翰林院裡可懶了。”許懷謙見他不相信,還追著給他解釋。
魏鴻彩走得更快了,翰林院這摸摸多年來,就沒有出過許懷謙這樣勤快的好不好,僅在翰林院半年,就辦了多少好事。
安慰他,也不用用這種詆毀他自己的方式。
魏鴻彩老是老了,但腳步飛快,許懷謙這個病秧子跑都追不上他,最後隻得垂頭喪氣的作罷:“怎麽就不相信我呢!我說得都是真話!”
上司走了,許懷謙無奈,隻得繼續回戶部先把手頭上的事做了。
剛做到一半,房門被敲響了,許懷謙把他的統計圖收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拿了本帳本出來查看:“請進。”
“師兄!”章秉文拿了本帳本,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幹嘛?”許懷謙現在看到帳本就害怕,一看到他手裡也那了帳本,就一個腦袋兩個大,這不會也是來找他看帳的吧。
“沒事,沒事,就是找你敘敘舊。”章秉文也第一次乾這種事,緊張得不行。
“我還有一堆事要處理。”許懷謙指了一堆帳本,這些全都需要他印章的。
“沒事,我這個也很快。”章秉文把帳本遞給許懷謙,“你戳個章就好了,很快的。”
許懷謙看了他一眼,接過一看,全是要鐵的數據,眼睛一花:“……”
“這麽多,我得算算。”許懷謙翻了一眼,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數目,那種作嘔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這些我都算過一遍了,絕對沒有問題。”章秉文朝許懷謙笑,“就是數目很大,畢竟,這次大軍開拔,兵部需要的兵器不少。”
“這不應該是兵部的事麽,怎麽跑到你們工部去了。”許懷謙還是相信章秉文的,他坑誰也應該不會坑他這個師兄,但許懷謙看到帳本後面的數目,人都是麻的,要這麽多的鐵?
“他們忙不過來,就都丟給我們工部了。”章秉文也不隱瞞,“師兄,你戳章吧,早點戳我們工部也能早點開工。”
對於昌盛帝要出征的事,許懷謙都不含糊,他拿了印章正要蓋戳的時候,又在鐵的數目下面,發現了一行,錢的數目。
“等會兒,這怎麽還要錢啊?”許懷謙指著那行小字問章秉文。
“造這些兵器也辛苦,不得給下面的人多撥點錢麽——”章秉文就知道,他師兄沒這麽好糊弄。
但沒辦法,工部的那群人知道現在戶部侍郎是他師兄後,個個都催著他來要錢,可能覺得他來要比其他人好說話些?
許懷謙:“……”
“師兄,戳嘛,你們戶部現在應該不差這點錢?”章秉文看著許懷謙,循循善誘。
“戶部沒錢。”剛查驗過戶部帳本的許懷謙,對戶部的金錢了如指掌,是真的沒錢。
有錢他去摳糧庫裡的那點糧食啊?
“不可能。”章秉文搖頭,“師兄,你每年給戶部上交好幾千萬兩銀子的,怎麽可能沒錢。”
“真沒有。”許懷謙抿唇,“錢一入庫,就要調去興修水利和修道路,你們工部這幾年都成用錢最大的部門了,你們會不清楚?”
“那戶部不還有鹽稅,關稅,等等一系列的稅收嘛。”章秉文覺得戶部不可能沒有錢,定然是他師兄騙他。
“你每個月的俸祿,還有軍隊的俸祿,以及一些日常的朝廷開支。”許懷謙微笑地看著章秉文,“你覺得,這些開支,是從哪兒來的呢?”
章秉文還是很想把這事做好的,他覺得工部要的這點錢真不算什麽:“那肯定也用不完,不至於這點錢都批不出來吧?”
正說著,許懷謙的門又被扣響了,正愁怎麽把章秉文給支開,聽到這敲門聲的許懷謙猶如聽到了天籟之音,忙道:“請進。”
他希望是下面來找他匯報工作的人,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把章秉文給支走了。
結果門外同樣進來拿著帳本的段祐言,許懷謙:“……”
許懷謙問了聲:“你也是來要錢的?”
“嗯呐。”段祐言也沒有不好意思,“大軍開拔,我們太醫院的藥材不夠,找要點錢買藥材,小文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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