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草是陳烈酒能夠想到最省時省力的事兒了,只需要把種子撒下去,不用管它,它都能自然生長。
過幾年,這一片就會形成一個天然的草場,用來養羊養馬養牛都可以。
“好想法。”許懷謙順著陳烈酒的思路想了想,眼睛亮了亮:“這樣以後盛北一半是良田,一半是牧場,有糧又有肉,盛北就是名副其實的盛北了。”
“是吧。”陳烈酒也就是這麽一說,沒想到許懷謙真采納了他的意見,高興地向許懷謙討賞,“那你該怎麽獎勵我?”
“親親我的親親夫郎。”許懷謙也不避諱,當即摟過陳烈酒親了一口。
羨得身後的一眾手下不自然地撇過臉,他們許大人哪兒都好,就是太黏夫郎,走到哪兒都要帶著,更是毫不避諱跟他夫郎親昵。
這樣的感情,旁人想插都插不進去。
要知道,盛北這次受災面之廣,不少世家和大戶人家都遭了殃,他們想要東山再起,肯定是不太可能了。
但從人上人一下淪為普通人,這種落差也不是人人都能夠接受得了,有那心思不純的就打起歪主意來,想給許大人送人。
許大人和他家夫郎這麽多年無子,要是他們把他們自家的兒女奉上,給許大人生下個一兒半女的份上,看在他們是他的半個嶽父的份上,這在劃地和其他方面多多給他們開後門。
要不了幾年,他們曾經損失的不就全部回來了。
況且,許大人還長得這般雲容月貌,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正五品的中書舍人,身上還有個正五品的工部主事實權,還是昌盛七年的狀元,種種光環加起來,不用這些人提,有的是女子哥兒想要投入許大人的懷抱。
可惜,媚眼全拋給了瞎子看。
人家許大人每天不是黏著夫郎就是在去黏著夫郎的路上,滿腦子都是他家夫郎,根本注意不到路旁的鶯鶯燕燕。
忙活了一陣,別人見實在引起不了許大人的注意,反而被許大人和他夫郎的伉儷情深打動,自己就歇了心思。
“阿酒,等這片的牧場建起來了,”望著這滿目瘡痍的盛北,許懷謙突然豪氣頓生,“我們就帶上氈毯,來這片滾草地吧。”
許懷謙長這麽大還沒有去過草原呢,甚至連騎馬都沒有騎過。
他這具身體想要策馬奔騰肯定是做不到了,但和他家夫郎滾滾草地應該還是可以得吧?
“好啊!”陳烈酒想象的滾草地,就是單純地在草地上滾,“到時候我們尋個坡地,慢慢地從坡上滾下去。”
他追逐著他家小相公或者他家小相公追逐著他,那一定很快樂。
“也行。”許懷謙承認有那麽一顆他想歪了,但是只要能夠和陳烈酒在一起,就算是隨便滾滾草地都是開心的。
“走,我們回去找人買牧草去。”有了主意,許懷謙拉著陳烈酒回營地。
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比較好,許懷謙対這養牧一竅不通,他決定回災區找回放牧的人來辦這事。
正好從京城拉著麥種的一行官員這會兒也抵達了盛北。
他們看著從盛北碑界線不斷往裡開好荒綿延不絕田地,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許大人這是早就命人在開荒了?”
有那懂行的,下車看了看土地:“多半都是了,看這土地的顏色也不像是最近才開墾出來的,多半都是冬天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這會兒許大人一定開墾了不少土地出來吧?”有人想到他們拉來的麥種,“我們拉了這麽多麥種來,可算是有了交代!”
一群從京都來的官員,一路忐忑的心情得到了釋放了。
在路上的時候,他們也害怕,害怕許懷謙什麽措施都沒有做,他們到地還得鼓勵百姓開荒種地。
他們鼓勵百姓開荒沒有問題,就是他們抵達都三月了,再去開荒,開出來的田地至少都四五月份去了,那會兒再耕種糧食,什麽都晚了。
現在看到許懷謙早就命人開墾好了土地,他們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
方天祿更是笑得大牙都露了出來:“我就說許大人一個農家子,忘了什麽,唯獨不會忘了土地的吧!”
一路上,這群京都官員一直惶惶不安,生怕到了盛北這春耕之事,進展不開,是方天祿強打起精神在安慰他們。
說是在安慰他們,其實也是在不斷給自己精神暗示,相信許懷謙的為人。
現在看到許懷謙真的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方天祿內心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激動!
“既然盛北的土地都開墾出來了,許大人肯定也等著我們給他們送麥種去哪呢,”看到盛北情況的方天祿迫不及待地想要抵達災區了,“我們快走吧!”
有激動的,也有不那麽激動的,仲長治就是不那麽激動的,他看以方天祿為首的人,興致勃勃的模樣,不滿地撇了撇嘴:“開荒是個官員都能想到的事,這麽多災民聚集在營地裡肯定要出事的,讓他們出來開荒就是最好的不過的事,可是這地光開出來有什麽作用。”
“你們看這地,又瘦又柴還乾,”仲長治捏起一把土塊給方天祿他們看,“這樣的土地種出來的小麥,麥穗兒肯定都是癟的,收不了多少麥子。”
今年困難,盛北這片土地就適合種小麥,戶部也就隻給了麥種,要想種得多樣性,還得再緩一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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