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配你。”言酪把她的話接了下去,“金絲眼鏡也很配你。”
“我也覺得。”
能讓言酪在群裡發被迷暈了這樣的話,能不配嗎?
兩個人各懷心思。
不過幾秒,兩人的面前就放了裝了兌酒的杯子。
謝聆聲用右手端起杯子,左手還托著自己的臉,一臉的慵懶意味。
輕輕的一聲“砰”,杯子在空中相撞。
言酪的梨渦錢錢地露了出來:“這第一口就先祝你不再為校慶演講而忙碌。”
“好。”
兩人默契地喝了第一口。
這回輪到謝聆聲講話:“第二口就祝你之後事業順利,要轉成電視欄目主持人。”
“謝謝。”
謝聆聲下意識地就“嗯”了一聲。
言酪輕笑一聲:“我是在謝謝你對我的祝福。”
“……不客氣。”
到了第三口。
言酪的視線一轉,看向了窗外的夜色,今晚竟然有幾顆星星點綴,意外的明顯,於是她說:“那這第三口就給今晚的星星吧。”她的視線又落在謝聆聲的臉上,“讓我們能在這樣的美妙的環境下碰杯。”
“好。”
每次都是一口一口的,都不用提醒,就自己找著理由。
比如感謝小雞們下了雞蛋,能夠讓她們吃到那麽好吃的西紅柿炒雞蛋,什麽亂七八糟的理由都能被講出來。
毫無疑問的是,這非常美妙。
這一杯酒下肚,謝聆聲暈乎乎的感覺就更甚了,她的酒量差勁,她不想讓自己在言酪的面前失了態,索性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提出一起看電影。
“看什麽電影?”言酪問。
謝聆聲搖頭:“不知道。”
言酪又問:“你上次進電影院是什麽時候?”
謝聆聲仔細回憶著,最後說:“很久之前了,我也記不太清楚,可能……兩三年前?”
她對在電影院看電影沒那麽熱衷,尤其是她的這個投影儀也不錯,就很少再去電影院看了。
言酪清了下嗓子:“最近有部電影上映了,口碑很好,要一起看看嗎?”
其實有些晚了,已經過了電影客流的高峰期。
謝聆聲挑眉:“現在?”
“現在。”
言酪舔了下唇瓣:“我好像很久沒去電影院了。”
“那我們去。”
謝聆聲坐正了身體,摸過在一邊的手機,虛著眼準備下一個電影的購票軟件。
言酪卻已經挪著椅子,到了她的旁邊。
兩個人不再面對面,距離一下被拉近。
謝聆聲的氣息停了幾瞬,才又正常起來,她似乎聞到了言酪頭髮的味道,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她悄悄沉沉地吸了口,生怕被言酪察覺。
盡管被言酪發現了也沒關系。
言酪將自己耳邊的頭髮往後別了下,露出精致小巧的耳朵出來,上面沒有戴耳釘耳環,細微的光線下,她的耳垂是肉眼可見的瑩潤。
謝聆聲的睫毛顫了好幾下。
突然間想到群裡那些網友有時候聊關於“敏/感/點”的話題,這些她都沒略過,看得很認真。
有的人說自己的脖子很敏感,親一下就會有電流感。
有的人又說自己的肚子很敏感,就算是簡單的一碰,也會讓人顫抖。
更有大多數的人表示,自己的耳朵才是最敏感的,就算有人湊近了往上面噴灑一些氣息,整個人就覺得很酥麻。
謝聆聲當時研究自己自己哪裡敏感去了,當然了,她自己摸是沒什麽結果的。
而現在言酪的耳朵就在眼前,她又喝了酒,思緒直接不受控制地飄飛。
那言酪呢?
耳朵是不是呢?
“你們這邊最近的電影院距離小區就兩百米,很近,我們可以走過去,而最近的一個場次是十點十分,現在快九點四十,還有半小時,時間剛好……”言酪的腦袋一側,目光和謝聆聲的相撞,“你看看有沒有想坐的地方?”
謝聆聲收回思緒,又努力將自己見不得光的心思藏好,才裝模作樣地認真回答:“中間的位置就好。”
“好,那我買票了。”
謝聆聲:“嗯。”
“那你要不要去換套衣服?”言酪又關心地問。
謝聆聲的這一身西裝還沒換下來。
謝聆聲:“好。”
她又說:“我聽你的話。”
言酪歪了下頭。
細想這話沒什麽問題,但怎麽感覺有些怪異?
謝聆聲也不做解釋,她起身垂著眼:“你等等我。”
“知道了。”
謝聆聲抬腳,就要往前邁開步子,但她現在的酒意還沒散盡,晃了一下。
言酪立馬站起來拉過她的手臂。
謝聆聲的眼睛閃了閃:“我沒事。”
言酪遲疑起來:“電影可以改簽,我們……”
她剛剛就想著跟謝聆聲再繼續做點什麽了,卻忽略了謝聆聲此刻的狀態。
謝聆聲的唇角一勾:“真沒什麽的,你看我說話也不卡頓。”她吸了下鼻子,“我甚至還能想得起來當初你說的話。”
“什麽話?”
“星星是銀河遞給月亮的情書,你是世界贈與我的恩賜。”
這是當初言酪要在她車裡給她錄語音導航時說的話,是網絡上的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