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一狠心,用了大半靈力狠命一擊,才將紫金提盧槍擊飛出去。
慕韶卻不去接紫金提盧槍而是直接去搶奪掉落的神兵。
魔修大驚,飛身上去搶奪。
與慕韶過了幾招,卻不敵,竟被慕韶搶到手。
魔修心中驚駭卻也承認,這個後輩,他不敵。
可他沒有退路。
這個陣法只能進不能出,若想從這陣法中走出,必然要再用這神兵殺一人才行。他不知這失傳已久的禁術如何被這正道小子知曉,但看他搶這神兵,顯然已經是知曉破這陣法的訣竅!
可偏偏他又不敵。
魔修思量一番心中怪笑,從聚魂塔中放出他收錄的魂魄。
這些魂魄皆是剛剛被他所殺之人,還沒有完全煉化,此刻被他從聚魂塔中放出來,滿臉驚懼,不斷哀嚎懇求。
魔修釋放靈力,操縱著這四百九十九個魂魄擋在身前,為自己拖延時間。
他活了這麽些年,保命的法子還是有些的,只要能爭取到時間,哪怕是大乘初期都未必能從他手中討得便宜。
魔修桀桀怪笑道:“你們正道修士自詡正義,說什麽拯救天下蒼生於水火,不屑與我們魔修同行,可是你當真就如同你們所標榜的那樣正直仁義?”
“你想要殺我,必然先得殺了這四百九十九個魂魄,他們尚未被煉化,只要你肯救他們,送他們入輪回,他們依舊有機會重新投胎?怎麽樣?你難道要為了你這師弟,和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造下這數百的殺孽?”
慕韶一直波瀾不驚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胡言亂語!”
魔修見這深不可測的正道小子終於被自己激怒,不由笑得越發歡暢:“老怪活了幾千年,你又才活了幾百年?你以為你那樣的心思瞞得過老怪?將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師弟養在身邊嘖嘖”
“桀桀你怕是沒有看見你自己剛剛的眼神吧,老怪不過摸了下你那師弟的手腕,你那眼中的佔有欲和妒火仿佛就要將老怪燒盡,桀桀桀你那樣的心思,你師弟還不知道吧?”
“若你師弟醒來得知,他一直崇敬的師兄竟然坐下傷天害理之事,害了數百條人命又對自己抱有這樣的心思,會不會對你失望透頂呢?”
“不如你從了老怪,老怪殺了他,保下命,用人偶煉製人身,將你師弟的魂魄放置其中,這樣,你就能天天與你的師弟在一起,再也不用與他分離,從此他的眼中也完完全全只有你一個人,怎麽樣?這樣的法子,可只有老怪會,別的魔尊都不會”
慕韶冷笑一聲,懶得廢話,手持神兵,將面前膽敢阻攔的魂魄一一劈殺殆盡。
慕韶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手持匕首,連斬數百魂魄。
不論那魂魄在他眼前如何哀求哭訴、怒罵詛咒,他都不為所動。
冷漠的可怕,也平靜得可怕。
慕韶的臉上甚至都看不出任何一絲的快意或者是不忍,完全沒有。
他就是那樣面無表情地收割著魂魄,神兵所到之處,便有一道魂魄魂飛魄散。
他收割魂魄的模樣如同收割
草芥。
最看慣生死的陰差都不會有這樣的漠然。
魔修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心中竟然隱隱生出恐懼之情。
他下意識地後退兩步,看著逐漸逼近的慕韶,心中越發惶恐,“你你們你們正道修士不是最懼因果嗎!你!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慕韶斬掉最後一個魂魄,冷冷地看向魔修,一直以來被壓抑地怒火終於露出苗頭,那一刻,慕韶像是被什麽附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魔修,幽深的眼中是無機質地冷漠,仿佛亙古的時間都在這雙眼中停滯,他道:“已死之人何懼因果,倒是你,膽敢動他?”
慕韶舉起匕首。
而這時聖女突然趕來,因跑得太快而狼狽地跌倒在地,她大喊:“不能殺他!”
慕韶落下匕首,“他必須死。”
鮮血四濺。
魔修尚且沒有施展出保命手段就死不瞑目。
他終於成了自己的第五百個祭品。
陣法吸飽了祭品的鮮血消失。
神兵在慕韶手中化為齏粉。
慕韶將他摧毀了。
慕韶轉身,走向冰棺。
身形卻突然頓住。
接著可怖地威壓在整個空間中散開。
整個空間地地面都在顫抖,砂礫灰塵簌簌掉落。
聖女狼狽地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那個男人好可怕!
冰棺中的鳳盷靜靜地躺在那裡,卻早就沒了生息。
作者有話要說: 聖女: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說的!
老娘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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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魔修說得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在詐慕韶?
慕韶:他胡說的。
魔修:我就是在詐他啊,誰當真了,是慕韶嗎?
作者也不知道。
第50章 、滄海明珠(蟲)
鳳盷站在冥府門前, 臉色陰沉。
幾個時辰之前,他被魔修算計,手中的那顆魔珠是激發傳送陣的關鍵,他被傳送到一個被施加了禁製的冰棺內。
鳳盷渾身動彈不得, 意識卻能夠清楚地察覺到外面的情況。
四周一片漆黑, 鳳盷放開神識, 發現冰棺竟然被沉在水中,而水中除了這冰棺, 只有一條半死不活的鮫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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