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晴看得面紅耳赤。
“會了吧,你試試?”
紀晴晴看著她,也伸手,在自己的山丘上掠過,路過頂峰時,她的耳後縮了一下,望著彭芸的眼神也蕩了一下。
彭芸心知肚明,知道她摸到哪兒了,眼一彎,笑了。
紀晴晴咬唇,垂手,望著她,臉像是被烤了。
彭芸對上她的眼神,很突然地,腦子裡劈裡啪啦了一下,她感受到了欲.望。
像煙火一樣。
第104章 去年煙火 · 4
“……”
彭姠之沉默了,抬起食指,輕輕地咬了一下。
紀鳴橙也沉默了,手心兒掩著嘴唇,清清嗓子。
“啥啊……”彭姠之舔舔下唇,看一眼紀鳴橙,又虛空嚼兩下,舌尖在牙根處一繞,“寫的啥啊……”
紀鳴橙清淺地呼吸,抬手把碎發一捋,勾到耳後去。
“不過。”彭姠之的腳尖繃起來,腳腕磨蹭兩下,然後緩慢地轉著右腳腳腕,提到紀鳴橙小腿上,鑽進她睡褲的褲管裡。
“還挺有氛圍的。”她咬唇,扇著蝶翅一樣的睫毛,啞聲問紀鳴橙:“你會穿內衣嗎?”
“你說呢?”紀鳴橙耳廓紅了,靈犀的雙目沉靜地看她。
“我看看。”彭姠之伸手,兩個指頭夾住紀鳴橙的衣領,拎起來。
紀鳴橙握住她的手。
然後她歎了一口氣:“不看了。”
聲音軟得很,但神色很鎮靜,抬手把kindle規規矩矩地放到床頭。
彭姠之眨著鳳眼笑。
紀鳴橙吻過來的時候,彭姠之在心裡給於舟發了一個數字:6。
Kindle沒有鎖,可惜沒有人閱讀了,它在錯落的呻吟中準備好下一頁,它知道,有兩個女人,想要先閱讀彼此,再來光顧它。
……
兩個被穿過又脫下的內衣放在床尾,寂靜的黑夜裡,只剩空調運作的聲音。空調有點老了,外機嗡嗡嗡的,好像在聲嘶力竭地喊著要安享天年,涼席是麻將席,躺久了就把身子印得一道一道的,翻身都疼。
彭芸側躺著,問紀晴晴:“熱不熱?”
“有點。”紀晴晴也側過來,跟床鋪的接觸面積小一點,好像也要涼快點。
“這空調是該換了,我怎覺得越開越熱呢?”彭芸把床頭的美容院送的小扇子拿過來,給她和紀晴晴扇風。
“你過來點。”她舉得手酸,讓紀晴晴往她這邊靠靠。
“芸姐,”紀晴晴的頭髮在枕頭上磨蹭,悉悉索索的,“你用香水嗎?”
她總覺得彭芸身上很香,又不是沐浴露和洗發露的香味,像一種花粉,不是液體狀的,是粉狀的,在鼻腔裡有沙礫一樣的磨砂感。
“我用啥香水啊,沒那麽講究,”彭芸笑著說,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聞著你身上總有一股香皂味兒,奶香奶香的,”她又說,“你平時洗澡用香皂啊?”
“不是,我用沐浴露,力士的。”紀晴晴說。
“那很奇怪了。”彭芸聞了聞,紀晴晴現在身上也有,從她耳根和脖子那裡的連接處散發出來,很像她年輕時候,用來搓內衣的小香皂的味道,現在市面上買不到了。
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呢?因為這個味道尤其乾淨,尤其稚嫩,帶著奶味,像嬰兒用的。
“剛看你,內衣都不會穿,說你媽沒教過你,那你媽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跑了?”彭芸望著她的眼睛,想要聊天了。
紀晴晴把手放在臉的前方,摸了摸枕頭,說:“從我記事起,我媽就不著家,她以前是開店的,後來店關了,她又不想工作,就在麻將館混。我十歲的時候,她跟了一個包工頭,帶我一起,我每天放學給她洗衣服,後來過不下去,又離了,再後來就不怎麽管我,前幾年再婚,生了個弟弟。”
“聽說。”她加了個“聽說”,也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真可憐,彭芸憐愛了,想把她的頭髮給她挽到腦後去。
她想,如果她有這麽一個女兒,從小養到大,肯定不舍得扔掉,紀晴晴這麽懂事,怕弄髒不肯穿褲子,洗完澡把瓶瓶罐罐都蓋得嚴嚴實實。
“芸姐,”紀晴晴問她,“你結婚,怎麽沒要個孩子?”
“有過一個,流掉了,後來就沒再懷了。”她那個狗日的前夫到處說她生不了了,三兩下傳開,親戚朋友也不給她介紹對象。
紀晴晴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彭芸仍舊給她扇風,手腕一沉一沉,涼涼的,熱熱的,帶著她獨有的粉質的香氣。
“芸姐,”紀晴晴又問,“床頭櫃上有個圓的東西,連著線,是什麽?”
剛剛彭芸找扇子的時候她看見了,看上去像個美容儀,但她想了一會兒,不知道是怎麽用的,那個東西一直亮著電源燈,即使是在台燈後,也有一點顯眼。
彭芸抻頭,瞥一眼,笑眯眯的:“大人用的。”
紀晴晴沒反應過來,又看了看。
彭芸看她的反應挺有意思,把線拔了,拿過來,一按按鈕,就震起來,嗡嗡嗡的,似困了好幾隻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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