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南晴看著許從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等我想清楚了再和你說吧,沒準我只是那她當個朋友。至於這親事,你可別想躲掉了,無論如何都是嫁定你了,說起來,你也別光顧著看醫書,科考又不考這些!”
許從安想著駱南晴若是成了親後再遇上心屬之人,自己的確也不會耽誤她,便也沒細究,“可那些書課上我已經看過了。”
“人家為了科考懸梁刺股的,你一日才看那幾頁哪兒成,你定是不想娶我才這般敷衍的,我可不會讓你得逞,明日起,我就要督促你學習了!”
“你放心好了,既然不求狀元,榜總是能中的。我這些年在周家,也不是都在玩的,該學的東西也沒落下。”許從安可不願就此放下醫書。
“你可不能如此自傲,多少人考了多少年也不曾入榜,你這醫書還是可以看,只是在學堂裡的時間都拿來學習功課才行。”駱南晴自然知道許從安喜歡醫書,“我爹爹那兒還有一本醫書孤本,是當初帶兵打仗的時候得的,原本想獻進皇宮,可那裡頭都是一些‘旁門左道’,想來你會喜歡,你若是好好聽我的,我便去要來給你。”
果然,許從安聽了連連答應。
☆、第 6 章
“這段也太不熟了些,拿去抄上三遍。”駱南晴將書往桌上一甩,翹著腿,“順帶將我的作業也做了吧,你就當多練習了。”她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盤。
“一本醫書換這麽多,實在是不劃算。”許從安想要討價還價一番,誰知駱南晴站起身來,“那可隨你,那本醫書可不好拿,你不要就算。”許從安連忙將她手上的作業拿了過來,“我可學不來你的字,我只能盡量寫得不像我的,你自己想法子瞞過去吧。”
“你放心吧,夫子知道我身份,不會真的管我功課的。”駱南晴一臉的輕松。
“那你先出去玩會兒吧,這裡枯燥得很。”許從安也是有些奇怪,這駱南晴難不成不信自己,之前也沒見著她這麽愛呆在房裡,這幾日說是要監督自己學習,在自己房裡呆著不出去,倒是不打擾自己,只不過寫字時有這麽個人盯著,也著實不好受。
“你寫你的,管我在哪裡。”駱南晴面上有些發燙,許從安見了連連稱奇,“留就留唄,你臉紅個什麽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裡有你情郎呢!”
“你這人也真是藏得深,我道你是個君子做派的人,殊不知才熟悉了幾日,竟是這般小人,總打趣我好玩嗎?哼!我不與你玩了,我自己找別個玩去!”駱南晴丟下許從安跑出屋去,許從安並沒有多想什麽,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這人也真是可愛。
抄完書,許從安拿著作業去找駱南晴,卻見駱南晴換了女裝正端坐在桌前繡手帕。許從安著實吃驚,卻也不敢表露什麽,將作業遞了過去,“你的作業。”
“真是勞煩你了,我也真是不該,這種事怎好給你做呢,作業還是要自己寫的。”駱南晴笑著起身為許從安搬來凳子,又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許從安結果茶水,放在鼻下聞了又聞,才戰戰兢兢喝了一口,“待會兒便要上課了,你不換身衣服?”
“思來想去,作為女子,實在不該外出拋頭露面。課我就不去聽了,你可要認真聽,卻也不要累著自己。”駱南晴說著還拿著帕子作勢要為許從安擦汗。
許從安眼疾手快,伸手在駱南晴手腕處摸了摸脈象,“著實不像生病啊?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你怎能這般說話呢?我好好的,你費心了。只是我想通了,不是自古才子愛佳人,那些個佳人不都如此嗎?”駱南晴依舊保持著笑意,嘴角卻是有些僵了。
“額……你可知,有個詞,叫‘東施效顰’?”許從安話音才落,駱南晴便跳起來狠狠打了許從安一下,“你這人怎麽這樣!說我不像個女子的是你,我如今像女子了,你又說我東施效顰!”
“我平日裡只是胡說罷了,女子千姿百態,你亦是別有一番風味,我瞧著也是可愛,你何必要去學那些柔弱女子,她們還學不來你的風骨呢!”饒是許從安再怎樣解釋,駱南晴也不聽,活生生將她趕了出去。
整個下午,駱南晴都沒搭理過許從安,哪怕兩人聽課時便坐在一起,她特意不去看許從安,也不答許從安問的話,隻惹得許從安更覺有趣罷了。
到了散學,許從安還以為駱南晴今日不打算去那湖邊了,正關了門要看起醫書來,卻聽門被胡亂拍了兩下,駱南晴抱著琴推了門進來,“怎還沒準備好,再不去,你又要嫌天黑了。”
“你不是不理我麽?”許從安說著話,手下也收拾起東西來。
“誰不理你了?我下午都不曾見過你,你少說胡話了,趕緊的。”駱南晴便裝起沒事來,原本她想等許從安來哄兩句的,可那人隻拿夫子說的話問自己,自己不理她,她也不惱,也不急,竟像個沒事人一樣,真是可恨!最可恨的還是自己忍不住要來找她。
“倒是不知你竟這般可愛,這些天陰晴不定的,還是帶把傘比較好,我瞧那片也沒地兒躲。”許從安利索地拿了書和傘,跟著駱南晴往湖邊去,走了幾日,竟是腳程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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