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頓,對上鬱開驚詫的眼。
“月明姐,你醒了。”
鬱開掀開被子,熟絡地為她穿衣服。
每一次兩人親密之後,柳月明都不喜歡穿衣服,晚上又愛蹬被子,很容易著涼,鬱開便會起來,替她穿好睡衣,冬天的時候還要穿好襪子,把她裹得緊緊實實的,才會睡去。
她扶著滾燙的奶酪肌膚,把睡衣從她頭頂往下穿,柳月明身體偏瘦,似弱風扶柳,偏偏個性又驕傲的很,她半眯著眼:“我在做夢嗎?”
鬱開怔了怔,把她如絲綢的長發從衣服裡順出來,才緩緩說:“沒有夢。”
“醫生就在外面,馬上進來給你看看。”
說完,鬱開把她放平,重新為她掖好被子,才轉身去開門。
柳月明嘴裡喃喃,不是夢,鬱開真的來了,她竟美夢成真了嗎?
沒一會兒,她的主治醫生來了。
鬱開站在一旁,旁觀著眼前的一切。
不曾想,柳月明竟還是病了,說起來,還和她有關系,若不是演西湖定情那一場戲,她也不會淋雨,也不會生病吧。
但是,這種事情本就難說,只能說,是前世今生的恩怨罷了。
她倒是不覺得麻煩,也不在像當初那樣,因為柳月明一個不舒服,弄得自己殫精竭慮,一個晚上不睡,一直照顧她。
那些洶湧的情緒,是很多年前的,不再引起她的波瀾。
只是,她一會吃藥的時候,若是和前世一樣,非要她答應那樣的要求。
如真的如此,她隻好強行給柳月明灌藥,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再走那些劇情。
前世,柳月明康復後,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她去某市場,買了不少好玩的東西。
其中,不乏有黑色二指寬的飄帶,絲綢質感,蕾絲邊緣,材質溫和,十分親膚。
還有一對銀手鐲,中間由鏈子緊緊連接。
柳月明洗完澡後,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她的肌膚緋紅如霞,披著半濕半乾的頭髮,柔柔地坐在她身旁。
鬱開深吸一口氣,那帶著絕美氣味的人,眼含秋波似地看著她,在她身上輕輕一靠,她承認,她動心了。
這給誰誰也忍不住。
柳月明靠了一會她的肩頸,滾燙的臉頰在她脖頸處貼著,呼出的熱氣一陣一陣,長長的眼睫毛像是小掃把,在她的臉頰邊緣掃啊掃,掃得她心滌蕩。
她不敢側眸看她,但是余光可以見到,柳月明的眼直勾勾盯著她的臉。
柳月面一邊看一邊說:“真是好看的臉,額頭,鼻子,唇峰,還有下巴。”
側顏的線條像是綿延起伏的小山,還有兩處碧湖,一處紅潭。
鬱開被誇得不自在,輕聲回應她:“我這長相,多得去了,還是姐姐的,姐姐好看,清純脫俗。”
又純又欲。
說完她害羞抿抿唇,轉過去,對著她淺淺一笑。
柳月的指尖輕輕落在她的額上,鬢角,下巴,替她擦乾那細膩皮膚上浸出來的汗水。
“你很緊張嗎?”
鬱開瞳孔緊了緊,她有點緊張,但是作為上位,她怎麽能說自己緊張呢。她咬緊牙,搖搖頭:“不,我是激動。”
柳月明噗嗤一聲笑了,她很少笑,只有在不可多得的時刻。
緊接著,她見柳月明一手從後背放到身前,一對銀色的手鐲碰撞在一起,撞出刺耳的鐵器聲。
冰涼的手鐲落在她的手心,柳月明在她手掌輕輕按了按,然後背過身去。
蔥根筍尖的手指捏著條黑色薄紗蒙帶,柳月明蒙著眼,在後腦杓打了一個節,然後雙手背在腰後雪白的手落在那一頭潑墨的瀑布長發面前,顯得異常瑰麗。
鬱開打了個寒顫,慢慢吞吞往她身後坐近,抬著她的細腕,啪了一聲,把銀鐲子的開口打開,然後小心翼翼扣著她那細得快要斷掉的腕。
安靜的室內,只聽見幾聲鐵扣的聲音,鬱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輕聲說:“好了。”
等了一會兒,鬱開又說:“月明姐,手鐲越是掙脫會越收緊,你要注意。”
“我知道。”柳月明傳來淡淡的聲音。
鬱開正回想過去,醫生已經開好了藥,朝她走來。
“鬱小姐”。
“怎麽樣,醫生。”盡管知道劇情,她還是象征性問了問。
“一共開了兩天的藥,今晚需要辛苦你一下,熬好了給她喝一碗,先把燒退了,明天鞏固鞏固,差不多能好。”
“好,辛苦你了。”
送走了醫生,鬱開拿著手裡的藥,一面看向昏睡的柳月明,心想,再不能走以前的劇情了,若是柳月明不喝藥,她隻好強行灌藥。
第24章
酒店有開放式廚房, 櫥櫃裡有預備好的砂鍋,雖然學校不及市裡,但這家已是大學城附近最好的酒店了。
鬱開拿了一貼藥, 熟絡放進砂鍋,快速用熱水了洗了一遍,然後開始浸泡中藥。
盡管聲音已經很小,但是睡眠淺的柳月明還是被吵醒了。
她隻記得, 鬱開來了,還帶了醫生來, 所以, 那個朦朧纖長的背影, 是鬱開?
她的背影纖長細瘦, 穿著白色的修身高領毛衣,纖細的腰上系了圍裙的蝴蝶結,蝴蝶正好垂在她挺翹的臀上,腰臀線的比例簡直完美,臀部又像是一顆蜜桃,飽滿圓潤,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 讓她的腿看上去筆直而又纖細,一頭及肩的頭髮垂在後背, 看上去充滿青春的活力。每次她在學校走著,都能一眼認出她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