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雖然隻相守一年,可是所有的小心翼翼和你來我往,都太刻骨銘心。
如果林知漾那天把電話回撥過去,就決不能再裝作一切已經過去,她必須做出選擇。
是不介意鬱澈再把她藏起來,還是要求與鬱澈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如果鬱澈仍舊做不到或者,而她又不能說不在乎前者,那潦草複合將毫無意義,沒完沒了的拉扯,只會將愛人變成仇人。
眼下,她連關心鬱澈的資格都沒有。
已經不負責任地撩過一次,又何必要有第二次,拉著鬱澈陪她一起困在原地呢。
唯有狠下心刮骨療毒,才能讓彼此更早地解脫,她們不是關公,會哭不丟臉。
要堅定不移地度過漫長冬季,哪怕天寒地坼,長夜無盡,孔明燈被困死在山林裡,星子墜落。
可是這次的電話讓林知漾有些迷茫,被鬱澈關心的感覺,似乎比被任何人關心都好。
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徹底放下,就像當初不知道自己何時才會放手,有些事得到眼前才明白。
她甘願當這個惡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以後不要再通電話,保持陌生關系。
她不想給自己一丁點的念想,也不想再聽到鬱澈的哭聲。她只希望她的鬱老師,在沒有她之後,早些開心起來。
林知漾給她帶去過快樂,也給了她酸楚。
她並非良人。
只是,她預感自己招架不住第三次。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事多,只能晚上寫,經常犯困不小心睡過去,導致更新太晚。所以不僅固定時間比較難,一周大概只能五更這樣。(嗚嗚)
以後會盡量留下第二天更新的時間,以防大家乾等著。下一章明天十二點準時更新。
第27章
孟與歌的公司每兩周聚餐一次,中午通知林知漾,說會喝點酒,讓她晚上去接。
林知漾基本無事,答應下來,積極地開車過去,沒想到等了一會,孟與歌懷裡扶著個女孩出來了。
林知漾:“?”
等孟與歌打開車門把人扶進來,她揶揄說:“不好吧,這種事你非得讓我知道?”
“一邊去。”在下屬面前,孟與歌不想跟她沒正經:“這小姑娘酒量不好還愛喝,我不放心讓她自己打的,順道把她送回家。”
“她家在哪兒?”
那女孩還沒喝糊塗,軟綿綿地靠在孟與歌肩上,甜聲說:“臨川雅居。”
林知漾笑了:“那可不順道啊。”
孟與歌把旁邊的麻煩精扶正,瞪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士,“嘖”了聲:“話真多,快開。”
林知漾一陣偷笑,閉上嘴巴充當稱職司機,路上只聽得那女孩撒嬌:“組長,我頭暈,好暈。”
孟與歌把她的頭從自己肩膀上扶起來,皺著眉,有些擔心:“何沁,要不先下車吹吹風?”
“不要,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孟與歌:“……”
林知漾看著後視鏡裡依偎著的兩人,及時插話:“這是我能免費聽的嗎?”
孟與歌無語:“小孩子的醉話,別信。”
“看著不大,畢業了嗎?”
“大四,才來實習兩個多月。”
“哦。”的確是年輕。
林知漾又偷偷瞟了兩眼,甜美系長相,撒嬌起來奶呼呼的,跟孟與歌坐一起天造地設。
因為頭暈才消停一會,何沁好一些了,又開始磨人說:“組長,上個禮拜你過生日,許的生日願望是什麽?”
孟與歌敷衍:“說出來就不靈了。”
“可是我想知道,別說,寫給我看看。”
不想跟醉鬼講邏輯,小姑娘醉意朦朧的杏眼撲閃,孟與歌被她看得心煩意亂,捂住她的眼睛,“別說話了,閉目休息一會吧。”
何沁伸手拿開孟與歌的手,嚶嚶嚶撒嬌:“不要,我就想一直看著你。”
“組長,長得好俊,又漂亮又颯。”
“我一直好喜歡你。”
被這麽直白地誇讚,孟與歌心虛又尷尬地看向林知漾,那貨的嘴角已經快翹到天上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送進小區,想著差事結束了,何沁卻不依不饒:“組長,我腿軟,走不動了,你送我上樓好不好?”
孟與歌急著脫身,自然不願意上去,好聲好氣地跟她商量:“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上去了,我幫你打電話,讓你家人下來接你吧。”
何沁嘴一癟,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可是今天家裡沒有人,你不想送我嗎?嗚嗚嗚。”
林知漾看孟與歌面露難色,像是既想送,又怕被自己嘲笑。
她士動勸說:“她一個人哪能走,你送她上去吧,我在這等你會。”
孟與歌這是被纏上了。
果然,林知漾一發話,孟與歌立即說:“行。”
林知漾壞慣了,又故意添了一句:“快點啊,這邊車不好停太久。”
看著孟與歌仿佛知心大姐般地扶著那實習生,不斷哄她,林知漾忍不住幸災樂禍,心裡怎麽覺得這麽爽呢。
六月的夜風宜人,臨川臨川,小區旁邊就是河水,建了幾個濕地公園,空氣都甜些。
路燈照出一方靜謐,林知漾心裡久違地覺得平靜,似不是初來,莫名覺得熟悉。
臨川雅居算是淮城房價高的小區,內裡路寬地潔,綠化極具審美價值,生活設施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