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跑來的冷風卻並不想讓她得逞。
所以,才要更近一點,才要,更緊一點。
於歸晚帶她去了父母的墓碑前,陶蘇才發現這裡大多都是犧牲的烈士子女。
她們都繼承了意志,堅定不移的與罪惡鬥爭。
哪怕,深埋在地下。
"那裡。"於歸晚指向了一旁空白的墓碑:"是我的。"
陶蘇錯愕的看向墓碑,心中忽的一緊。
於歸晚卻笑著說:"早晚都要有那麽一天,但我想有意義一點。"
陶蘇不由的握緊了她的手,固執的搖頭:"你會好好的,我……我會保護好你。"
於歸晚的唇角泛起一絲漣漪,斜斜靠在她的肩頭。
雖然沒有那麽厚重,甚至有點單薄。
但足夠安心就好。
"我們互相保護才好。"於歸晚微笑著撫上她撐傘的手:"我腦海中的另一半就像現在頭上的傘。"
陶蘇抬頭看去,頭頂的傘籠罩著她們不偏不倚的包裹擋去了風雨。
"陶蘇。"
於歸晚輕聲呼喚她的名字,陶蘇看向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倒影著自己的樣子,不知為何總是閃爍的淚光牽動著心隨著跳動。
"於歸晚,我……"陶蘇緊張的捏緊了衣角:"初遇的時候我隻覺得你的骨相很好,後來我開始擔心你,關心你,甚至開始想你,我……我不知道這……"
複雜的情感堆積在一起,陶蘇甚至沒有辦法看清這是什麽。
"你不能失去我對嗎?"
於歸晚輕聲問著。
陶蘇重重的點頭。
"你對我而言就像一份特殊的禮物系著獨特的繩結,我視若珍寶不敢拆開害怕你隨時會溜走,如今,我想打開這份禮物。"陶蘇抿了抿嘴鼓起勇氣看向她:"若是你不想,我也可以將自己捧在手心送給你。"
於歸晚輕笑出聲,拂過她的側臉。
"所以,你也喜歡我對嗎?"
第68章 隱情
陶蘇一怔,隨之唇角綻放出一抹笑容。
她們看著彼此笑而不語,陶蘇摸了摸鼻子伸出手看向她。
"怎麽,害羞了?"
於歸晚握住她的手笑著調侃,沒有在一起的時候親吻都不會害羞怎麽告白之後連牽手都變得臉紅起來。
陶蘇紅著耳尖別開臉。
"我沒有喜歡過誰,你是第一個。"
"也是最後一個。"
於歸晚搶過了她的話,美好的願望總是會被實現的。
人的一生不能到頭來看去都是遺憾。
陶蘇笑著擁抱她,側頭看向那個空白的墓碑心中仍有余悸。
"於歸晚,你一定會長命百歲,我會陪你很久很久。"
於歸晚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回去的時候,雨漸漸停了下來林間的小路有些泥濘。
鳥兒鑽出巢穴站在枝頭抖落身上的水跡,日落的余暉剛剛爬上天際為夜幕來臨之前的黑暗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們牽著彼此的手走在小路上雖然誰都沒有說話。
或許,有好多話不能說個這個世界聽吧。
因為太晚,她們就直接在老屋住下了。
雨後的夜晚,天空上的雲層絲絲縷縷的與璀璨的星星擦肩。
一望無垠的天邊掛著一輪彎月,甚是美麗。
陶蘇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枕著手臂,此刻的靜謐十分難得。
"喝點熱水,這裡寒氣很重。"
於歸晚笑著坐在她的身邊遞過去一杯熱氣騰騰的茉莉花茶。
"這裡常備著茶嗎?"陶蘇捧著杯子吹了一口氣,水面上飄拂的花瓣蕩起漣漪茉莉花的香氣四溢:"很新鮮。"
"爸爸去世之後,他的一位戰友叔叔就定居在了這裡。"於歸晚笑著側頭看向她:"就在墓地上面的小屋。"
陶蘇點點頭。
"他們的感情可真好。"
"是啊,爸爸去世之後,何叔就辭職了。"於歸晚抿了抿嘴:"何叔,大半輩子就在山上守著那些英勇的靈魂。"
於衷雖然並不是烈士,但他的一生也足夠資格躺在英雄身邊了。
陶蘇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於歸晚笑著抿了一口茶。
茉莉花的香氣柔軟的輕撫傷感的氛圍,小院中響起蟲鳴預示著秋天的來臨。
"走啦,睡覺了。"
於歸晚站起身牽著她的手走進房間。
陶蘇從來沒有和別人一起睡過覺有點不習慣。
筆直的躺在床上,兩手規矩的放在小腹一動不動。
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中格外明顯,於歸晚無奈的笑了笑側身抱住了她。
陶蘇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繃直,整個人僵硬的靠著她。
"陶蘇,是不是我讓你不自在了?"
於歸晚適當松了松手,她不希望讓對方不舒服正要翻身的時候陶蘇摟住了她的腰。
"沒有不舒服。"陶蘇慢慢的靠近著她:"是因為不知道怎麽才可以和你貼近,才會格外的小心。"
原來她們都是一樣的,極為小心的靠近只是想距離你的心近一點。
怕會驚動,又怕你會覺得突兀。
"會覺得冷嗎?"
"不會,有你就不會。"
陶蘇抵在她的肩膀漸漸睡去,唇角的笑意直到清晨的第一曙光灑下都沒有褪去。
小鎮的早晨節奏很慢,大家排隊在早點鋪門口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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