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得知窮得什麽都沒有的魆族境內,竟然還有藏著琉璃石這種寶貝,一個個都興奮了。
摩拳擦掌地派人出去找石頭了。
果然沒有多久,就有人來稟告,附近的山脈內發現與琉璃石差不多的石類。
昌盛帝派人過去查驗了,查驗的人一回來,就滿臉喜氣地與昌盛帝報喜:“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得天獨厚,周圍附近的山脈確有不少琉璃石山脈。”
得到這個消息的昌盛帝龍顏大悅,對裴望舒這個把這消息帶回來的臣子,欣賞得不行。
“裴愛卿有勇有謀,不僅說服了弶國不乾預本朝戰事,還讓弶國主動與縉朝貿易,更是為我縉朝找到大量的琉璃山脈,現擢升為戶部左侍郎,裴愛卿和各位愛卿可有異議?”
“臣等並無異議!”裴望舒這次的事情辦得漂亮,一眾大臣都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都認可了他。
而跪在地上謝恩的裴望舒也激動不已,他就這樣從五品官升為三品官?
他才入朝為官多少年?
果然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只是他激動過後,不免又有些擔憂,他這升為戶部左侍郎了,豈不是就把許懷謙的位置頂了?
那許懷謙會去哪兒?
不僅他在想這個問題,其他大臣也同樣想到了寫個問題,正要開口提醒昌盛帝的時候,昌盛帝又開口了。
“原戶部左侍郎許懷謙與工部主事章秉文共同研製千裡鏡有功,特擢升左侍郎許懷謙為戶部尚書,工部主事章秉文為四品工部參議。”
“至於魏尚書,魏尚書年事已高,人又體弱多病,特賜一品尚書,回家好生休養著吧。”
“穆校尉這次協助裴愛卿有功,賞二千石俸祿。”
好家夥,這一通下來,除了戶部尚書莫名其妙地被回鄉榮養,其他人全都加官進祿了。
底下一眾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懵得很,想說些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陛下金口玉言,既然陛下都已經說出口了,就斷沒有再收回成命的時候。
一個個隻得跪地口稱:“陛下聖明!”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升職,但跑了一趟,多了兩千石俸祿,穆將離也挺滿足的。
將士就應該在戰場上立功升職,而不是在這種投機取巧的地方。
裴望舒要啟程將昌盛帝的聖旨帶回京時,她神清氣爽地騎著馬去送他。
畢竟相識一場,裴望舒對她也挺好的,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相識,她去送他好像都挺說得過去的。
她以為兩人至多就是相識一場的情誼,但沒有想到,臨走前,裴望舒送給了他一樣東西:“穆將離。”
“嗯?”穆將離這還是第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
感覺怪怪的,但又很好聽。
“這個送你。”裴望舒站在穆將離的馬旁,避著人,遞給了穆將離一個包袱。
“什麽東西?”穆將離向來神經大條,也不避諱,看裴望舒給了她好大一個包袱,當即打開包袱,抽了條類似於女人肚兜之類的東西出來?
“欸!你回去再打開!”裴望舒也沒有想到,穆將離會當著他的面將東西拿出來,等他出聲提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穆將離已經將東西拿了出來。
看著包袱裡的東西,一時間,兩人都尷尬不已。
裴望舒更是臉紅得可以滴血了,他張著嘴,結結巴巴地跟穆將離說:“你救了我兩次,還兩次助我升職,我沒有什麽東西好送你的,就縫製了這些東西——”
說著他的臉更紅了,穆將離懷疑,他的臉都已經在冒煙了:“你放心,這次的都是按照你的鎧甲製式來做的。”
他咬了咬牙,說出了那幾個讓他難以啟齒的字:“絕對能兜住!”
他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穆將離拿著他送的一包袱肚兜,細細看了看,陡然問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縫製啊?”
裴望舒看穆將離這個女人臉上一點羞怯的表情都沒有,那口氣瞬間就泄了,輕輕“嗯”了一聲。
這軍營裡也沒有別的女人,裴望舒總不能找別人給他縫製吧,他解釋道:“你知道,我家是開綢緞鋪子的,這裁縫的手藝我多少也會些。”
“我知道。”穆將離頷首,“你給我送的衣服都很好看。”
穆將離是女子不是男子,她不是不愛打扮,她只是沒有適合她穿得衣服罷了。
但裴望舒先前給她送的衣服除了那幾件肚兜以外,都挺合適的。
這次兩人一路相處了這麽久,穆將離刻意克制著自己沒有去關注裴望舒,不然她不知道兩人又要發生多少尷尬的事情。
畢竟,他們兩人相處不是在尷尬的路上就是在尷尬。
但這次不知道為何,還是讓她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適。
裴望舒看穆將離盯著手上的肚兜沒有說話,剛還紅著的臉一瞬間就消了下去,白了上來:“你放心!我可沒有偷窺你!”
“我就是看你穿鎧甲老不舒服去整理發現的!絕對沒有做什麽齷齪的事情!”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果然裴望舒就知道,他和穆將離在一起,就是這麽尷尬。
拿他當小家碧玉的女子也不行,拿她當尋常女子也不行。
“我就先走了。”這種偷偷給人做小衣,被人當流氓看的尷尬,似的裴望舒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給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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