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影高興道:“當然不是吖,還有翅膀,不過能量還沒完全恢復,還長不出翅膀。不過按照現在勢頭,肯定馬上就有翅膀啦!好開心呀,這說明我的努力方向是正確的,劇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才能獲得能量!”
見易叢洲眼神幽深不見底,他寬慰道:“別擔心,你只要恢復能量,角也尾巴也會有噠。叢洲,和你成親真是太好啦。”
易叢洲怔然,回過神來發覺陌影坐了起來,正往下拉著褲子。
他腦中的弦被猛地撥了一下,將人按住,“幹什麽?”
“不舒服,我要脫了……”
“不許。”那條亂動的尾巴已讓易叢洲的自控力岌岌可危,不聽話的陌影讓他別無選擇地釋放出殺氣。
“不許亂動。”
淌過屍山血海,日積月累所形成的殺氣,能在數米之外使敵軍首領膽寒。長平將軍自己也沒想到,他的殺氣有用在床上這一天,隻為讓某個不知深淺的妖邪乖乖安分。
他的氣勢太強,陌影本能地感覺到危險,身體老實了,嘴卻不服氣地嘟起,“叢洲,你好凶。”
那不是指責,不是控訴,更像夫妻間的嬌嗔,易叢洲的身體一下熱起來。
先前種種忍耐,頃刻破功。
陌影卻還要火上澆油。
他困倦地閉眼,好似要睡了。可他的尾巴,卻悄咪咪往易叢洲的方向來,纏上了他的腿。
易叢洲渾身僵硬到極點,大氣也不敢出,身體熱到發疼。
尾巴末端有細小的分叉,每一條分叉都極為靈活,在易叢洲的腿上遊走。
他的手抓著床沿,指關節用力到發白,龍床竟被他掰下來一塊。
理智分崩離析。
易叢洲抓住陌影的尾巴,想要給出警告,可在觸碰的一瞬間,那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再度來臨。
蠱毒與傷病帶來的痛楚煙消雲散,與上次摸角時一樣。
不同的是,除了寧靜,這次心中還有種讓人不能自已的激蕩。
比戰場上廝殺更驚心動魄,更驚濤駭浪。
不合時宜的,他想起了嶽黎送的龍陽圖。
忽然,他耳朵一動,聽到了房頂上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陌影壓著被子,尾巴和小角暴露在外。將被子扯出來太費事,易叢洲手臂一伸,將人抱在懷裡,再用薄被將人嚴實地蓋住,手也按住了陌影的頭。
小角撓到他的手心,狂亂的內心高高升起萬丈海浪。
易叢洲咬了咬牙,強迫自己聽屋頂上的動靜,過了許久,等上頭的腳步消失,他才緩緩松開陌影。
陌影卻抱著他不願撒手。
易叢洲眼皮一垂,一片粉嫩的耳朵映入眼簾。搖曳的燭光在耳上塗上蜂蜜般的光澤,他克制不住地湊上去聞,輕易便被清新的體香迎面撞上。
他微微壓著陌影,驚慌中對方的衣服亂了些許,他的手便摟住了一截裸露的腰肢。
易叢洲的手指無意識動了動,那皮膚軟彈細膩到嚇人,些微動靜還引來了陌影微弱的一聲嚶嚀。
對方就在他懷裡,那聲響如同一道驚雷,炸入心底。
易叢洲不顧陌影肢體的挽留,將他拉開,自己翻身下床,在桌邊猛喝了幾杯水。
魅魔,原來如此。並不食人心血,而是勾人心魄。
魅骨天成,縱然他已是徹頭徹尾的殺器,亦無法抵擋。
和副將說過,洞房花燭夜這天他會離開皇宮與他們談事,真正到了此刻,他卻走不了了。
暗香盈室,子夕就在外院,元皎炎可能卷土重來。
酒醉的陌影,叫人放心不下。
他抬起手臂,摩挲著手腕上那冰涼光滑的初皮,目光深凝。
另一頭,嶽黎正與幾個副將在等待。
開始他特別焦躁,不停在房內踱步,直到夜越來越深,喜悅便冒上了頭。
他忍不住拉過旁邊的同僚,“成了成了!將軍好樣的!”
同僚:“?”
嶽黎雙手握拳,朝虛空喊著,“一定要抓住他的心,更要抓住他的身!將軍將軍你最棒,衝!”龍陽圖都給了那麽多,好好利用起來,將皇上累得下不來床!
同僚:“嶽副將,你病了?”
第24章 禽獸小魅魔
一束陽光透過窗戶傾瀉在地上, 灑下一塊明亮光斑。
陌影從宿醉中清醒過來,頭暈惡心,腦袋重得不得了。口渴難耐, 他睜開眼睛打算起床, 余光瞥見了坐在角落的易叢洲。
小魅魔捧著一本書在看,翻動書頁的聲音極小。陽光灑在他身上, 為他的頭髮、睫毛、手指塗上暖陽的蜜色,隱藏了病容。他脊背挺直,神態專注, 寧靜的美感直抵人心。
饒是完全不顏控的陌影, 也目不轉睛地看了好幾息。
察覺到他的注視,易叢洲回頭。
狹長的眸子一掃, 眼皮微微一抬, 側臉精致漂亮,氣質卻凜冽冷靜。
陌影又一次感歎,自家小魅魔真是太得造物主的偏愛。
“醒了?”易叢洲放下書走來,倒了杯茶遞到陌影唇邊。
陌影接過喝了一口, 潤潤乾涸的嗓子,剛要說話, 瞧見了被扒掉一塊的床沿。
他嚇了一跳, 要說的話都忘了, 問:“叢洲, 這床是怎回事?”
他的記憶停留在昨夜元皎炎鬧洞房,也依稀記得自己長出了小角和尾巴, 其他的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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