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陳烈酒可是一頓飯能炫好幾碗的人,突然一下這什麽東西都吃不下,人都瘦了些了。
劉禦醫聽許懷謙這麽一說,又給陳烈酒把了把脈,然後向陳烈酒問道:“陳掌櫃最近是不是被心事所困擾,有所焦慮。”
“確實。”被大夫這麽一問,陳烈酒也不好在隱瞞,他看了看許懷謙,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向劉禦醫說道,“我與我家相公成親多年,至今未有身孕,是不是我這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哥兒有孕難,他是知道的,可這一年五六年了,還沒有身孕,陳烈酒難免心煩意亂,心浮氣躁。
“哈哈哈哈哈。”劉禦醫聽陳烈酒這麽一說,悠然笑了,“陳掌櫃,你的身體很健康,不用擔心自己今生不能有身孕。”
哥兒有孕難,那是對於從小沒有吃好喝好,還老是做重活的哥兒來說,有孕很難。
陳烈酒吃得好喝的好,看得開,心思也不多,像他這種體質,是最容易受孕那類體質。
笑完,他又向一旁都呆住了的許懷謙說道:“陳掌櫃身體沒什麽大礙,可能是由於太想有孕,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加上他本人又為此而焦慮,身體根據主人的思想,產生了一些懷孕的現象來哄主人開心,俗稱假孕。”
“沒什麽大礙,”劉禦醫朝許懷謙笑,“不過當夫君的還是要多照顧一下夫郎的情緒,生孩子這種事,光靠一個人的努力是不夠的,還得兩個人一起才行。”
從大夫的帳篷裡出來,被外面的冷風一吹,許懷謙暈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了些,拉著陳烈酒的手問:“阿酒,你想生孩子啊?”
“嗯。”陳烈酒朝許懷謙頷首,“阿謙,我很想要一個和你一起的孩子。”
很想很想。
聽別人說,附身到別人身上的鬼是有時限性的,時間一到,就會離開,只有讓他在這個世界有了羈絆,他才會一直在這裡停留。
他不知道,許懷謙能在這具身體裡停留多久,他想要一直留住這個人,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羈絆夠不夠,他還想要一個能夠拴住他的孩子。
有了血脈,鬼差勾人,也會看在他有孩子的份上,多留幾分情面吧。
“可是生孩子很累很痛的。”許懷謙一點都不信別人說的,孩子順溜一下就生出來了,每次看到孕婦挺著一個孕肚做這個也不方便,那個也不方便,到了後期甚至連吃飯睡覺都做不好,他就下意識地不想讓陳烈酒去受這個苦。
何必呢。
人生在世,只要他和陳烈酒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就好,有沒有孩子,對他來說真的無所謂。
“我又不是怕苦怕累的人。”陳烈酒笑,“以前那麽多苦累都挺過來了,我還怕生孩子這點辛苦?”
“那不一樣。”許懷謙抿唇,“生孩子對你的身體負荷很大的,你不僅要忍受身體上的折磨,精神上也會覺得很痛苦,阿酒,我隻想讓你開心,不想讓你痛苦。”
“不會的。”陳烈酒在漆黑的雪地裡拉住許懷謙的手,“能夠孕育我們的孩子,我只會覺得很幸福,怎麽會覺得痛苦呢。”
“而且我家小相公長這麽好看,”陳烈酒看著許懷謙模樣,笑得更開心了,“要不生一個跟你一樣好看的孩子,多可惜啊。”
“那萬一長得不像我,長——”許懷謙原本想說,那萬一長得不像他,長殘了呢,但一想到陳烈酒的顏值也不差,他兩生下來的孩子,就算沒有繼承他倆的優點,但至少也不會很難看,又突然把話止住了。
“要是萬一長得不像你,那就只能長得像我咯。”陳烈酒歎氣,他其實不太想要跟他長得很像的孩子,因為家裡的小虎、小妹都跟他長得很像。
而許懷謙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與他相像的牽絆,有時候陳烈酒自己想想,他除了自己,一無所謂,都覺得他好孤單。
他多像給許懷謙生一個長得與他相像的孩子,一塊來愛他。
從此以後,他的阿謙除了自己,還有孩子。
不過,要實在生出一個跟他長得像的孩子也沒事,只希望這個孩子在繼承自己的容貌同時,也能繼承一點他阿爹愛爹爹的優良傳統,別太鬧騰了。
陳烈酒怕生出一個跟他長得很像孩子,許懷謙卻順著陳烈酒的思緒往下想了想。
要是他能夠有一個與陳烈酒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那一定很有趣吧,每天看完大的,看小的。
而且陳烈酒喜動,他的孩子也活潑好動的話,那家裡每天都是歡聲笑語,一定很熱鬧。
就是這孩子他來替陳烈酒生就好了。
許懷謙想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他原來不是不喜歡孩子,他只是不喜歡陳烈酒承受生孩子的痛苦。
“阿謙,我們生一個吧。”陳烈酒拉著許懷謙的手,在滿天星辰下晃了晃,“就一個。”
“一個還不夠,你還想生幾個?!”許懷謙聽到陳烈酒這話忍俊不禁。
“那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要不是哥兒極難孕育第二胎,陳烈酒覺得生他十個八個也行。
“你想得美!”陳烈酒同意,許懷謙還不同意,生那麽多,得多損害身體?!
“所以我們就生一個嘛。”陳烈酒追著許懷謙,又搖了搖他的手,“一個!”
“我說不生你就能不生嗎?”面對陳烈酒追著想要和他生孩子想法,許懷謙頓了頓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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