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地陳述自己的觀點,順帶還在捧高她的同時來威脅她,搬出了周父和媒體兩大法寶,借以讓周怡安有畏懼之心。
周怡安思考良久,慢悠悠地走過去,和她靠得極近。
許清竹不喜她身上的味道,帶著濃重的煙味,很嗆。
許清竹往後退了半步。
周怡安勾唇輕笑,笑得很邪氣,“我覺得許小姐說得很有道理。”
許清竹的眸子澄澈透明,卻也如同深不可測的海底,讓人猜不出在想什麽,只是平靜地望過去,便讓人感受到了壓力。
而周怡安也並不示弱,她伸手輕輕地撣了下許清竹肩膀上那莫須有的塵埃,湊過去說話時聲音壓低,“小可愛,幹嘛對我這麽有敵意呢?”
許清竹往後退一步,眉頭皺得和一座小山似的。
“你長得這麽漂亮,心思怎麽這麽惡毒呢?”周怡安繼續道:“難道我就不能是單純地來找個工作?畢竟我是國外一流大學設計系畢業的,工作經驗也很豐富。”
“我在ME工作了一年半,去年又獲得了RT年度新銳設計師,來你們明輝珠寶上班,資歷綽綽有余。為什麽你就不能認為我是來扶貧的呢?幫你們企業走出困境,重回巔峰,以此來證明我的實力。”說到這,周怡安輕笑,“畢竟明輝珠寶也曾是海舟市一代傳奇。”
許清竹滿臉就寫著兩個字——不信。
她後續還有很多工作,懶得和周怡安在這裡扯皮,把她往後扶了一把,跟她隔開距離,聲音愈發冷清,“希望周小姐說到做到。”
周怡安:“……?”
這就沒了?
她還等著許清竹回懟呢。
結果許清竹說:“希望周設計師的到來讓我們明輝珠寶起死回生。”
周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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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
Sally的八卦之魂完全壓不下去,跑到許清竹辦公室問了一遍又一遍。
許清竹無奈,歎氣道:“Cherry,管管她。”
林洛希輕嗤,“管不住,這就是一匹脫韁了的野馬。”
之後,許清竹被她鬧得沒辦法,這才簡短地跟她說了自己和周怡安之間的那點兒恩怨。
Sally聽完之後隻總結出一點:周怡安是許清竹的情敵。
“OMG。你和梁適都結婚了,小三都不放過啊!她是不是從梁適那邊找不到突破口,所以來找你的麻煩。”Sally抱臂,著急地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小三都打到家門口來了,你竟然還這麽淡定?Blanche!放下你手裡的文件!”
許清竹:“……”
她無奈扶額,“是我的搶不走,不是我的留不住。”
Sally:“……”
她戳林洛希,“什麽意思?”
林洛希正吃著飯,筷子往米飯上一插,惡聲惡氣地用英文解釋:“就是說你當初要走,老娘給你腿上綁鋼筋你都能走。”
Sally:“……”
Sally縮縮脖子,不敢再去惹林洛希,隻繼續和許清竹說:“Blanche,這必須開戰。”
“開什麽戰啊?”許清竹說:“我查過資料了,周怡安確實是RT年度新銳設計師,而且她在ME的那一年,ME有兩個爆款都是她做出來的。”
“周先生是不是……”林洛希指了指天花板,說得隱晦:“那位?”
“是啊。”許清竹苦笑,“整個海舟市有幾個周先生?”
不過幸好,周先生也不至於太糊塗。
他就算寵周怡安,也有限度。
聽聞上次宴會之後,周怡安被關了禁閉。
且周先生非常生氣,直接停了她的卡,任由周夫人如何求情都沒用。
“那照這麽說,根本惹不起啊。”林洛希擔憂,“你和梁適不會真因為她離婚吧?”
許清竹沉默幾秒,非常嚴謹地說:“就算有朝一日我和梁適離婚了,也不是因為周怡安。”
她們離婚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Sally作為一隻拚命想吃瓜的猹,卻因為語言障礙吃不到,著急得厲害。
她開始後悔,“早知道我上學時就多學一點漢語了。”
林洛希輕嗤,“在華國待了四年,漢語水平這麽垃圾,要是漢語有考級,你估計二級都過不了。”
Sally:“還不是因為漢語太難!拚音太難學了。”
Sally和林洛希開始了日常吵鬧。
而許清竹埋頭簽文件,然後又抽空給父親發了條消息,問他在不在公司,想和他見一面。
她得弄清楚,周怡安為什麽來明輝。
“Blanche。”Sally和林洛希停戰之後,轉頭跟許清竹說:“你以後不許讓梁適送你來公司,也不許讓她來接你。不然會給她和小三製造見面的機會,這叫……”
她搜腸刮肚才想出一個成語,“養虎為患。”
許清竹點頭,“知道了。”
不過——
“Sally,以後在公司不要用這種詞,也不要把私事拿到公司來說。”許清竹說:“公司就是公司,如果周怡安真的有才華,那我一定會物盡其用。我不希望我個人的私事影響公司的發展。”
尤其現在公司本身已經舉步維艱。
如果周怡安的到來能改變如今的困局,她倒也無所謂。
她看完文件後才開始吃飯,結果飯吃到一半收到了許光耀的回信,說是在,讓她隨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