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許懷謙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馬,“用這麽漂亮的馬給我拉車是不是太浪費了。”
實在是,陳金虎送給這匹馬,太漂亮了,跟他這輛六品的馬車車座,有點不太匹配啊。
“我家小相公長得這麽漂亮,”陳烈酒捏了捏許懷謙嫩得掐出水的臉,“就該配這麽漂亮的馬車,開開心心地去上衙!”
正好,他還在想,他家小相公不會騎馬,小虎送他這麽漂亮的馬,天天養在後院,肯定要養廢,現在給許懷謙拉車剛好。
好吧,他老婆都這樣說了,許懷謙隻得勉強接受自己即將擁有一輛超級豪華馬車的事。
“可是我去上衙了,就不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了,”別看許懷謙在孟方荀他們面前開心自己終於讀書出頭,能去上班摸魚了,一到老婆面前,立馬就委屈了,“以後我每天起得比雞早,我們只有晚上才能相見了。”
說到這個許懷謙就怨念得不行,在現代好歹還是早九晚五,到了古代,就變成了早六晚三。
可能是因為古代沒有電燈,下午的光線不好,散衙的時間就早。這樣其實很不錯,但就是他早上有點起不太來啊!
他習慣了睡懶覺!
陳烈酒原本是沒有這個習慣的,但他兩天天睡在一起,早上他又喜歡抱著陳烈酒不撒手,漸漸地陳烈酒的作息就跟他一模一樣了。
現在他要早起了,他可舍不得他老婆跟他一起起床。
這樣他們見面的時間就只剩下晚上了!
“誰說的!”陳烈酒都要被他家小相公給可愛死了,人都說這當了官,人就成熟了,沒想到他家小相公還是這麽黏他,“我以後可是要做天天送我家小相公上衙的夫郎!”
“啊?”許懷謙被陳烈酒說愣了。
“傻瓜。”陳烈酒沒忍住親了親他,“我怎麽舍得讓你一個人去上衙呢,我連車夫都沒有給你準備,你猜送你去上衙的人是誰呀。”
“是阿酒!”許懷謙對著他老婆眼睛灼灼的,“是我的阿酒!”
“可是這樣你就睡不了懶覺了。”陳烈酒說要每天送他去上班,許懷謙開心是開心,可開心過後,一想到陳烈酒每天忙得團團轉,還得操心他的事,心疼得不行,“還是不要了吧。”
“沒事,我以後盡量每天早點回來,”陳烈酒擺手,“晚上我們一起早睡就好了。”
一天看不到他家小相公,他也是會心慌的。
而且懶覺睡太多也不好,容易把人睡廢,比如他現在就沒有以前能夠早起了。
能跟他家小相公,夫唱夫隨再好不過了!
許懷謙拗不過陳烈酒,隻得被迫接受陳烈酒日日早起送他去上衙的事實。
他想,他應該是世上第一個,離不開的老婆的老婆寶男人了吧。
他們在這裡討論一起上班的事,翰林院都快為許懷謙提出那些建議給炸開鍋了。
要著書推行於天下,重新改革科舉,這最重要的就是著書。
皇帝連朝臣都沒有找,直接找到了翰林院大學士韶雪風,讓他全權負責此事。
韶雪風一聽聞此事,就召集了一眾翰林官員,在商討了。
“重新改革科舉。”
“著書推行於天下。”
“這是真的嗎?”
“都交給我們翰林院?”
翰林院的眾位官員都不是傻子,一聽韶雪風說完事情,轉瞬間就從裡面捕捉到了好處。
現在天下學子修習的書都是從書院或者各州府、縣城的書局購買的,與他們翰林院官員關系不大。
他們翰林院雖然掌管天下書籍,可他們翰林院的官員們除了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經筵侍講,平日裡就沒有別的事幹了。
雖說清貴,那也只是能進內閣這一條清貴罷了,但翰林院的官員何其多,能進內閣的就那麽幾個,剩下的官員大多數都默默無聞。
修一輩子書,沒人記得。
可要是能著書推行於天下,供全天下讀書人習讀又不一樣。
想想,四書五經的為何被讀書人奉為聖典?那還不是因為天底下的讀書人一旦過了啟蒙階段,就得開始學它們。
若是他們著的書也能讓天下學子像四書五經那樣捧為瑰寶卒讀,那他們這些翰林院官員是不是也會像孔子、孟子那樣,受天下讀書人敬仰?
天底下沒有那個文人拒絕得了這麽大的誘惑,翰林院的一眾官員也不例外。
他們當官是為了什麽?
除了為了為國乾事、為民謀利,更多的還不是為了光宗耀祖、名留青史。
為國乾事和為民謀利想要光宗耀祖都太難了,但是著書對於他們這類在翰林院裡天天和書打交代的人來說,那便是家常便飯,輕輕松松不會吹飛之力就能辦出來的事。
想想,他們著的書推行於天下後,以後別人討論的都是他們翰林院著行推行出去的書,隨口說一句某某大人的某某書籍寫得是真的好,這不就跟刻碑一樣名留青史了?
碑只能影響一方天地的人,而書卻能影響整個天下的人,甚至是他們後世好幾代人,還有什麽比這類的名留青史更加令人震撼的事?
韶雪風笑道:“當然是真的了,陛下金口玉言那還能有假?”
聽到他們的頂頭上司都這樣說了,一眾知道這事準沒跑的翰林院官員個個都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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