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王若林拍了拍手:“小姑娘很能喝啊,我們也走一個。”
鬱開喝完抿了抿唇,拭乾唇角的酒澤,一雙眼睛望著她身後,原來她身邊坐的還有陳青松,王若林,以及袁佳佳,還有幾個女學生。
原來,前世,袁佳佳是這麽和王若林勾搭上的。難怪。
她裝作沒聽見,對著他嗯了一聲?一雙無辜眼盯著他。
陳妍轉頭笑著說:“王導,我還沒有和你喝呢,走一個。 ”
陳妍替她解圍後,轉身看著她,輕輕用手勾了勾她:“過來。”
酒吧聲音鬧,她把頭湊上去,聽她說話:“那邊是陳導,你們可以認識一下。”
陳青松雙眼放空,像是在盯著場子裡的人,沒一會兒看向鬱開:“你好。”
鬱開眼睛亮了亮,陳青松導演,國內最有名的電視劇導演,陳妍的視後就是他的作品。
當然,也包括鬱開的。
前世,鬱開和陳青松合作得晚,兩人合作十分愉快。
她舉起酒杯:“陳導,我敬你一杯。”
陳青松端起白開水:“鬱開同學,我不喝酒,你也少喝點。”
鬱開點頭:“嗯。”
三人說了些話,都是誇鬱開的,演戲什麽的。
鬱開也沒有急功近利,她敬了王若林最後一杯酒,就返回了座位。
沒一會兒,周圍的人都湧了過來。
誇讚她這麽快就被導演賞識了。
另一邊,陳妍淺淺喝著紅酒,熟練地搖晃紅酒杯,和陳青松說著什麽。
顧小多壓著聲音在她耳邊:“我看那個鬱開,分明是想巴結你。”
陳妍和陳青松有資源,有人脈。
現在的小年輕,誰經得住誘惑啊。
陳妍搖酒杯的手指一停:“你覺得她是巴結我,不是其他什麽。”
小姑娘長得還是很不錯的,若是用錯了心思,陳妍也不會太過欣賞。
若真的如袁佳佳那樣的人,看到名導往上□□,那真的可惜了那張臉皮。
她搖頭:“我看著不像,她並沒有對王導怎麽樣。”
顧小多:“她的目標是你啊。”
陳妍的手掐了掐酒杯,臉色一紅:“亂說什麽。”
顧小多拍著她的肩:“她一看就是我們圈子的人,而且,只要是這個圈子的人,誰不知道你啊。”
她嘴角抽了抽,眼神朝鬱開反向瞥去:“你是憑借什麽感覺的,雷達嗎?”
顧小多:“我感覺是這樣的,而且,她以後啊,肯定會聯系你,約你吃飯什麽的,她們不都是這樣嗎?”
她重重放下酒杯,紅酒在瓶子裡晃蕩,濺落了幾滴在顧小多腿上。
她嚇得站起身。
陳妍:“別亂說。”
*
回到座位上,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還剩一個小時就要跨年了,鬱開深吸一口氣,終於,過去和現在的關鍵節點,都有所改變。
今天,是她和同學們一起跨年的日子,不再是,卑微地,那個時候單向愛著的,柳月明。
盧麗麗摟著她:“鬱開,我們一起拍張照吧。”
鬱開點點頭。
不曾想,一掏手機出來,鬱開立即深吸一口氣,全是陳貞的未接來電。
“我去打個打個電話。”
說完,立即穿過嘈雜的人群,哄鬧的酒場,到了酒吧外。
電話接通後,鬱開立即問她:“陳貞姐,有事嗎?”
陳貞語氣著急:“鬱開,你現在有時間嗎?”
初冬的風帶些泠冽,似割刀子一般刮在她臉上,細雨一滴滴落在她的臉上,睫毛上,浸潤著她的心。
得知了那個消息,她的瞳孔微微緊縮:“好的,我知道了。”
和前世幾乎一模一樣,陳貞聯系好了醫生,常年給柳月明調理身體的醫生。
趕到酒店時,醫生已經在外等著了。
鬱開想起陳貞的提醒,隻先讓醫生等著。
她自己則先進去,輕輕帶上了門。
不出陳貞所料,柳月明沒有穿衣服,她踢掉一大半被子,露出半身滾燙發紅的迤邐身材,整個人昏昏沉沉,一頭潑墨的長發垂在枕上,眼睛緊閉,絲毫不知道有人已經闖進來。
鬱開瞥了一眼,連忙走上前,伸手把鵝絨被往上一拉,輕輕掖在她的脖頸裡,手指微微觸到那燙如岩漿的肌膚,鬱開的手微微顫了顫,眼神落在她緋紅的臉上。
距離僅隔二十厘米,柳月明似乎感受到了她指頭的冰涼,眉頭輕輕一蹙,緊密的飽滿紅唇微微一張,發出病弱的嬌歎聲。
很少能見柳月明這幅模樣,除了床上,就是生病。這個時候的她,偏偏惹憐。
鬱開匆匆瞥了一眼,見她似銀針般的長睫毛正微微顫動,立即屈回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剛剛的溫度,轉身去拿睡衣。
柳月明長睫撐開,室內,燈光不知道什麽亮了,她迷迷糊糊地,還以為有人進來了,原來依舊沒有人。
不知怎麽的,腦海裡閃現出鬱開來到身邊的畫面,夢境裡的她,無比溫柔繾綣,若是,她在身邊就好了。
生病的時候,身體沒有支撐就算了,就是精神也產生了依賴,夢裡的她脾氣卻十分不好,若是鬱開真的在,她一定。
哎,她在想什麽呢,怎麽可能呢。
她緩緩閉上眼,耳朵裡傳來系數動靜,沒一會兒,覺得眼前明亮的光被人影擋了擋。柳月明驚恐睜開眼,她虛弱無力地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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