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語和申海應邀而來,算是替曲安歌撐撐場面,但令眾人猝不及防的,同來的居然還有薑媛。
作者有話要說:
第96章
大概是為了節目效果,這事是沒有提?知會曲安歌一聲的。
不過曲安歌對這種節目有經驗,見房間裡有個電話,便猜來人之?應該會打電話過來。
果不其然,第三天一大早——因為許密起很早,這天曲安歌也打著哈欠掙扎著起床了。
不過雖然起了,也沒幹什麽正事,就坐在大廳的自己上披著件花棉襖發呆,曲安歌已經懶得化妝,於是隻第三天,便開始素面朝天地打著哈欠,心想:反正她也不是走偶像路線的,應該沒有關系吧?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大廳中央的有線電話響了起來,曲安歌接起來,聽見對面一個男聲估計壓低了聲音,用奇怪的語調說:“我們要來做客了哦。”
曲安歌心想,這不就是申海麽。
申海既然來了,他說的「我們」裡估計也包括樊語。
曲安歌這麽想著,笑了,故意問:“你們是誰啊?”
申海道:“你猜?”
曲安歌憋不住了:“我要裝作沒聽出來麽?”
申海陷入沉默。
電話那頭傳來樊語的聲音,對方笑道:“我說了她肯定不會配合你的。”
掛了電話,節目組又來搞事,說既然來了客人,自然要準備好新的床和好菜好飯,貝甜和江贏就被叫起來,先是問答遊戲贏食材,然後是兩人三足贏工具和材料。
等搞完遊戲已經快要中午,眾人忙不迭開始做床坐椅子做飯。
樊語和申海他們到的時候遠遠就聽見電鋸聲,一時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節目算是個什麽性質,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又瞥向身後的薑瑗,笑道:“居然有電鋸聲,不知道她們在幹嘛。”
薑瑗也笑,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雖化了妝,但是從現實中能看出薑瑗看起來頗為憔悴,底妝雖厚,臉卻浮腫,眼裡也有些血絲。
樊語和申海在車上看見對方這個樣子,都沒敢敘舊,隻說了些「今天天氣不錯啊」之類的廢話,薑瑗也沒提以?的事,只在邊上安靜地笑。
這次薑瑗會過來,首先是最近確實沒有工作,以?的工作是排到半年後,現在是談好的行程能換人的都換人了,薑瑗在家裡閑坐了半個月,聽說了秋水意要搞個綜藝,曲安歌是固定嘉賓。
也不知怎麽想的,她就去問了問。
經紀人知道她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非常驚訝,連聲地問“你是認真的?”
本來也沒確定,看見經紀人那樣子,不知為什麽下定了決心,說:“嗯,爭取一下。”
經紀人皺眉,問:“你是想做什麽,不會是想去找曲安歌麻煩吧?”
薑瑗心累,擺擺手道:“你以為我幾歲?”
話雖如此,當時也沒覺得輝煌影業這邊能同意,沒想到隻問了一下,那邊就熱情地來接觸了,說完全可以,第一期就邀請她。
第一期是什麽時候呢,一個星期後。
薑瑗都沒反應過來,囫圇收拾了些行李就過來了,到車上看見樊語和申海,心裡還有些恍惚,等到了,恍惚勁過了,又開始難受,心想:他們現在會怎麽看她呢?是不是會覺得自己很可笑呢?
申海一馬當先推了院門進去,院子裡正在鋸木頭的曲安歌就眯著眼睛抬起頭來,申海一愣,見塵土木屑飛揚之中,曲安歌單腳踩著條凳站著,穿一件紅底的大花棉襖,襯得臉驚人的白,頭髮隨意地扎成一個低馬尾,額?的碎發因風飄揚起來,一雙細眉配著一雙泛著水光的瀲灩雙眸,猛一下叫人進了什麽大漠江湖的畫卷。
呆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曲安歌關了電鋸,開口道:“你們這就來啦?那要不這床你們自己做?”
這麽說完,她放下電鋸道:“木屑好像進眼睛了,好痛,密密,我眼睛好痛。”
申海:“……”他覺得自己的想象力有點豐富過頭了,給曲安歌,還是不必安這種人設的。
他拿著行李笑著進去了,院子裡的人就看見了後面的薑瑗,最先看到的是站在一邊幫曲安歌遞木頭的江贏,她立刻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過了兩秒記起表情管理的事,努力閉上嘴巴,但是眼神仍然震驚。
薑瑗怎麽能來呢?薑瑗怎麽會來呢?
然後在邊上洗菜的貝甜也看到了——貝甜經過這兩天的鍛煉,終於熟練掌握了洗菜剝蒜的技能,所以目?這個工作全權交給貝甜,她見到薑瑗,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心想:還挺有意思的嘛。
她都覺得挺有意思,想必觀眾也會覺得挺有意思吧?
接著在房間裡拿了眼藥水出來的許密也看到了,她挑眉,不動聲色。
最後,滴完眼藥水的曲安歌也終於看到了,她眼裡盛著眼藥水,眯著眼睛,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乍一下看見薑瑗,腦子也是懵了一下,隨後卻想:秋水意,真有你的。
攝影機裡拍了個全景,導演看著畫面,心想:這場景,是怎樣的絕世修羅場啊,她在這一瞬間已經想好怎麽剪預告片了,這個畫面一定要給好幾個不同機位的重複畫面,配上那種懸疑片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