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彭芸忽然這樣叫她。
“芸姐。”紀晴晴側臉,看過來。
“你急著回去嗎?跟姐說會兒話唄。”彭芸望著她的膝蓋,說。
她就是突然覺得挺孤獨的,桌上的菜怎麽都吃不完,一個人特不好做菜,電視也老久沒開了,平時她回到家,洗完澡就玩兒手機,有時給幾個以前的姐妹打電話,也說不了幾句,說要帶孩子,就匆匆掛了。
剛剛紀晴晴在她臥室裡,她聽著悉悉索索的動靜,覺得家裡有個活人的感覺,挺好的。
紀晴晴有點猶豫:“晚了就不好回去了,我不能騎車,得推著三輪走,我家是老區的自建房,偏,回去估計要半個多小時。”
現在快十一點了。
“那你在姐這住,咱倆說會話,”彭芸說,“你這樣回去多折騰,你在我家歇著,明天還能早點開工。”
紀晴晴想了想,看一眼臥室:“能睡下嗎?”
“能。”彭芸眯眼笑著說。
“我結婚以前,有幾個小姐妹就老來住,有回打完麻將,我們四個人一張床,一點兒沒覺得擠。”
“行,我給外公打個電話,九點打了一次,還說晚點回去呢。”紀晴晴掏出手機,跟她外公交待。
阿芸小賣部鎮上很多人都知道,紀晴晴的外公也聽說過,問了兩句情況,又聽彭芸答應兩句,就讓她住下了。
彭芸於是又給紀晴晴找了睡衣,讓她去洗澡,還特意囑咐她用花灑的時候注意點,右腿傷口別沾水,然後自己把剩菜剩飯放進冰箱,本來是打算回家吃點夜飯的,但折騰得有點晚,她得保持身材。
紀晴晴挺乖的,洗澡也很規矩,洗完後把洗發水沐浴露都蓋得好好的,放在角落裡,彭芸不愛蓋蓋子,總是敞著口,還自我安慰說這樣洗澡的時候水能蹦進去,把洗發露沐浴露兌稀一點兒,能用得久一點。
彭芸擦著頭出來,見紀晴晴已經把換下來的短褲洗了,擰乾拿在手裡,問彭芸晾衣架在哪。
彭芸指了指陽台,然後看著她把短褲捋平掛上。小姑娘乾活很利落,晾上後又踮腳捋了捋褲腿,纖細白嫩的腰露出來一小截。
彭芸突然就發現了什麽不對。
“你洗完澡,還穿著內衣啊?”抬手時背上的印子很清晰。
“嗯。”
“你都穿著睡?”
“不是,剛洗完,順手就穿上了,一會兒脫。”
“現在脫了吧,你不勒得慌啊?”
紀晴晴一想也是,於是伸手到後背,解開扣子,內衣松了,她把兩根帶子從衣袖裡扯出來,胳膊抽出,然後從下擺把內衣摘出來,拿在手裡。
這麽偷懶的脫衣方法讓彭芸樂了,又看一眼她的內衣:“你都多大了還穿這種小背心?”
紀晴晴也看看,眼鏡樣式,不算小背心吧?
“你不塑形啊?你這固定的鋼圈也沒有,提升的墊墊也沒有,你就把奶包著?”彭芸對這個最講究,看不下去。
紀晴晴一下臉就紅了,小聲說:“能兜住不就行了嗎?”
“你看你,都有點外擴了。”她隔著睡衣,仔細看著紀晴晴的形狀,小小的突起有點互不待見,跟要各奔東西似的。
“是嗎?”紀晴晴低頭看自己一眼,慌了。
想要拎著領口再仔細看看,又不好意思。
彭芸樂了:“你臊什麽呀,誰沒有似的,你過來,你過來。”
她讓紀晴晴跟她進去,到臥室裡,沒開燈,但她拉開衣櫃,背對著紀晴晴,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睡衣脫了,姣好的光滑的背部隨著動作微微扭動,在呼吸似的,有生命力似的。
紀晴晴一下就看呆了。
彭芸翻出一件自己最喜歡的黑色蕾.絲款的,彎下腰,柔軟垂下去,她完整地摟住,反手扣上扣子,再伸手鼓搗了一下,直起身子看看,滿意了,轉過身,讓紀晴晴看:“你看,不一樣吧?”
終於不是她自己欣賞了,她看著紀晴晴好奇又驚豔的神色,覺得很能滿足虛榮心。
紀晴晴坐在床邊望著她,沒開燈看得朦朦朧朧的,但她的皮膚好像在給自己點燈,突起的豐潤是高光,一半沉在黑色的陰影裡,卻顯得露出的部分更加呼之欲出。
一條深深的溝壑是楚河漢界,兩旁的山巒想要傾軋對方的地界,互不相讓,勢均力敵。
還有她的小腹,瘦長的曲線像窩著的兩條小蛇,往山巒去,要爬行著去。
紀晴晴心跳如雷,她看過很多次室友的身體,但她們青澀、稚嫩,連暈染處也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沒有一個是這樣一副,飽含欲.念的,大好河山。
向往,又不向往。不向往,又向往。
她緊張地說:“芸姐,這樣的,我也能穿嗎?”
彭芸撲哧一聲笑了,把頭髮撥到一邊:“怎麽不能?是女的就能,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我給你找一個,你穿著試試。”
紀晴晴拿著她遞過來的橙色的一件,也背過身去,直著身子穿好,轉過來,自己看一眼。
不一樣,很不一樣。
彭芸歎氣:“你媽沒教過你怎麽穿啊?”
紀晴晴搖頭。
彭芸俯下身子,示意她看,然後伸手,嵌入肌膚和布料之間,稍稍用力,將渾圓一撥,像是收服似的,把反叛的,不聽話的,全部歸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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