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沙發上,盡最大程度地展現著身材,顫抖著嘴角抽搐:“你說,你還說這是最完美的身材啊,嗚嗚嗚。”
“你怎麽就不要我了。”
“哎,不是不要了,是我們合作到期了。”
鬱開安慰著她著,替她把濕衣服脫下來,讓柳月明坐沙發上。
她選了件白色的長t恤,轉身坐回沙發上:“你能自己穿衣服嗎?”
柳月明穿著成套的黑色內衣,眼神倥傯:“什麽?”
那一行行黑眼淚痕,恰到好處表達了什麽叫做淚流滿面。
“舉手。”鬱開說道。
柳月明不說話,也不動。
她隻好把柳月明的頭套進去,再抬起她柔嫩的胳膊,捉著往衣袖裡穿。
柳月明不是特別聽話,她的手始終不肯穿進袖子裡面,一雙眼睛隻死死盯著她。
過了一會兒,柳月明朝她抱了上來,這個姿勢不雅。
她頸脖上掛著個衣服,
“小鬱。”
柳月明肌膚滾燙,一呼一吸,都透過薄薄的衣服傳了過來。
“不要走。”
“沒有你......沒有你......我恐怕早就......。”
喝醉的人,也只能依著她,鬱開並未回答,隻輕輕放下手,拿起她的胳膊:“我們穿好衣服,上床睡覺,後面再說好嗎?”
好說歹說,才哄著她把衣服穿上。
柳月明喝完酒後肌膚滾燙,軟軟的,性子也嬌。
她握著她的手腕,一隻一隻胳膊穿進衣袖,再把t恤拉到
柳月明雙臂纏著她的胳膊,不願意自己走,鬱開隻好抱起她的腿和腰,朝著臥室走去。
輕輕放下懷裡的人,柳月明卻沒有放下她,一雙眼睛依舊濕漉漉的:“小鬱,不要離開我。”
第73章
從未看見過這樣的柳月明, 一雙眼睛腫得像水蜜桃, 在醉酒的狀態中嬌軟似貓,流淚貓貓懇求似的。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柳月明纖長的睫毛緩緩垂下,在眼瞼處形成一道淺淺的陰影。兩條手臂似遊蛇一般, 緊緊摟著她的脖頸。
她上半身壓著柳月明,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對方狂熱的心跳, 還有熱切的呼吸。
圈過來的手臂,也沒有往日那般冰冷。
柳月明不應該是冰冷的嗎?怎麽如今像烙鐵, 要把人燒化似的。
被她喜歡, 她曾經多麽期望, 現在隻覺得複雜。
等柳月明睡著後, 鬱開緩緩低頭, 從對方的手臂圈慢慢移出來,輕手輕腳,再替她蓋好被子。
留了一盞台燈在床頭,鬱開抱著腿坐在地上, 靜靜地打量柳月明。
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
前世的三年後,太過久遠了, 她連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能夠想起來的,都是難過和悲傷佔多數。
沉思了一會兒, 她輕輕替她掖了一下被子, 起身離開。
*
酒精把一倍的痛苦會放大到十倍, 百倍, 而且不僅僅是精神上的, 就是連著身體也跟著一起難受。
醉酒失去情緒控制, 會頭暈、會想吐、渾身癱軟無力、會覺得快要活不長了、會告誡自己,下次不要再喝了,喝多了難受。
熬夜本來就難受,喝酒、熬夜、失戀加起來,那就是絕殺。
清醒的時候,被分手的痛苦傷害,睡著的時候,柳月明開始進入夢境,被更為痛苦的夢境脅迫。
眼睜開,依舊是一抹憂鬱的藍光,柳月明揮手一抓,抓到眼前,是一把藍色的鑰匙項鏈。
冰冷,刺骨。
是前世鬱開準備表白的那晚。
柳月明掐了掐鼻梁,帶著醉意看床上的人,她握著紙條,心口顫抖著,喜悅著。
鬱開要跟她表白了,要和她在一起了。
這六年以來,鬱開經常拉著她的小手說喜歡她,但從未一次正式說過。
正式坦誠布公地說要在一起。
在她眼裡,她和鬱開其實就差臨門一腳,說與不說,兩人相處不都是情侶了嗎?
但是,有的東西還是要一個明面上的承諾。
比如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愛你,我要和你結婚。
類似這樣的,而不是兩人目前的不健康關系。
不清不楚,卻又每天都做著那樣的事。
柳月明把鑰匙項鏈捧在手心,嘴角微微一抿,等明天醒來,鬱開跟她表白,她就和她好好在一起。
柳月明把鑰匙項鏈放回原處,回到床上,掀開一截小被子,慢慢悠悠往裡縮,拉近與鬱開的距離。
只是與往日不同,以往,鬱開暖過的被窩都是燙燙的,這一次,卻是冰涼的。
柳月明一驚,伸手去摸鬱開的額頭。
鬱開喘著冷氣:“難受。”
“小鬱,你怎麽了?”
柳月明坐起身,伸手開了燈,燈光下,鬱開臉色鐵青,五官扭在一起,雙手捂著肚子。
夢境都是斷斷續續的,這幕一閃而過,柳月明身輕如燕,身子一下落在了醫院。
她跟在一張急求床上後奔跑,視線逐漸清晰。
面前,鬱開躺在床上,一個女醫生騎在她身上,正在給她做心臟複蘇。
柳月明心中慌亂,失聲喊著
“小鬱。”
一直跟到急救室,柳月明被攔了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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