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一些無趣的家長裡短。
陶蘇站在她們中間側耳傾聽著屬於陌生角落的溫馨。
路過的人時不時就會和於歸晚打招呼。
親切的送來自己家做的小吃,還會叮囑幾句注意身體。
於歸晚對每一個人都會真誠的道謝。
"大家都好好哦。"
陶蘇感歎著民風淳樸,大家對於她這個乖巧的孩子也很是喜歡。
臨走時,還特意來送行。
"晚晚,小陶,有時間就回來。"
"是啊,回來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
"注意安全……"
於歸晚揮揮手坐進車裡,陶蘇探出身依依不舍的和她們告別。
車子開了沒多久,前面出現了一個拎著籃子的男人。
於歸晚看清男人臉的那一刻就踩下了刹車。
"何叔!"
於歸晚急切的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何志聰今年已經五十五歲了,長期一個人的生活給他增添了不少滄桑。
"拿著回去吃。"何志聰將籃子塞進了她的手中:"我自己種的,沒有農藥吃著放心,對身體好。"
他笨拙的表達著自己的關心。
"謝謝您。"於歸晚感動的握緊了籃子竹柄:"叔,辛苦你了。"她知道小院一直都是何志聰在幫忙收拾。
於歸晚看著何志聰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何歡。
都是對她很好很好的叔叔,回去之後應該去看看何歡了。
也許是他老人家想孩子們了才會讓她有了這樣的感觸吧。
"快走吧。"何志聰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揮動著:"晚了,路上不是堵車就是人多。"
於歸晚點了點頭,往回走著一步三回頭。
"何叔,等我下次來看你。"
何志聰揮了揮手走近了上山的小路,淒涼的背影與生機勃勃的山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上山的路必經之處就是那座墓園。
何志聰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人影,看了看日頭心生好奇。
隨後踱步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年輕人,這個時間來看親人嗎?"
沒有就幾個人會在中午的時候上山來,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此眼生。
那人轉過身,嘴邊噙著一抹邪笑。
"來看看一個虛偽的人裝了二十幾年怎麽就是裝不夠呢?"
嘲諷的語氣讓何志聰十分反感,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去哪裡?頭狼~"
何志聰驚訝的轉過身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你是誰!"
頭狼是他當兵時的代號,只有在特戰小組的人才知道這個名字並且大家都不會在公共場合透露出來。
這個代號就是他的第二條生命。
"我叫蘭時。"
蘭時笑著輕輕拂過墓碑,眼神陡然冰冷的看著他:"有點事請你幫忙~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何志聰警惕的看著她:"我並不認識你,趕緊走,別擾了在這裡安眠的人。"說完又要離開,不知怎麽的他總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這麽著急?心虛嗎?"蘭時靠在墓碑上戲謔的看著他的背影:"如果於歸晚知道你當初做的事會不會還能親切叫你一聲,叔~"
何志聰猛地回頭,一雙布滿老繭的手緩緩摸向腰間。
"怎麽?惱羞成怒,想要殺了我?"
蘭時緩緩拿出一朵仲冬花,何志聰看見它的時候兩腿一軟跪了下去。
第69章 近
陶蘇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於歸晚臨時有事被叫回了警局。
一個人走在路上看著頭頂的星空想起心中的人莫名的好心情。
也許這就是人生圓滿了吧。
身邊有心愛的人心有了寄托,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天使在家等著她。
臨近門口,遠遠的便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師姐!"
許多時候沒有見到師姐了,陶蘇邁著歡快的腳步走去。
拉住蘇真的手:"師姐……"她略帶羞澀的摸了摸鼻子:"我有話和你說。"
蘇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小院。
陶蘇抑製著心中想要分享的悸動跟著她坐在了小院中。
"聽說你這兩天出去玩了?"
蘇真先開了口。
陶蘇笑著點頭。
"師姐,我談戀愛了。"
陶蘇羞澀的笑著講述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而蘇真隻字未聽,雙手不知應該放在哪裡,手心冒著冷汗。
她看著陶蘇張合的唇瓣,指尖微微彎曲扣住了膝蓋。
"師姐,你有沒有在聽?"
陶蘇講的口乾舌燥,在她的描述中於歸晚簡直就是上天賜予她最好的禮物。
"在,在聽。"蘇真強顏歡笑的點頭:"為什麽……為什麽突然想起談戀愛了?"
"哈?"
陶蘇疑惑的看著她。
"這能有什麽突然的,不過就是遇到了對的人唄。"
她說話時幸福的笑容就在眼前晃動,瞬間變得格外刺眼。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無數顆釘子瞬間刺穿疼痛至極,她勉強壓抑著情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微微顫抖著站起身,嘴唇念動著囈語:"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她不知是怎麽轉過了身。
"師姐,你怎麽了?"
她奇怪的表現讓陶蘇莫名的有些虧欠的情緒在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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