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你不樂意做,就不要做,林家會為你撐腰的。”
張寒策笑著感謝了林滄笑幾句,兩人又談論了那個搞得聲勢浩大的項目招標。
“徐家這幾年低調得很,還不知深淺,這個項目還得有個一兩年才會正式敲定,早早地放出消息,吊足了胃口,引得競爭越來越激烈。”
畢竟誰也不知道兩年後的自己,會不會比現在厲害很多,故而都想分一杯羹。
當然也有身處高位的大家族開始緊張起來,兩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中型企業成長起來,也足夠讓一個大企業土崩瓦解。
誰都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家的當家人是個老頭子,自然是不比林叔有魄力。”
張寒策的恭維總是能讓林滄笑聽得很舒服,兩人就這樣談了很久,最後是張老爺的電話打來了,把張寒策叫走了。
林滄笑看著張寒策的背影,他並不完全相信張寒策的話,他生性多疑,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片面之詞。
這一切還有待考證,倒是張寒策說......
張老爺看上了刑警大隊隊長的姐姐還是哥哥?
林滄笑跟這個刑警大隊的隊長接觸過,是個叫葉雙的小夥子,看上去正氣凌然,那次也“多虧”了葉雙,他才沒吃官司,林滄笑對他印象很深。
但是好像當時聽身邊人說,葉雙家裡只有一個哥哥,好像就是個老師來著。
嘶,那這樣說,張老爺看上的是個男人?
林滄笑頓時笑了起來,原來張寒策還是在偷偷告訴他這個消息呢。
張寒策來到張老爺的書房時,在外面就聽見他在裡面發脾氣,張寒策頓了頓腳尖,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張老爺吼了一句:“來了還不滾進來?”
張寒策推門而入,兜頭砸來一本書,他躲也沒躲,任由那厚重的書砸在他的肩上,然後沉悶地掉在地毯上。
“父親,消消氣。”
在家裡,張寒策總是表現出一種淡然的冷漠模樣,因為他知道,他父親隻想看見這樣的他。
“我讓你去堵住那群記者的嘴,怎麽辦了這麽久,還沒辦好?”
張老爺說的是他最近和某個當紅明星的事情,被八卦記者連著寫了好幾期娛樂新聞了。
張寒策冷靜地說道:“父親,不是我沒盡心,是那個明星想炒作。”
張老爺這才消了氣,面色緩和下來,“你倒是實誠,不怕我不信你?”
“父親,您知道我不會騙您的。”
張寒策嘴上是這樣說,心底想得卻是:因為我一直在騙你。
張老爺點點頭,他對自己一直很有自信,相信自己可以拿捏住張寒策這個小狼崽子。
“嗯,你懂事,你媽才能好好接受治療。”
“是,我明白。”
張寒策微微鞠了一躬,見張老爺沒有別的話要說,剛要走,就被叫住了。
“你最近跟林家的有來往。”
“是,讓林家和徐家對上,父親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張寒策說得一本正經,說謊都不打草稿紙,張嘴就來。
張老爺擺擺手,“嗯,你心裡有數就好,隔段時間來給我匯報一下進度。”
“是。”
張寒策退出了書房,摸了摸自己肩上被書砸的地方,臉上緩緩浮現了一絲病態的笑。
期中考試如約而至,孩子們都考得眼冒金星的時候,紀翰之正和葉封華在操場上散步,走到院牆邊的時候,葉封華下意識去看柵欄。
那裡什麽都沒有,只有一陣風吹過。
葉封華也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麽神經,突然要看柵欄。
“哎,聽說考完之後,休息個周末,然後就是下周一秋遊了哎。”
紀翰之摸了摸下巴,聽校方說要去城東那邊的風景區秋遊。
那風景區周邊都是山,但校方沒有讓學生登山的準備,只是讓他們去那邊的濕地公園野餐,就當是出去放松一下。
“你說這個幹什麽呢?你又在想什麽?”
葉封華側過頭,看向紀翰之那張想搞事的臉。
“我就在想啊,學生不能登山,沒說老師不能去登山啊。”
紀翰之已經好久沒有爬山了,還挺想去玩玩的。
葉封華則是想到那天跑完一千米,他整個人都要廢掉的感覺。
“別吧,登山好累的,也不合規矩。”
“我們是老師,又不是學生,隻說學生不能去,沒說老師不能去,怎麽不合規矩了。”
紀翰之理智地跟葉封華辯駁,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呀,不會是有人跑一千米之後,腿瘸了好幾天,由此落下了心理陰影吧?”
“滾呐!才沒有,爬山有什麽好怕的。”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倒時候跟年級主任說一聲,我倆登山去。”
葉封華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又被紀翰之的激將法給坑了。
他們沒能散多長時間的步,因為下一場考試,就是他們監考。
因為考場是打亂的,哪怕是回到自己教的班級,也不見得會遇到自己班的學生,葉封華走到二班之後,看著裡面陌生的學生,還不自在地愣了愣,然後才緩緩走到講台上,開始拆試卷。
他這次監考的是數學。
看著答題卡後面那三大題,葉封華本能地感到頭疼,一列一列的試卷分下去之後,葉封華就開始撐著腦袋,枯燥地盯著地下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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