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雙的事情,他們都隻字不提。
張寒策和張伯他們一起進了病房,看到葉封華正在安靜地沉睡。
看到他的一瞬間,張寒策隻覺得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的神經,終於松懈下來了。
張寒策靜靜地看著葉封華,張伯看了看無淵,他不知道張寒策和葉封華認識。
無淵依舊對張寒策抱有本能地質疑,“反正我覺得,這個有錢仔不是好人。”
張伯震驚地看著他,又小聲跟他咬耳朵:“不是吧,我和他認識挺久了,挺孝順的一個孩子啊。”
張伯和葉封華一樣,知曉世間惡意的同時,卻對人世抱著非常理想化的期待。
只會抱著美好的期待去看待世人,相信世間總是好人多。
無淵也不確定,只是下意識覺得張寒策不好而已,也就不多說,閉嘴站在一邊。
“張伯,葉老師的情況怎麽樣?要是情況不好,我替他向學校說一聲。”
畢竟明天又是星期一了,要是去不了學校,得提前請假。
張伯為難地看著葉封華,說道:“那就麻煩你了,他的狀態很糟糕,葉雙的事情......對他打擊真的很大。”
就像無淵,直接從虛體,被葉封華瞬間養成了實體。
更可見葉封華的狀態有多糟糕。
張寒策低下頭,擰著眉,“那我去跟他們年級主任說,先請一個星期的假。”
“好,麻煩你。”
張伯還有店裡的生意要顧及,無淵現在也不能當著張寒策的面回到葉封華身體裡,隻好坐在一邊,盯著張寒策,不允許他亂碰葉封華。
而張寒策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亂動作。
看了良久,張寒策徹底冷靜下來了,才看向無淵,“無淵是嗎?葉老師的情況,具體能告訴我一下,是怎麽回事嗎?”
無淵冷眼看著他,滿面警惕,這個有錢仔說話他聽不懂,真是討厭。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我不知道。”
迎面就是一段粵語,張寒策一愣,神情恍然,無淵看他這副呆呆的樣子倒挺有趣,繼續說道:“不會說粵語,就不要跟我講話,不然我煩了,直接把你打出去。”
張寒策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無淵的表情已經告訴他,絕對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於是乎,張寒策喊了一個會說粵語的助手來,終於和無淵溝通上了。
“醫生說是什麽,那個情緒激動,胃什麽爆開,然後出血之類的,左腿傷得嚴重。”
無淵因為聽不懂普通話,剛才醫生說的話,他也只能聽一半,猜一半,聽說能力不如三歲的孩子。
助手無奈地又詢問了他幾句,才勉強拚湊出了病因,轉告給了張寒策。
張寒策點點頭,歎息一聲,嘀咕了一句,而助手沒有翻譯給無淵。
無淵不滿意地瞪了助手一眼,“喂,譯啊,這個衰人在說什麽?”
助手抿著嘴,盡量沒有做出皺眉的動作......這人長得挺好看,怎麽說話這麽粗魯?
張寒策聽不懂粵語,但少數詞匯還是知道的,比如剛才無淵罵他的話。
他不在意,反倒是很平靜地對無淵說:“原來,你就是葉老師上次跟我說的那個朋友。”
助手將這句話翻譯給了無淵,無淵挑挑眉:“朋友?他......”
無淵頓了頓,表情有點不自然,癟著嘴,語氣悶悶地問道:“他跟你說,我是他朋友啊?”
第50章 老婆自閉
這句話張寒策聽懂了,很肯定地告訴他:“是的,他說他有一個不會說普通話的朋友,是個脾氣不好,但是嘴硬心軟的人。”
無淵聽到助手的翻譯之後,表情很微妙地撇過了臉,看著葉封華,低聲嘟囔了一句:“哼,傻仔,我才不是好人。”
當好人太難了,還是當壞人比較輕松。
助手看了一眼張寒策,依舊把這句話也翻譯給了張寒策,張寒策凝神看著無淵。
無淵和葉封華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一個那麽溫暖,那麽善良,而一個渾身都縈繞著煞氣,非常難以取信。
一看就是個非常難搞的人。
張寒策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葉封華一直睡到下午,才緩緩醒了過來,一醒來,他就聽見了小馬的聲音。
小馬曾經在香港當過兵,還記得一些粵語,能夠跟無淵說話。
葉封華醒來的時候,身邊很熱鬧。
睜眼時,恍如隔世,看著醫院乾淨的牆壁,天花板,他想,也許他是突然出了意外,睡在醫院,之前都是他做的一個噩夢。
“葉老師,你醒了!”
小馬連忙湊到了葉封華這邊,問他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沒事,我......”
無淵看著葉封華,說道:“你胃出血了,我和張伯把你送到醫院的。”
這句話,打破了葉封華的臆想,眼裡好不容易燃起的微光又暗淡了下去,沒什麽精神地松懈了後背,窩在床上。
小馬給他調整了床的高度,方便他坐起來,“葉老師,頭兒他......其他的事情,局裡會辦好的。”
葉封華擰著眉,眼淚卻好像流幹了一樣,再也掉不下來,只是盈在眼眶裡,憋紅了眼眶和鼻頭。
小馬看他這個樣子,更加不忍,小聲說道:“證人和證據都沒了,案子......徹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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