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緊鬱開肩膀:“是不是因為雲遇回來了,她們那些人說話,讓你覺得不開心了,是不是因為她們說你是替......。”
鬱開沉了會兒臉:“不是。”
替身不替身,她早已經沒那麽在意了,自己的心已去,也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了。
她更在意的,
是前世怎麽捂都沒有捂化的心,這一世,她不想捂了。
是前世一份又一份心意遞過去,得來了無視或者摧毀。
是前世每一個重要的瞬間,柳月明永遠都在錯過。
鬱開吸了口氣,好在重新為人,她找到了自我。
輕輕撥開柳月明的手,鬱開退了一步,把兩份合同拽在手裡,一面平靜說著:“月明姐,合同我帶走了。”
柳月明下不了手,隻好她來了。
背起小書包,拖著行李箱,鬱開朝她微微頷首:“再見。”
頭也不會地朝門口走去。
門一擰開,只見幾個管家還有柳星悅抱頭亂竄,罕見地,柳星悅還和她打了招呼。
“hi。”
鬱開臉色冷淡,點了點頭算作回答,拖著箱子下樓。
幾個仆人站在門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去幫忙。
更多的是震驚,原來不是小鬱小姐被甩,而是她們家主人,雙金影后、容貌絕城、身材超s、性格超級傲氣的有錢多金大美女柳月明,她.....竟然被甩了。
還是被一個一文不值的小鳥兒。
鬱開拖著箱子出了別墅大門後,另一邊,柳月明房間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聲音似乎要把別墅震垮了。
一時間,林間麻雀驚飛,池塘遊魚亂竄。
柳月明那大聲的嚎叫,終於給這段關系畫上了句點。
“都給我滾!”
柳星悅嚇得和管家們一起下樓,她拍著心口,嘴裡嚼著:“那個鬱開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她甩我堂姐,要甩也是我堂姐甩了她!我堂姐對她不好嗎?給她吃喝的、還給她名牌衣服、介紹資源、讓她享受她那麽美妙的身材,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管家們也聚在一起:“哎,還以為是鬱小姐被小姐趕出去了,沒想到啊,是鬱小姐要走,我們小姐有時候脾氣是有點怪。”
聽管家這麽說,柳星悅不服氣了,她叉著腰:“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就算說,那也是我堂姐甩的她,知道嗎?”
管家齊聲:“知道了。”
莊園內,行李箱拖行的車軲卷起地面落葉,樹影罅隙的光打鬱開身上,影子緩慢地穿梭在出別墅的小道上。
樹上的麻雀在歡悅地飛著,嘰嘰喳喳又吵又鬧。
鬱開抬頭,看著灰色的麻雀從這棵樹飛向另一棵樹,唱著歡樂的歌,享受著屬於它的自由。
此時心中無比愉悅,也是很久沒有體驗過的,就像是久崩的彈簧忽然一松,徹底松弛下來。
嘴角微微一抿,她捂著心口處,那裡好似有一股熱切的清泉在肆意奔放。
竟是這種感覺。
自由竟是這般美妙。
眼下就只剩手裡的合同了。
她停下腳步,把合同疊齊整,拇指和食指對準合同中縫,正要撕開。
忽地一陣風刮來,將手底下的紙頁吹得翩然起舞。
白色的a4紙泛著太陽光,一時刺得她眼睛發痛,耳朵起鳴。
忽地一下,她想起了兩人最初相遇的時候。
破敗的舊樓,她被四個彪型大漢控制著,樓道前方忽然傳出高跟鞋的聲音,篤、篤、篤。那時是下午,夕陽剛好直射著她的眼睛,她半眯著眼,只見從光芒中走出一道比光還要閃耀的身影。
身穿白色旗袍,手輕輕浮動了長發,整個人的神態傲慢無比,像極了電影裡的大佬。
“多少錢。”
柳月明的手在臂彎處輕輕一點,輕蔑地和那幾個人談著交易。
那幾人也是認得柳月明的,知道她是名人,知道她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在這周圍,自然不敢造次,拿了支票當場就撤了。
四下僅剩下她二人,空氣十分寧靜。
柳月明並未看她,隻擰著眉像是冷笑,又像是自嘲地笑了笑,轉身便要走。
她起身拍拍塵土,上前走了兩步:“柳小姐。”
舊樓回蕩著她的聲音,連她自己聽了,都暗自嚇一跳。
但她還是往前繞到柳月明跟前:“柳月明小姐,謝謝你救了我,欠你的錢,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初次見面,一個陌生人對她出手這般大方,讓她都覺得自己是踩了幸運的狗屎。
不對,對於柳月明來說,那筆錢就跟撒撒水一樣吧,不撒在這裡,就撒在那裡,還不夠買一個寶石的。
想到這裡,她松了手,反正關系都斷了,合同留與不留,又有什麽分別。
不過是一張沒有用的紙罷了。
她將兩份沒有用的紙卷起來,收在小書包裡。
側過身,遠處一女人氣勢洶湧朝她走來。
“鬱開!”
柳星悅叉著腰,怒發衝冠一般,死死盯著她。
看樣子還想動手。
鬱開一個眼疾手快,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柳星悅另一隻手又揮上來,鬱開一並抓緊,狠狠用力。
“啊啊!”柳星悅吃痛喊著:“你弄疼我了。”
鬱開臉色冷靜:“你想打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