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捂著他的爪爪。“嗯。”
嗯什麽嗯,你放開我啊。
白杬腦袋往他身上一栽,羨慕地看著下面不知怎麽已成混戰的狼群。
他什麽時候才能成年!
曜怕打到小白狼,抱著他往狼少的地方挪了挪。等感覺到手裡的爪墊暖了,才重新托著小白狼的肚子放下去。
“找不到咱們就不找了。”
白杬頓時鬥志昂揚。
肚子一收,下巴揚起:“誰說找不到,我一定可以的。”
“嗷!”有情況!
*
白杬在靠近崖壁那一段,出聲的狼是在放木柴的山洞的一邊。
白杬豎起白絨絨的耳朵,直勾勾地盯著那邊,像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阿杬!來啊!”
“嗷!”白杬嘴巴一咧,撒著四條腿兒跌跌撞撞就往那邊跑。
沒跑出個兩步,他就發現自己的爪子凌空。“嗷嗚,找到了嗎?!”
“找到了!”
放木柴的山洞更靠近山林這邊。
樹木高大,夏天的時候,長著青苔的碎石比較多。今年秋季的時候,洞外的草根被他們粗糙地看過一遍了。
沒想到這會兒只是打鬧,真給找了出來。
白杬到地兒,立馬從曜的身上下去。
他學著趴在地上奮勁兒的湖一樣,仔細去瞧。
樹林子多,泥土裡都是盤根錯節的樹根。而這些碎石頭被樹根禁錮得嚴嚴實實的,撬開石頭,才看見下面一點點的白。
再挖深一點,才露出它本來的面貌。
湖摸了摸那胖嘟嘟的白玉般的草根:“也不知道底下還有不有?”
白杬爪子掏了掏雪:“這麽好看啊。”
他們原來吃的那些草跟都放得久了,皺巴巴的,除了有點白色,根本看不出原來長這個樣子。
兩個狼頭挨著頭,嘀嘀咕咕。
曜一把推開那石頭,力道大得,石頭上面的樹根都斷了。
白杬下意識閉眼。
還沒睜開了,肚子上一軟,又被曜拎在了手上。
“哇!”
哇什麽!
白杬急吼吼看去。
好家夥,被挪開了的石頭底下,草根交錯,像織網似的一根接著一根,一根比一根粗。
不用招呼,大家立馬沿著根系翻找而去。
遇見雪就刨雪,有石頭就搬石頭。
不一會兒,靠林子這邊的地界被整個清理出來。
夢喃喃:“怎麽這麽多?”他們以前還過來了好幾次,一次都沒發現。
白杬注意到夢的表情,“阿夢叔,沙沙草不長葉子嗎?為什麽會看不出來?”
“沙沙草的葉子就像其他草一樣,不過就藏在石縫裡也不往外冒。春天的時候這一片都是野草,就更注意不到了。”
而且他們找沙沙草的地方一般是大石頭底下。
越大的石頭下,沙沙草越長得好,哪裡在碎石底下見過這麽多的。
本以為“菜”都吃完了,誰知道這會兒胡鬧著又找出來不少。
白杬抱著湖給他的最大那根仰躺在曜的手臂上傻笑。
人生就是這麽奇妙。
湖拿草根是為了哄他回去,但白杬是這麽好哄的嗎?
他被曜捂得嚴嚴實實,觀察著地上這些如脈搏一樣的草根。
沙沙草草根長得淺,似乎就是在石頭底下的薄薄一層泥土中。大的有他手腕粗,小的自是胡須那樣的都有。
“阿夢叔,是不是只要有一節草根在它就能生出很多啊?”
“不知道。”
白杬後腿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曜大手蓋過來,輕輕幫他撓。“是。”
白杬立馬連他的手一起抱住,期待地問:“那我們可以種嗎?”
曜:“沒有試過。”
“那明年我試試。”
“好。”曜想著有東西給他折騰,就不用擔心小白狼到處亂跑。
閑聊著,這一地兒,起碼二三十平米的地方被清理出來。
密密麻麻的,上面都是沙沙草。
丘爺爺早聽說這事兒了,忙不迭拿著獸皮出來裝。
不多時,沙沙草根系被收拾得差不多。留下的那些,又重新把石頭和土刨回來蓋上。
有沙沙草,下午的魚湯又有了放的東西。
不過這時候飛回來了。
他手上拎著兩條大魚,臉上帶著笑:“阿杬,吃不吃魚。”
白杬:其實我天天吃魚。
“魚是你釣的?”
“不是,是紅狐部落的球送我的。”
“他們的夠嗎?”
“我不要,他們硬塞。”飛苦惱。
白杬:“曜,湖,大家,咱們剛剛找到的沙沙草送一點點過去可以不?”
“送,送吧。”
樹接過這剛剛出水的魚,立馬拿去收拾。
白杬歪頭靠著曜的肩膀,眼睛滴溜溜轉。
飛則接過湖遞過來的獸皮包袱。不大,十來斤的樣子。
“那我送去了。”
“好!”
河架鍋,其他的獸人幫忙搬雪。
白杬衝著外面揚聲:“樹!魚不切,我做烤魚!”
“誒!”
純天然就純天然吧,一隻灰灰鳥也做不了那麽大一石鍋的湯。倒不如烤了,試一試著烤鳥的味道。
再加上上次看見草吃的那條黑糊糊的烤魚,他承認,他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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