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烤魚,甜辣的。好吃。
椒麻魚,香香辣辣還麻嘴巴。上面撒上一層青花椒,熱油一淋。麻辣味兒刺激,香得人流口水,簡直是就是下飯神器。
越想越饞。
白杬咽了咽口水,加快手上的動作。
魚、灰灰鳥都用一端削尖了的樹枝插上。就抹了一點錘碎了的鹽。
三個石鍋由樹幾個忙。
白杬就坐在曜的跟前,一邊被他托著手腕,一邊轉動著手裡魚跟灰灰鳥。
也是吃過燒烤的人,以前一個人住廚藝也還過得去。
白杬的火候掌握得極好。
這兩條魚不算特別大,烤得時候烤到兩面焦黃,魚皮上的油脂不斷往外冒。
白杬把魚給了曜,又換成灰灰鳥。
灰灰鳥的味道到底是比魚的味道香一點。
整一隻鳥被塞了木棍架得扁平。
火上烤了不久,聞到香味的白杬吸了吸鼻子,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很香,原本血沒有放乾的腥味被柴火的香氣蓋了過去。獨有的炭烤味道即便是沒有椒麻氣味的刺激,也依舊夠惹人饞。
白杬忍不住,將灰灰鳥拿回來,試圖撕下一點點肉嘗嘗。
還沒動手就被擋住了。
抬頭,正要跟這人掰扯掰扯,嘴角就貼來一點點的肉絲兒。
白杬張口咬下。
“唔!”他眯眼,好嫩!
淡淡的鹹味,炭烤味,鳥肉的鮮嫩攪動著味蕾,刺激著唾液不斷分泌。
好餓——
“咕……”
樹聽到了白杬肚子叫的聲音,忙道:“馬上,鍋裡的魚馬上好了。”
白杬舔了舔唇,又輕輕拉了拉曜石的衣角。
“還想吃。”
曜將手裡多余的魚分出去。
手裡沒了其他的東西,曜再把灰灰鳥翻了個面。“還沒完全熟,要吃嗎?”
白杬皺了皺鼻子。
想吃。
但是不熟他怕有血腥味。
強忍著饑餓,白杬重新抓上曜舉著灰灰鳥的手。“不吃不吃,忍一下。”
“誒!你們給我留一點烤魚!”樹在一旁嚷嚷。
烤魚熟了,曜的身邊還留了一條。
白杬撕下來一塊肉,自己嘗了嘗味道,剩下的全部塞進曜的嘴裡。
吃了灰灰鳥之後,好像魚都沒有那麽好吃了。
曜見他不喜歡,又讓分魚的草將另一條也拿了過去。
在白杬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巴快急得冒泡的時候。終於……他吃上他心心念念的烤灰灰鳥。
曜撕下個腿,白杬急不可耐地吹了吹,然後一大口咬住。
犬牙半露,尖尖的,又圓圓的。
曜瞳孔微縮,手指微彎。
“慢點。”他聲音低了。
“慢不了……餓。”
其他的黑狼看他這一臉饞相,失笑。不過背地裡,還是咽了咽口水。
白杬此刻幸福得要飛起來。
好好吃,比最地道的雞肉還好吃。
嫩嫩的,裡面鎖著汁水。一點都不柴!還鮮、淡淡的甜!
白杬像倉鼠似的,嘴巴鼓鼓,一直在動。
可吃完了一個,曜遞上另一個的時候,他就不吃了。
周圍咽口水的聲音他聽到了。
白杬叼著那截骨頭,止住自己的饞意。飛快地把這個腿兒送到了曜的唇邊。
“你吃。”
“剩下的大家吃。”
“阿杬吃,你睡著的時候我們吃了很多。”
白杬搖頭,目光堅定。“我想你們吃。”
幼崽表情真摯,竟是看得有些獸人鼻尖一酸,心裡卻是暖得不行。
哪家的幼崽有他們黑狼部落的好哦。
黑狼拗不過白杬,這灰灰鳥肉到底是每隻狼都嘗了一點。
這下可好,吃魚的時候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怎麽回事兒?
白杬扯住曜的衣袖,眼裡染著熊熊鬥志:“我一定要抓到灰灰鳥!”
曜:“我去?”
“不準!”
曜點頭,仔細擦著他的每根手指頭:“那阿杬有沒有辦法。”
“灰灰鳥一般什麽時候來?”
“半夜,你睡著的時候。”
白杬抿唇。“它們吃魚,那我在外面放魚可以把它們哄過來嗎?”
“可以。”
魚越多,越有可能。
白杬合掌,拍的響亮:“好!這一筆我幹了!”
“幹什麽?”樹見白杬氣勢洶洶,活脫脫要去打人家的部落。
白杬看著他,咧嘴:“嘿嘿……”
樹耳朵一扣,毛都炸了。“阿杬,這可不興啊。”
“想什麽呢!我要抓鳥!”
捕鳥嘛,華夏人那最熟悉的一根木頭綁上線,上面支起個籮兜之類的,下面撒上些鳥愛吃的。
等鳥兒一來,繩子一拉——
那不就成了。
不過這鳥有點大,這能當扣鳥東西的籮、簍什麽的,他也沒有。
白杬磨了磨牙。
“不行,捕鳥這事兒不能敗了在第一步。”
他咕嚕坐起,立馬跑到了夢的跟前。
“阿夢叔,有沒有什麽木頭,可以彎起來編東西的那種?”
“藤蔓?”
“可以!”
白杬原本想的還是竹子呢,見多了竹子,怎就沒轉過筋骨呢?像他們老祖宗那時候,不也是常常用藤蔓編東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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