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湖:“……”我答應了麽,你就開腔!
現在邊境驛站荒廢,路途遙遠又不安全,根本就沒有什麽商人去往邊境,許懷謙的提議好是好,但是這個好的前提是,去往邊境的商人夠多,他們理藩院能夠掙到銀子的前提下。
現在他們理藩院一點銀子都沒有,還要養一批解甲歸田的將士,這分明就是在坑他!
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坑了人的許懷謙還搓了搓手向慕容湖說說道:“慕容尚書,你看路尚書都爽快答應了,你也爽快一點。”
慕容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許懷謙出去了一趟,回來怎麽變得沒有以前可愛了!
偏偏他想反駁的時候,昌盛帝這個時候從殿外走了進來,大家都忙著給他行禮去了,他反駁的話是徹底說不出口了。
更氣了。
昌盛帝落在後,掃了一眼下面的官員,開口:“眾位愛卿,有事請奏。”
然後,就有各路大人跳出來,向昌盛帝匯報他們的工作。
許懷謙聽了一耳朵。
發現,現在的朝堂和以前的朝堂有一點不一樣了。
以前的朝堂除了吵架還是吵架,反正有一點事就吵架。
現在大家竟然能夠心平氣和地站著把事情說完了。
許懷謙還聽到有個貧困州府,今年秋收不利,百姓食不果腹,戶部的人想也不想地站了出來:“我戶部撥款銀二十萬兩,糧二百萬石。”
許懷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一毛不拔的戶部居然大方了!
就這樣一條條理下去,朝政居然處理得很好了。
“這都多虧了新上任的吏部尚書和沈溫年,”雖然剛被許懷謙坑了一腳,慕容湖還是很好心地給許懷謙講解,“他改了吏部的考核,以前是三年一考,現在是三月一考,還有督查院在各地監督當地官員,下面的官員一個個全都兢兢業業不敢造次,下面的官員如此,上頭的官員就更不敢荒廢了。”
“可以啊。”聽到這兒朝新上任的吏部尚書和沈溫年看過去,這叔侄倆竟然在他不在的時候,把“考成法”都搬了出來,厲害厲害了。
許懷謙先前也想過給昌盛帝諫言朝廷的官員如此不作為,乾脆換個考校功績的法子。
但是縱觀歷史,當初張居正改革考成法有多成功,後來就被罵得有多慘,他還是忍住了。
他就是一個小官,還沒有強大敢跟整個朝堂掰腕子的地步,還是忍忍吧。
沒想到這一忍,直接忍到沈延紹和沈溫年出手。
他們是世家,簇擁者眾多,他們推行起來,更為順利,不怪現在的朝堂變化這麽大。
“不止這些,”剛許懷謙讓慕容湖氣不順了,慕容湖也想膈應膈應他,“人家沈溫年還提出發行教習書。”
“書籍由各類學科大家編撰,比你你們翰林院編撰的各類學科的書籍還要厲害,”慕容湖漬漬道,“好些退隱的大家都被他請出了山,想想,等這書發行了出去,那些教習們得搶成什麽樣。”
“小沈可以啊!”慕容湖以為許懷謙會生氣沈溫年比他還要厲害,但許懷謙一聽沈溫年連教輔書都推出來了,連連替他點頭。
他終於不跟自己比臉,開始跟他比才華了。
“這還不是重點,”慕容湖見許懷謙一點都不受影響,又加大了劑量,“他提出放開邊界交易,擴大貿易,增強國內經濟。”
嘿,你隻想到加強去邊界互市的商人人身安全,人家想的卻是直接開放兩國交易。
現在的縉朝處於閉關鎖國的狀態,邊界有互市可以交易,但絕対不可以允許有人出關或者進關。
一旦這道關口放開,可想而知有多少會湧出關去,去外頭的世界看看,同樣也會有外國的人來到他們縉朝。
厲害了,我的小沈!
許懷謙聽到慕容湖說沈溫年居然在他不在的時候提出了這些建議,眼睛一個勁地放光,他這是吃了什麽補腦丸了,一下變得這麽厲害了!
許懷謙好奇地向慕容湖問道:“那陛下答應了沒?”
“陛下還在考慮。”慕容湖看許懷謙一點都不受影響,自己都覺得沒勁,“兩國貿易不是小事,得慎重再三才能決定。”
“好吧。”許懷謙抿唇,他是真的覺得開放國際貿易很好,因為國內的經濟能被他榨得都榨得差不多了,得找新的羊毛薅了,不過昌盛帝既然在考慮,他也不會胡亂去影響他。
他們說到結尾的時候,今日的朝會也要落幕了:“還有愛卿有事啟奏麽,沒有就退朝了——”
聽到這兒,許懷謙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工作沒有匯報,忙持著玉笏出列:“臣有事啟奏。”
昌盛帝都看許懷謙半天了,今兒他出現在宮門口的時候,就有小黃門跟他匯報許懷謙來上朝了。
就等著他匯報盛北情況的昌盛帝一上朝就一直注意著他,結果許懷謙跟慕容湖交頭接耳,交接了一整個朝堂。
這會兒要退朝了,終於等到出列了,昌盛帝:“……”
“講。”
“啟稟陛下,臣去盛北這一年,成功製止袤河水蔓延,共安置一千零五十萬災民,”許懷謙侃侃而談自己的工作,“開墾良田七千五百萬畝,修築衙門三十余座。”
“發現蚯蚓肥,培育上百個蚯蚓肥基地,產蚯蚓肥上萬車,致使盛北小麥畝產達到四石以上,臣這一年,不負陛下與朝堂所托,圓滿地將盛北轉危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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