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許從安頗是無奈。
“等成親後,我就叫你習武,你這身子板也太弱了,日後我可得仰仗你這個當家的了。”駱南晴說著還捏了捏許從安纖細的胳膊。
“小姐你別這樣,我是否有何處得罪了你,你說出來,咱好好解決。”許從安急得都快哭了,駱南晴卻是抬起腳要往外走,許從安趕緊起身拉住,“誒,小姐,你先別走,你先聽我說呀!”
誰料駱南晴轉身往許從安懷裡一靠,“相公別急嘛,奴家遲早是你的人。”說著伸手裝作嬌羞的模樣輕輕打了許從安一下,低著頭往外走,才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明日可別忘了早起哦,明日若是丞相府不多個二夫人,可就要多個二小姐了。”說完哪兒還給許從安機會,早沒了人影。
許從安心中悔恨不已,千不該萬不該,真是不該租那條小船,可事到如今後悔已來不及,許從安喚來芍藥,收拾一番便往許夫人房裡走去。
許從安將事與許夫人說了一番,許夫人竟是詫異不已,“你這般模樣,將軍府的小姐也能瞧上?”
許從安真是氣到說不出話來,什麽叫這幅模樣,這副模樣很差嗎?若是著紅妝怕是丞相府的門檻也要踏破吧,只可惜只能藏在這身男裝之下,難不成自己那銅鏡壞了,想來自己著男裝也不醜吧,“娘親,她知我是女子。”
“什麽?她知你是女子?”許夫人左右一衡量,竟是拍下板來,“那明日便去提親吧,想來你年紀也不小了,你此次回京,你爹便想著給你尋門親事,這有個知曉你是女子還願意嫁給你的,家世也甚好,這還不去提親還等著誰呢?”
許從安竟是無法反駁,被娘親這一說,還真覺著有些道理,卻心裡總覺不妥,一時也想不起什麽不妥來,腦子裡總還糾結著娘親詫異自己能被看上的事,“娘親,難不成孩兒這副模樣在京城裡不堪入目麽?”
“那自是不是,只是娘親以為,將軍府的小姐定是喜歡頂天立地的男兒郎,將軍府的幾位少爺,哪個不是鐵錚錚的漢子,你這般柔弱的小生,我以為是他們瞧不起的。啊!這一番說來,明日的提親還需好好打點打點,指不定將軍嫌你太弱了。”許夫人說完,竟是出了屋去尋許賢瑋去了,許賢瑋一聽這親事,自然是滿意,自己早有此意,卻是擔心自家的男兒入不了將軍府的眼,這下人家閨女都心許了,得趕緊去提親才是。
☆、第 3 章
大概是丞相府盼著婚事盼了許久,竟在一夜之間備齊了提親用的物件,府上也不曾改動什麽,卻漫著喜氣,就衝著丞相那笑眯了的眼,鳥雀兒都要再叫喚幾聲。
許從安跟在許賢瑋身後,仍是不敢相信自己這才回京幾日,竟是要去提親了,還是在江南好,自由自在,哪兒有這檔子荒唐事。許賢瑋時不時回頭瞧瞧許從安,月白色長衫,淺藍色的發帶將頭髮豎起,抹額簡單卻顯著精致,襯得皮膚尤為白嫩,幸而一雙劍眉帶了些英氣,少了些胭脂氣,纖瘦的身板雖看著柔弱了些,挺直的腰背和淡然的神色卻頗有文人追求的道風仙骨。
許賢瑋甚是滿意,似乎瞧見了不遠處孫子孫女向自己走來,聽聞將軍府家三小姐為著逃婚離家出走,如今竟是看上了自己的孩子,誰說書生不如將,看自己的兒子多爭氣。
將軍府的人遠遠瞧見這陣仗,便想著這兵部尚書家的張公子還真是執著,小姐都拒了這多次,竟還巴巴地來了,待來人走近,定睛一瞧,呵!竟不是兵書尚書家的,這又是誰家的。還未想到,那邊便有個小廝跑了過來,“勞煩小哥通報一聲,我們是丞相府上的,今日特來求親。”那守衛一聽,連忙往裡跑去,叫了管家來,管家連忙將丞相請進了府,又忙著通報自家老爺。
駱興邦也是一頭霧水迎了出來,“許兄,可真是稀客呀!”
“我們兩家特殊些,平日裡少了走動,駱兄還請見諒,若不是小兒提親事急,又怎會如此唐突。”許賢瑋很清楚,自家是求親的,態度自然要低一些。許從安聽了,也是上前作了一揖,“小可從安,拜見伯父。”
“哦?聽聞賢侄才回京幾日,怎的,看上哪位小女了?”駱興邦常年在軍營裡,最見不慣的就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常年掛在口中的便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可人家家底厚實,丞相為人也不算迂腐,朝廷文武皆重,自己倒是不曾與文家結過親,這親事也未嘗不可。
“小生不才,想高攀三小姐。”許從安一邊說著一遍掐了自己一把,這種話自己都能說出口,罪過罪過。
“晴兒?”駱興邦原本還挺樂意應這親事,只是沒想到這小子一點就點中了自己最寶貝的女兒,這下子便有些不滿起來,“賢侄啊,我這寶貝女兒可難伺候著緊,就連張家那小子也是看不上,說來慚愧,前段時日竟是為了這婚事鬧了別扭逃了家去了,這親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若,你再瞧瞧,我這府裡還有好幾個女兒呢。”
這正中許從安下懷,許賢瑋還來不及開口,許從安趕緊作揖答道,“小侄並不急著娶妻,只是對貴府三小姐心向往之,故來此一求,若是伯父這般說來,還是小侄唐突了,小侄這就不打擾伯父了。”說完就想拉著爹走,可還沒拉到許賢瑋的衣袖,那邊藏在簾後偷聽許久的駱南晴便跳了出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