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的,昌盛帝和現在的皇后看對眼了,也沒有人知道。
後來前太子與前太子妃成婚了,後腳昌盛帝也向皇后下了聘禮。
只是一個外孫女,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嫡女,何況昌盛帝也不是太子,只是一個皇子,先帝沒怎麽考慮就答應了。
聽上去這皇后與前太子妃也沒什麽仇啊,皇后大權在握後,為什麽不把自己的表姐放出來?
“我也不知道。”這點沈溫年知道的也不多,“我只是聽說哈,聽說,當年先太子妃和皇后並不和睦,可能是因為這點吧。”
畢竟,年代久遠了,先太子妃和皇后打架那會兒,沈溫年都還沒有出生,而女孩子家家的事,旁人也不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沈溫年能夠知道這麽多,還得是他作為沈家家主培養的時候,必須要了解一些恩怨情仇,大家才告訴他的。
“哦。”聽了滿腦袋八卦的許懷謙,這時就這樣一副表情:“!!!”
沒想到皇帝皇后過去還有這麽一段呢,還挺有趣的。
“看來這事不僅要說服太子,還得說服皇后才是。”若是太子答應了,皇后不答應也沒有轍,總不能讓人家母子為了一個外人反目成仇吧。
許懷謙回家跟陳烈酒把這一說,夫夫倆準備分手行動。
由陳烈酒去舒服皇后,許懷謙去說服太子。
太子好說話得很:“行啊,你快點將你說得那個千裡鏡做出來,我就帶你去見先太子妃。”
許懷謙:“……”
玻璃真不是那麽好做的,更別說是還能調節近遠的玻璃。
他要是能夠把千裡鏡做出來,他就能做眼鏡了,以後就算是近視也不怕了。
章秉文天天點燈畫圖,許懷謙都怕他以後近視了看不見。
但他在工作作坊扎根了兩個月,目前還沒有什麽成效。
都怪他當年書讀少了。
他要是多看兩本書,現在也不至於這麽抓瞎了。
但是沒有辦法,太子要見到千裡鏡才肯帶他去見先太子妃,剛放松兩日的許懷謙又回工部扎根去了。
“雜質太多了,師兄。”經過兩個月不斷的試驗,章秉文也知道許懷謙大概要的是什麽東西了,他要完全透亮的琉璃,但那怎麽可能,現在的琉璃都是帶有雜質的,不管他們怎麽融,怎麽燒,燒出來的琉璃都有雜質,“你想要的琉璃,就必須把雜質祛除掉。”
“那就想辦法祛出雜質。”許懷謙的嘴巴鼓鼓的,他為了燒出玻璃,也為了幫上他家阿酒的忙,決定在工部拚了,不燒出玻璃誓不回家。
章秉文眼巴巴地看著許懷謙:“怎麽去啊?”
“跟做菜一樣,加點調料進去?”許懷謙也抓瞎,左右做化學實驗,不是加這個就是加那個,一樣一樣試唄。
“加什麽?”章秉文也是第一次見他師兄這麽奇葩的人,祛出雜質不應該往外面挑東西嗎,怎麽還往裡面加東西?
“加把草木灰試試?”許懷謙也不知道,就知道草木灰可以洗衣服,沒準也能洗琉璃。
章秉文:“額……”
他覺得他師兄有點瘋魔,但許懷謙已經抓了一把草木灰丟到琉璃爐子裡去了。
然後兩個人就躲在爐子作坊外面漫無目的的等待著。
兩人也沒有報什麽希望,都是燒琉璃燒瘋了,胡亂想出來的辦法。
能祛除琉璃的雜質才有鬼了。
然而,琉璃出爐後……
“透了!透了!”
彼時許懷謙正和章秉文無聊到玩牌,突然聽到工坊裡的人在喊,他問過去:“什麽透了?”
“琉璃透了!大人!”作坊工人異常驚訝的給許懷謙報喜,“這次回爐重造的琉璃比之前燒出來的琉璃都透了一些!”
“什麽?!”作坊工人的話,把許懷謙都給驚訝到了,“真的透了?”
“真的透了,大人!”作坊工人拍著大腿給許懷謙保證,“你看看看吧,我還能騙你不成。”
許懷謙和章秉文隨即丟下手中的紙牌,跑進作坊,看到那的確比之前雜質頗多的琉璃透亮了一些。
這樣的琉璃吹出來的琉璃製品,也要比先前的琉璃製品好上一個層次。
“大人,不知道你們加了些什麽?”這一個月來,被許懷謙這種財大氣粗,拿琉璃燒著玩,都快心疼死了的工部作坊的人,現如今看到品質明顯上升了一個台階的琉璃,心頭舒暢了。
要是他們工部燒製出來的琉璃都是這個成色的,他們工部要發大財了呀!
市面上如這個材質的琉璃製品並不多!
“加了什麽?容我想想。”許懷謙也被自己的一把灰就燒製出如此好的成色的琉璃給驚訝到了,他有些猶豫是不是自己拿把灰的功勞,最後在琉璃裡沒有發現草木灰的身影,這才肯定道,“就加了一把草木灰。”
許懷謙這個化學渣不清楚,站在他身旁的章秉文突然動了動腦子:“草木灰是鹼性的,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琉璃裡的雜質需要鹼性的東西才能夠去除?”
“很有可能!”許懷謙聽章秉文這麽一說,已經有六十分信任的點了點頭。
找到了方向章秉文也不在迷茫,當即指揮起人來:“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麽,還不趕緊去給我把所有帶鹼性的東西找出來,我們一樣一樣加在琉璃裡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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