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許純瑗坦然,“我們雖無夫妻之名,卻已有夫妻之實。”許從安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那可是公主啊!雖說皇上有意結親,可皇上要的是個駙馬啊!這龍顏一怒,整個許府不就完了,這些小兔崽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也都是不省心的,駱南晴在這世上都沒玩夠呢,怎好叫她受罪了。許從安一想不行,趕緊拉著許純瑗進宮認罪去了。
許從安不愧是許純瑗的爹,一進禦書房便跪下了,許純瑗都被這速度驚得怎舌,這動作怎能如此一氣呵成,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這皇上自然是也如許從安方才的模樣,連忙叫二人起來,這兩人怎敢起來,俯首在地,氣都不敢出。
皇上這便屏退了下人,親自過來扶,許從安隻好站起身來,“皇上,微臣管教無方,竟叫純瑗犯下大錯,請皇上懲罰,只是純瑗皆我一人所教,你不要怪罪府上其他人,隻砍我與她二人的腦袋可好?”
“愛卿倒是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這一上來就叫朕砍腦袋,朕看著如此像昏君嗎?”皇上覺著這二人真是好笑,若真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他這一句話就想救幾十條人命?況且自己這麽重用他許家,怎會輕易殺了他們。
“孽女不知天高地厚,竟是與公主私定終生了。”許從安說完就跪了下來,順帶著還拉了許純瑗一把,誰知半晌等不來皇上的一句話,偷偷抬起頭去看,卻見皇上正想什麽想得出神,這一會兒又是想通了,許從安趕緊低下了頭,等著皇上發話。
她卻是想不到,皇上並不是氣得不行,而是高興,這親事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果然天子的臉面還是能保住的,“她二人倒不算私定終生,愛卿可還記得我當初是訂過親的。”皇上說著話就走回了桌案後面,坐了下來,“愛卿既然是來談親事的,還是坐下來說比較好,朕也叫容兒過來聽一聽。”語音剛落,皇上又不由分說,叫了人來,一面派人去請李容繡過來,一面又給許從安看座,至於許純瑗,既然是來見嶽丈的,怎麽可能有的坐呢?
許純瑗似乎也沒想到,這一切竟會是這麽簡單,果然君心難測啊!許從安也是恍惚不已,在椅子上戰戰兢兢放不下心,“皇上,她們可都是女子,這親事還做算?”
“朕當初可沒說過定要是個男子才算數,怎麽,愛卿可是看不上容兒?”皇上既是做了決定,哪兒管的上許從安怎麽想。許從安一聽,惶恐不已,“不敢不敢,公主天人之姿,才華過人,微臣只怕高攀不起。”
“哈哈哈,想來,純瑗可是與容兒齊名的,愛卿可是養了個好女兒啊。看來朕當初也是頗有眼光,這娘胎裡定下的駙馬,卻是如此般配,實為天意。”許從安隻好硬著頭皮應和,這到底是自己奇怪,還是這些人奇怪?
李容繡一會兒便來了,起先聽公公說許從安與許純瑗在禦書房裡候著,她一路思索過來,卻是想不通所為何事,竟還叫自己過去。安安分分行了禮,皇上倒是直接,“容兒,父皇在你剛出世的時候便給你訂了親,你該是有所耳聞,如今你二人也已長大成人,這親事便要著手辦了,只不過這親事到底算不算數,便要你自己做主了。”
李容繡一臉疑惑,這是夢境?“兒臣與純瑗?”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許從安聽了忍不住激動,總算有個反應跟自己一樣的了。
“是啊,朕聽純瑗說,你二人早已私定終生,可有此事?”皇上的話音剛落,李容繡便轉過頭去看許純瑗,只見許純瑗低著頭,耳根子都紅透了,不敢抬頭看自己,心下了然,卻是上前一步跪了下來,“確有此事,請父皇成全。”
許純瑗似是此刻才知曉事關重大,趕緊走上前與李容繡並肩跪下,“皇上,一切錯在民女,您要罰便罰我一人吧。”她見了李容繡,才想起來,若是自己這一步走錯了,可不只是自己這一條命,皇上倒不至於遷怒於整個許家,只怕李容繡也逃不過責罰的。
“朕何時說了要責罰你們了,你們父女好生奇怪,既然你二人都有意,那便起身談一談這親事吧。”許從安聽了隻想說,是皇上你好生奇怪才是!
李容繡這一下便明白了皇上存著什麽心思,便扶著許純瑗一起站了起來,又走到皇上身邊,“兒臣的親事,由父皇做主。”
“哈哈哈,說得真是好聽,若我把你許配給了別人,你別是要跟純瑗私奔去。”皇上也是有些好奇,李容繡這性子,竟會這般肆意妄為,還真是自己的孩子。李容繡自然知曉父皇是在調笑自己與許純瑗私相授受,難得露出女兒家的羞澀,“父皇——”又抬眼瞪了一眼許純瑗。
四人聊了聊親事,說是商量,基本就是皇上吩咐,許從安聽著,這親事竟是就這般定下了。許從安領著許純瑗往回走,依舊不肯相信許純瑗竟是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純瑗,你老實與我說,是不是有人教你這樣做的?”
許純瑗以為她說的是與公主相戀的事,“兩情相悅的事,別人怎能教的會。你和娘親不也是這樣嗎?”許從安聽許純瑗這一說,心裡咯噔一下,莫非自己是女子的事大家都知道?只聽許純瑗繼續往下說,“是娘親與純玥說,真的喜歡對方就不要怕困難,還說她與您也是存在著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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