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我發現這面牆後面有一個甬道,我僅僅是朝甬道裡面看了一眼,就被看到的東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個殿堂,牆壁上的方形孔穴裝滿了黃金棺墩的殿堂。
這是……巨人的陵墓?
或許裡面記錄著巨人們為何集體死亡的秘密。
我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少校先生,然後決定進去看一看,作為一名記錄官,我得將我看到的東西都記錄下來。”
日記的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
不朽者集體死亡的秘密,更多達蒙之門的信息或許就在眼前。
沈宴也有些無語,能一次性拿到所有的日記該多好,就像明明得知了一個秘密的開頭,但就是斷斷續續著遮遮掩掩沒有結尾,讓人的心懸在半空不上不下,難受得抓狂。
但沈宴已經沒空管這些了,日記上還有文字未看完時,似乎有一種強大的信念讓沈宴堅持將內容看完,那種信念強大到汙染源都阻止不了。
但現在內容沒了,也就是說那種信念沒了。
一瞬間,沈宴就陷入了精神重度感染狀態,耳邊的神秘的低語響起,慌亂的幻象佔據了視線。
不過這一次,低語變得十分的撕裂和瘋狂。
“毀掉它,毀掉它!”
狂暴得讓人摧毀一切。
眼前的幻象,全是狂暴的殺怒,但奇怪的是,殺怒的並非是人,只見無數的穿著長袍沒有五官的人,拿著巨大的錘子,不斷地在瘋狂的轟擊著同一件東西,摧毀著。
明明沒有五官,但這些人表現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怒和瘋狂。
沈宴的面目猙獰恐怖,眼睛全白,一條一條如同蚯蚓一樣的筋絡從眼睛周圍暴起。
也是這時,沈宴的下邊突然一涼。
沈宴低頭一看,褲兒在膝蓋下了。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被趙闊提起,然後放下。
沈宴並沒有著地,而是懸在了半空,但疑惑的是,趙闊的手並沒有扶著他。
他就那麽跨坐在了什麽上,所以穩定地維持在了半空的位置。
疑惑,但突然,沈宴的瞳孔劇烈地放大。
就如同小鳥站在巨枝上,就如同行人坐長橋,如青蛙夾巨柱。
“放……放我下去。”
沈宴愣是被逼迫得憋出了聲,腦海中的畫面,耳邊的聲音,全變成了另外一副他恨不得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畫面。
招式太嚇人了。
趙闊沒管,刺激如果不夠,怎麽可能壓製得住舊日文獻產生的精神感染。
沈宴哆哆嗦嗦地伸手扶住跨坐的樹枝,從旁邊滑了下去。
雖然趙闊十分的高大,高大得有些離奇了,他站著的時候只有趙闊胸口往下高,身體也是他的兩倍大小。
這樣的體魄,估計是人類的極限了,估計只有特殊的亞人種才比得上。
但也太擴張了。
沈宴邊提褲兒邊去床上捂住臉。
他自閉了,真的。
夜深,沈宴覺得只剩下了自己雷一樣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沈宴在自我檢查,有沒有後遺症。
嘿,一切如常,丁丁花花都沒變化。
不過前兩次的經驗也讓他有了教訓,不敢說出沒有後遺症這種打臉的話來。
但就目前看來,的確是沒有任何異常。
沈宴松了一口氣,但怎麽也睡不著,心裡都在想,趙闊怎麽能想出那麽難以想象的招式來,自己對於普通傭兵來說,雖然身體單薄了一些,但體重也不算輕啊,它怎麽就承重那麽厲害呢?
跟……跟表演不可思議的雜技一樣。
越想身體裡面就跟有一團燒起來的火一樣。
又有些生悶氣,都說了不要太過分,這次都這麽過分了,要是下一次,還不得……還不得……
沈宴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在黑暗中說了一句:“你知道英雄城嗎?”
沒想到趙闊居然還沒有睡,且有些驚訝地小聲答道:“英雄城?十分古老的存在。”
“巫師之城肯亞的前身是鮮血王朝,鮮血王朝的前身是光明王朝孔雀王朝等,在這些王朝之前還有一些強大的勢力,但它們的根源來自一個叫永恆王朝的勢力。”
“據說永恆王朝就是英雄城建立起來的。”
“我們傭兵之城建立在一個廢墟城市之上,這個廢墟城市似乎也是永恆王朝下的一個城市。”
“哪怕永恆王朝最後分崩離析,但在極遠的地方,還有那麽一座城市,一直保留著英雄城這個名字。”
“據說英雄城建立在不朽的時代,久遠得根本沒人記住它存在了多久。”
沈宴有些驚訝:“英雄城存在了這麽久?現在還在?”
趙闊:“當然,而且實力遠非我們傭兵之城能比。”
沈宴聽趙闊講的這些內容,這個英雄城可能建立自不朽的時代,而且一直沒有更名,說不定就是日記中提到的那座英雄城。
一個萬年紀都過去了,經歷了都不知道多少王朝,這座城市居然依舊屹立不倒,實在難以想象。
也不知道日記中的隊伍,拿著那些巨人遺跡中的聖器成功驅逐了入侵者沒有,又是如何處置的達蒙之門。
可惜後面的日記沒有了。
沈宴在那日記中看見了一個時代,看見了了不起的冒險和經歷,的確有些著迷,甚至有點向往,哪怕其中包含了很多難以想象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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