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烈酒驚奇地問許懷謙:“想到蚯蚓做什麽?!”
“養,”許懷謙滿臉開心地看著陳烈酒,“養蚯蚓,讓它產蚯蚓糞!”
“阿酒,我跟你說哦,”許懷謙把以前自己當公務員時學到的知識講給陳烈酒聽,“這個蚯蚓糞的有機含量可高了,是名副其實的有機肥王。”
“而且它可好養了,什麽枯枝腐葉,糞便,秸稈,樹根,它都吃,”許懷謙眼睛越說越亮,“重要的是,你別看它小小的一隻,它能畝產十六噸蚯蚓糞……”
“畝產十六噸,我們要是種他個幾十畝……”許懷謙算得腦仁疼,索性不算了,“總之,我們開春就不愁肥料的問題了。”
“而且,我們還可以出口別的承宣布政使司,”許懷謙越說越興奮,直接抱著陳烈酒親了一口,“發財了,發財了,阿酒,我們很快就能發財了。”
陳烈酒的臉都被許懷謙給啄紅了,看他高興,自己也高興:“有了方法,我家的小相公就別愁了。”
“不愁了,”許懷謙從興奮中回過神來,趕忙召集了幾個手下過來,指著地上的蚯蚓道,“你們拿著桶去開荒出來的土地上收集蚯蚓,越多越好。”
現在天這麽冷,剛開過荒的地圖也很容易上凍,索性他們從全國各地買的乾草很多,許懷謙就命人將這開荒過的土地鋪上乾草保暖,土裡蚯蚓察覺到溫暖,會躲在乾草底下,很容易找的。
手下看著地上的蚯蚓,不明所以:“大人,找這蚯蚓做什麽?”
“施肥,”許懷謙丟下兩個字,便拉著陳烈酒跑了,“走,阿酒,我帶你看病去。”
第88章 攜酒上青天32
“施肥?!”
“蚯蚓怎麽施肥啊?!”
手下們對著許懷謙扔下的話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最近大人一直在為肥力的事發愁,可也不能把希望放在蚯蚓身上吧。
雖然蚯蚓多的地的確很肥沃, 但他們要開的地何其多, 這得把全天下的蚯蚓都捉過來才夠給盛北所有土地施肥吧?
心裡這樣想著這個法子不靠譜, 但許懷謙吩咐了,大家還是老老實實拿著桶, 在剛開好荒的地裡找起蚯蚓來。
荒地這邊人多,視線又曠,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 許懷謙讓人捉蚯蚓施肥的消息, 就傳遍了整個災區。
所有人都在說:“許大人這是想施肥想瘋了吧, 這都把主意打到了地龍身上,這地龍能用來施什麽肥?”
都是莊稼人,大家對這地裡的地龍再熟悉不過, 這地龍除了能把土地鑽得松一點,還能有什麽作用?
指望著地龍施肥,還不去把河裡的淤泥挖出來, 拿乾草燒燒,鋪在地裡, 也能將就著當肥料使。
不過,這天寒地凍的,去河裡挖泥, 確實困難, 現在又是深冬,草木都沒有長出來, 割草來燒也不現實,許大人為了他們都“失心瘋”地想到了地龍,他們在這裡說風涼話也太不地道了。
災民們不認同歸不認同,但想到許懷謙這麽費心費力的還不是為了他們,挖地的時候,看到蚯蚓,還是幫著許懷謙的手下們給挑了出來。
左右也不費什麽功夫,就當哄許懷謙這個小大人玩了。
不管別人如何議論,許懷謙拉著陳烈酒回了營地,徑直去了大夫們的帳篷。
這些大夫都是通過了太醫院的考核,成為一名正規的醫術教習,才能夠被昌盛帝所下發的教習令召來支援盛北,醫術再怎樣也不會太差。
但許懷謙走進去沒有找裡面忙碌的大夫,而是耐心地等待起負責他們這一片區域的禦醫來。
早在災難之處,太醫院就派遣了禦醫過來扎營,他們的行動比吏部的官員還要快,早早地就給自己劃分好了區域。
後來,醫學教習們過來支援盛北,自然而然地就歸每個區域的禦醫們帶領管轄。
到現在,災區每一片區域都有一名禦醫管理著五十名大夫。
平時禦醫和幾個醫術較好的大夫負責病情最嚴重的病人,一些簡單不複雜的就交由其他大夫去醫治。
這會兒,負責這一片區域的禦醫正在給災區病情最嚴重的幾個病人治療,許懷謙也不打擾,等他們治療結束後,這才找到那位禦醫:“劉禦醫,拜托你給我家夫郎看看。”
“許大人。”劉大人出了重症病人的帳篷,看到許懷謙規矩地行了一禮,現在許懷謙是為中書舍人,官秩正五品,比他這個從五品的禦醫高一階,是他的上司,得向他行禮。
“不講這些虛禮,”在災區又不是在京城,許懷謙沒那麽多官架子,擺擺手,把陳烈酒往他跟前一帶,“你快給我家夫郎看看吧。”
陳烈酒多年沒生過病,這一病,還查不出原因,許懷謙比誰都緊張。
陳烈酒說是水土不服,許懷謙覺得不像,他先前在各地跑也沒見有水土不服的地方,怎麽來了盛北就水土不服了?
“陳掌櫃請。”許禦醫找枕桌坐下,抬手讓陳烈酒伸手給他把脈。
陳烈酒把手伸給劉禦醫:“有勞了。”
劉禦醫耐心診了有小一刻的時間,向許懷謙拱手道:“許大人,下官並未查出陳掌櫃有何不妥。”
“水土不服也沒有嗎?”許懷謙一直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見劉禦醫也沒有查出陳烈酒身體上有病症,皺起了眉,“這就奇了怪了,那為何我家夫郎為何最近總是心情煩躁,食欲不振,看什麽吃的都沒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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