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欲窒息,也幾欲崩斷所有的理智之弦。
當傅春錦覺察沈秀扯開了她的腰帶,她終是回過神來,急忙捉住她的手,按在腰上。沈秀的掌心很是滾燙,她透著的氣息都是致命的誘惑,可傅春錦知道,即便她很想,也不能在今晚,不能在這個時候,她必須保證阿秀安全。
她往後一退,卻依依不舍地抵住了沈秀的額頭,唇瓣已經被沈秀吻得微腫。傅春錦低低地喘息著,不時被沈秀追上來啄吻幾口,“阿秀……今晚不行……”
沈秀知道不行,她只是忍不住罷了,接連啄吻好幾口後,她終是控制住了自己,張開雙臂,將阿姐緊緊地抱住,啞聲低喃:“我好想你……好想你……”說到後面三個字,已經有了濃重的鼻音,眼淚難以自抑地從眼角滑落,沈秀貼上傅春錦的鬢發,不斷汲取著她身上的余溫,溫柔輕喚,“阿姐……”
情人間的呢喃最是惹人心酥,尤其是久別重逢後的余韻,每一秒都讓人沉醉,難以自拔。
傅春錦聽得想哭,她環緊了沈秀的腰杆,忍淚笑道:“說話不算話,你答應過我什麽?讓你不要貿然現身,你偏不聽,我該怎麽收拾你?”
只要能這樣抱一抱阿姐,阿姐想怎麽收拾都可以。
沈秀吸了吸鼻子,認真答道:“以後讓你天天欺負都成,這會兒讓我好好抱抱你,就抱一會兒,我保證不惹事!”
傅春錦哪裡舍得真的收拾她?她象征地輕捶了兩下沈秀的背脊,隻覺她的身子比先前結實了好多,“還算照顧得自己不錯。”
沈秀心間又酸又甜,微微往後退了半步,拉開她與她之間的距離,在傅春錦面前打開手掌,“每日搬石塊,手上繭子都出來了,以後我牽阿姐的時候,你若是覺得咯手,我可以縫個手套戴著。”
傅春錦的指尖沿著沈秀的掌心紋路一一劃過,料想阿秀這些日子定是借由這些粗活來麻痹自己的思念,她看著心疼,牽過沈秀的手掌,輕輕地烙上一吻,柔聲道:“我怎麽會嫌棄呢?傻子。”
沈秀看得動容,忍不住湊上前去,還想親親她。
傅春錦伸指壓住了她的唇瓣,“夠了,再親下去,明日我見不得人了。”說話間,她的手指溫柔地撫過沈秀同樣微腫的唇瓣,羞聲道,“都腫了。”
沈秀傻笑,“下回肯定還會腫,而且不止腫這一處。”
傅春錦聽得耳根發燙,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這幾月不見,你在寨裡學了些什麽?”
“什麽都沒學,只顧想你了。”沈秀將她的手捉住,暖暖地握著,她抵上了傅春錦的額頭,“竹排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二月十七了。”
傅春錦湊上去,鼻尖輕觸她的鼻尖,“盤纏我也準備好了,就等二月十七,我跟阿秀走。”
兩人聽得心窩發燙,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來。
外面的風雪漸漸地大了起來,雪花飄到了窗紙上,微微作響。
“早些回去吧,明日是正月初一,應該跟家裡人好好過。”傅春錦雖然不舍,還是怕沈秀離開撞上什麽意外,“下雪天山路也不好走,再耽擱下去,雪會越來越大,”
“嗯。”沈秀帶著鼻音應聲。
傅春錦已經許久不見這樣的小哭貓了,她寵溺地擦了擦沈秀臉上的淚痕,彎腰撿起地上的蓑衣蓑帽,親手給沈秀穿上,“我一切安好,事情也處理得很順利,別擔心我。”
“嗯。”沈秀眷戀著傅春錦久違的溫柔,由著傅春錦給她穿好蓑衣蓑帽。
傅春錦牽著她的手,領她走至窗邊,輕輕地推開了窗戶,低聲道:“走吧。”
寒風吹入房間,涼的不止是房間的溫度。
沈秀咬了咬下唇,半個身子探出窗戶,又回頭道:“明年正月初一,我一定給阿姐張羅一桌子好吃的!”
傅春錦含淚輕笑,“我等著。”
沈秀対著她伸出小指,“給我照顧好阿姐!”
傅春錦勾住她的,“好!”
“走了。”
“嗯。”
“二月……唔!”
“我等你來接。”
傅春錦上前親了她一口,算是告別。
雪花斑白了她與她的鬢發,有那麽一瞬,沈秀覺得有些失神,這便是她與阿姐白頭到老的模樣吧。
沈秀在雪花中微笑點頭,終是翻身跳下窗台,飛快地掠上牆頭,翻出了傅家小院。
傅春錦低頭看了看沈秀留在地上的腳印,明日一早,定會被風雪覆蓋,仿佛她從未來過一樣。
可她知道,她的阿秀來過,在她最想她的時候,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說這個普通小故事看的人很少,但是我還是要跟喜歡這個故事的小可愛們說句“謝謝”。
我會寫完、並且寫好這個故事,兩個姑娘家的相互扶持、把小家越過越好,這是鐫刻在我心裡面對生活最美好的向往。
第55章 落毒
今年的正月初一, 大雪下得極大。
傅春錦早上起身後,便好生打扮了一下。今日算是最後一個與家人共度的大年初一,那便好好地過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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