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天聽聞許家企業危機,她想都不想就去找許清竹談。
為了娶到許清竹,她和梁父談,和邱姿敏談,甚至放下身段去求梁新禾。
是梁新禾和邱姿敏在一旁說和,這才讓她得以娶到許清竹。
但娶到許清竹後,她確實依舊玩得很野。
夜不歸宿是常態。
新婚之夜沒有碰到許清竹後,她後來想去碰,許清竹便不讓她,結果就被她頤指氣使地指揮著做事兒。
再之後的事情,便與她之前了解的無異。
有了這一段記憶,梁適愈發不能理解原主的行徑,為什麽明明喜歡許清竹,還會以那樣的方式對待她?
如果不喜歡,只是佔有欲,那為什麽要付出那麽大的代價去娶她?
難道是喜歡那種得到後再一手摧毀的感覺嗎?
這大概是最極端的一種猜想。
她現在也沒辦法找到原主問一句,你到底是為什麽?
只能說,原主想法太奇怪了。
值得一提的是,和周怡安的那段過往。
原來周怡安在見到她時說得那句又見面了,是因為她們以前產生過交際,並且交際不淺。
原主和周怡安是同一個高中的,那時大家尚未分化。
相較於原主的囂張行徑,周怡安也不遑多讓。
不過那時的周家尚未有如此家境,周父在外地任職,手再長也伸不到海舟來,所以周怡安就算囂張,也不敢欺負同校的,而是將魔爪伸向了初中生,好巧不巧,她最喜歡欺負的就是原主的妹妹梁晚晚。
原主起初不知道這件事,梁晚晚也不敢和她說。
後來有人拿這件事嘲諷她,她這才知道,當天她就去找周怡安,去的時候發現周怡安正在欺負梁晚晚,她二話不說就給了周怡安一拳。
當天她狠揍了周怡安。
從那之後,周怡安也不再欺負梁晚晚,而是把目標對準了原主。
周怡安那時常說,“寶貝,你引起了我的興趣。”
原主脾氣爆,兩人常打,不過越打,周怡安的眼睛便越亮。
但沒過多久,周怡安就轉到了國外的高中。
哪曾想,這麽多年過去,周父順利晉升,梁家沒落,位置天翻地覆。
周怡安無須再忌憚梁家,反倒是梁家要看周家的臉色,要從周家那裡拿到好處,所以周怡安肆無忌憚。
原來,豪門也分三六九等。
梁家這樣的位置,只能說還不錯,但尚且稱不上食物鏈頂端。
梁適心中唏噓。
竟是沒想到原主和周怡安竟然是這樣的交集。
不過她很疑惑,為什麽在原主的房間待著就會有新的記憶灌輸進來?
難道是觸發了什麽機關?或是積累時長?
兩種方法她都試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也再沒有新的記憶進來。
梁適在房間內整理好了思緒,便離開了這地方。
陰森森的,太壓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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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適下樓之後看見了鈴鐺,她正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見她下來,笑著喊:“姑姑。”
梁適應了聲,然後陪她一起看了會兒電視。
很快,梁家人一起下來。
晚飯比中飯還要豐盛一些,最中間還有蛋糕,但沒有人玩,也沒有人塗抹,只是很安靜地吃蛋糕,就像是進行一道程序。
晚上的氣氛比中飯還要壓抑一些。
梁適依舊是沒吃多少,隨後便在照顧鈴鐺。
等吃過晚飯後,鈴鐺已經開始粘她了。
窩在她懷裡,和她一起玩小遊戲。
等到八點多,梁適便起身準備離開。
她出了門,還未上車就被邱姿敏喊住,“阿適,等等。”
梁適回頭,眉心微皺,冷淡道:“什麽事?”
她不認為自己和邱姿敏還有什麽說的。
“媽媽給你發的短信都看了吧。”邱姿敏問她,話裡卻帶著幾分試探,“你怎麽不回復媽媽?還沒有原諒媽媽嗎?”
外頭風漸起,梁適攏了攏白色西裝,將散亂的頭髮掖在耳後,“你想說什麽?”
“沒有。”邱姿敏語氣沉重,“媽媽也不是故意的,家裡壓著這麽重的擔子,你爸爸白頭髮都多了,城南那塊地對咱們家來說至關重要,能不能恢復盛況,就看這一回了。怡安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是也想和許家那個離婚……”
“我什麽時候說我要離婚?”梁適打斷她的話,“當初娶許清竹的時候,我便說好了,您只需要管我那一次,之後的事情不用您管。”
恢復了一些記憶,梁適說話的底氣也更足。
“那你和怡安……”邱姿敏頓了下。
梁適堅決回答,“沒可能。”
“可是梁適,你是不是忘了,是誰給你吃給你穿供你這麽大的?”邱姿敏頓時變了臉色,在她眼裡絲毫不見愧疚之意,剛才的唯唯諾諾仿佛是梁適的錯覺。
“就算是你,也沒有隨意插手我婚姻的權利。”梁適說:“讓我去做手術和周怡安在一起,也虧你能想得出來。”
邱姿敏冷哼一聲,“現在這麽做的人多了去,我怎麽就是害你了?往後有了周家做倚靠,也不算白養你這麽多年,況且你也能生活的比現在更好。”
“這個問題我們沒有討論的必要。”梁適說,“這件事我不會去做,你最好也遠離周怡安,那個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