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得覺得美得很。
但現在皇帝這麽一搞,直接把許懷謙搞抑鬱了,因為他怎麽想都覺得,皇帝絕對不會拒絕一個三元及第的狀元。
許懷謙在鬱悶的時候,江南沈家的沈溫年也在鬱悶。
身為世家門閥,他們的眼線是很廣的,皇帝從閱卷院出後,就召禦醫去給許懷謙看病了。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麽看了考卷還要給他請禦醫,但皇帝這一舉動無不在昭示。
這屆的會元很有可能會是許懷謙!
沈溫年一想到這個可能,心都涼了半截,他自認為自己這次的會試題答得應該不比許懷謙差?
除了策問和時政可能會稍微遜色他一點,詩詞一向他絕對遠超於許懷謙!
那首詩是他想一日,最後靈光一閃做出來的,做出來的那一刻,他自己都被顫了一下。
妙!
憑借著這首詩,他有信心碾壓今年會試的一眾舉子!
因為世家門閥的緣故,今年所參考的所有人的學識如何,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除了許懷謙,其他人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而許懷謙強也隻強在,策問與時政上,詩詞一項,毫無建樹。
只要他詩詞一項能夠有遠超於他的水準,用自己最擅長的去與他最擅長的兩門對抗,他未必會輸。
可現在皇帝的態度,讓他有點鬱悶,難不成許懷謙也做出了極為精妙的詩詞?
或者說他的策問和時政已經好到可以徹底將他的詩詞碾壓了?
那得是多好的策問和時政,才會讓人直接把他給忽略了?
還是說,皇帝想給許懷謙按一個三元及第的祥瑞名頭?!
沈溫年想到許懷謙貴為去年的全國第一解元,本身他學識也不差,再給他一個會元、狀元,直接弄個三元及第的可能性極大,向來不識愁為何滋味的世家公子沈溫年也蹙起了眉。
不管兩人如何鬱悶,會試放榜這天還是如期而至了。
沈溫年鬱悶得都不想去看榜,他不想去沒有關系,他家仆人早早地就在榜下等著了。
幾乎是榜單一貼出來,他就在榜單首位看到了他家公子。
以他家公子的學識,就算再差,也不可能在末尾,故而他一直頂著榜首,一看到出來的是他家公子的名字,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衝回了沈家。
“公子!大喜!大喜!”
聽到仆人這般報喜,沈溫年還以為他是回來報他考過會試的喜,翻得一翻身,用被子將耳朵堵住。
以他才學,考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想要的是會元啊!會元!
“公子!會元!會元!您是會元!”
仆人進了房,見他家從來不睡懶覺,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公子,居然還在睡覺,就知道他家公子還在鬱悶這事呢,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你就別消遣我了!”被子雖然蒙在沈溫年的頭上,但他家仆人的嗓門委實有點大,他捂住耳朵都能聽到模模糊糊的會元兩個字。
“哎呀!公子!”他家仆從見他家公子到現在還不相信這個事實,忙他的被子扒開,將他捂在耳朵上的手嘛下來,驚喜地告訴他,“公子,別躲了,你是會元!會元!貨真價實的會元!”
他的大嗓門差點把沈溫年給震聾,沈溫年愣了好片刻後,耳朵差稍微好點,怔愣地問了一句:“你說我是會元?!”
“那是當然了!”仆人一臉驕傲地說,“我在榜下看了三遍,確定是公子你的大名後才回來報喜的!”
說著他在房間裡行動起來,給沈溫年找出了他平日裡要穿的衣物:“哎呀,公子你別愣著了,趕緊穿衣服,待會兒報喜的人就到家門口了,公子你還得出去迎接呢!”
沈溫年見狀,這才回過神來,好像是真的,他真的考過了許懷謙,成為這屆的會元!
沈溫年大喜,如此說來,皇帝也不是好大喜功的!
那許懷謙也不是無敵的!
他能勝他一次,就能勝他二次!
這次的殿試他必定摘得桂冠,奪回本就屬於他的狀元之位!
沈溫年在為自己中了會元而驚喜的時候,提心吊膽得好幾天,生怕自己會是會元,會被皇帝按著腦門塞一個三元及第的狀元的許懷謙,從去看榜的孟方荀幾人嘴中得知自己不是會元,只是位居第二時,高興地直接跳起來,抱住了他老婆。
“阿酒,我不是會元!”許懷謙簡直都快喜極而泣了,他都不知道。他這幾天有多害怕自己會成為會元。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得知這個消息的陳烈酒也很高興,雖然他覺得他家小相公拿個三元及第也很好,可他小相公不想要,那便不要吧。
許懷謙頷首,他的一顆心總算是可以落回肚子裡去了。
既然皇帝沒有強行給他按一個三元及第的名頭,那就很有可能不會再強行給他按一個狀元吧?!
他記得狀元可是可以按皇帝的喜好來選的。
會元去殿試,若是他不得皇帝的喜歡,一樣不會成為狀元。
反觀其他人,哪怕會試最後一名,他符合皇帝的喜好,都有被點為狀元的可能。
皇帝連會元都沒有給他,狀元就更不可能了,是吧?!
“真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麽?”孟方荀一行人對許懷謙沒有考上會元而欣喜若狂的舉動,表示很不能理解,“你要是考上會元,你很有可能就是三元及第了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