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開不至於,把她趕走吧。
一這麽想,柳月明立即製止了自己:“不能去找她不能去找她,會被她瞧不起的。”
她的手一滑,立即點開了音樂播放器,《體面》播放起來。
柳月明沒有切換,只打開啤酒往喉嚨裡狠狠灌著,一下覺得喉嚨連著胃都熱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精神卻舒服多了。
好東西,她又多喝了兩口。
《體面》也不知道循環了多久,柳月明跟著歌哼了幾句:“分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
“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
“鏡頭前面......鏡頭前面......。”
她唱歌本就不好聽,忽然之間唱不下去了,隻覺得這首歌非常應景,每一字都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怎麽就那麽直擊痛處。
此時,眼淚也止不住了,剛剛忍了多少淚,現在就有多少淚往外流,車的隔音效果好,外面又傾盆大雨,就算她哭再大聲,姿勢再難看,都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狗仔拍到她狼狽的模樣。
要不然,明天的頭條就是:柳月明深夜買醉痛哭,疑似被甩。
這樣的標題出現。
她就是被甩了。
她捂著嘴哭,趴在方向盤上哭,換到後車座上去哭,一邊喝醉一邊哭,一邊唱著:“忘不了,你的愛,但結局難更改,我沒能把你留下來,啊啊啊啊。”
很奇怪,以前聽這些歌的時候,從來不覺得傷感,更覺得那些寫詞的人矯情,真有那麽難過嗎?現在輪到自己了,輪到自己吃愛情的苦了,就是這麽難過,她要是懂音樂,一天晚上能寫出比歌單裡還要悲傷的歌來。
兩個小時候,柳月明憑借著記憶從地下停車場摸上了樓。
一邊走一邊看著數字:“1808 、1808、嗚嗚嗚、1808。”
已經是凌晨一點半,鬱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或許是因為搬新家換床,她有些不習慣,或許是獲得自由的第一天,她有些興奮。
亦或許是,柳月明給她說過的話。
鬱開蒙上被子,努力平複心緒。
只是腦海裡不斷重複兩人爭執過的畫面,像是一根繩子緊緊勒住她,讓她喘不過來氣。
良久,門鈴聲響起,鬱開翻了個身,朝客廳走去。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
門外傳來篤篤篤的聲響,她把耳朵貼門上,似乎還聽見了女人的哭泣聲。
“啊......嗚嗚嗚嗚......開門啊......小鬱......沒有你......我怎麽活啊......”
她心一緊,對著貓眼看了看,柳月明正站在門外,張著大口哭泣......。
怎麽又回來了?
這個時間點,吵到鄰居,一會被認出來可就不好了。
鬱開連忙打開門,斜出半個身子,伸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月明姐,你怎麽沒回家。”
門一開,柳月明立即止住了哭泣,愣愣看著她。
這會兒,她才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柳月明白皙的臉蛋上掛了兩行黑色的眼淚......。
仔細一看,明媚的眼妝已經被哭花了,小煙熏妝變成大煙熏妝了。
“月明姐。”
柳月明又癟嘴,小手朝她伸來,似乎要大哭。
鬱開連忙捂著她的嘴,將她往房間摟:“別哭,別哭,小心被認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柳月明深呼吸著,難以自控地流眼淚,一面用手撲打鬱開的心口:“啊啊,你這個女人,好歹毒啊。”
她從未想過柳月明會這樣,本以為她已經高傲地離開了,怎麽......一下落得這麽狼狽。
鬱開拖著她坐上沙發,手指輕觸她的腰肢,又聞了聞她的頭髮,渾身濕透,充滿雨水的味道。
外面下雨了,可她不是有車嗎?難道她在雨裡狂奔?
鬱開歎口氣,欲要起身去拿毛巾,奈何柳月明扯著她的圓領領口,嬌滴滴地說:“你又要走哪裡去。”
看來醉得不輕。
鬱開:“我去給你拿浴巾,擦頭髮換衣服。”
柳月明吸了吸鼻子:“我不。”
說罷,她慢悠悠地,從小包包裡掏出一方小絲巾,藍白色的,上面還有小星星,正是她送給柳月明那條。
小方巾舉到她面前,柳月明眼淚落了一串:“小鬱,這是你送給我的呀,我天天帶在身上的,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的嗎?怎麽就不喜歡我了呢。”
一面說,一面捶著她的肩膀,把臉埋在她胸口處,在她身上蹭了蹭。
白t被蹭上兩道黑色的水墨,鬱開輕輕扶著她:“月明姐,先把衣服換了,再把頭髮吹乾,不然會生病的。”
照顧一個醉酒的人,鬱開不是沒有經驗。
可照顧一個醉酒後發瘋的人,她實在是沒有經驗。
隻得半哄半騙。
這個時間,也不能叫陳貞過來,大家都要休息,也不能叫盧麗麗過來,柳月明也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樣吧。
她這麽高傲。
哄了半天,總算呢個給她換衣服了。
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柳月明乖乖地不動,一雙眼睛直勾勾瞪她:“你喜歡我的身體的對嗎?”
鬱開皺眉:“月明姐。”
柳月明:“換衣服,你就不能多看看,你看看我。”說罷,柳月明展示了一下她的身材,胸、腰、腿,從上摸到下:“你不是很喜歡的嗎?這長腿、這細腰、還有......”柳月明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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