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直說了吧,你哪次不是有求於我,才對我這般溫柔。”許從安哪兒敢輕信駱南晴的示好。
“我真沒什麽事。想來,我平日裡對你不溫柔嗎?”駱南晴有些不滿許從安的態度,倒不是對許從安的,而是對自己,好似懷了純瑗後,自己恃寵而驕,對許從安的脾氣差了許多,許從安寵著自己,可自己卻越發不知收斂。
果然,許從安也是如此想的,“在懷純瑗前,確實溫柔。有點事還愛拉著我撒嬌,你一問我好不好,我就想說好,心都快化了,還有什麽不好的。尤其見不得你的眼淚,你還不是那愛哭的人,卻不知眼淚掛在那兒不叫它掉下來的模樣最叫人心疼,看見你如此,我便想揍自己一頓。”
“那我還像以前那樣,你永遠對我好,好不好?”駱南晴竟是覺著難過,眼眶又是盈滿了淚水,卻是沒有掉下來。
“剛說完,你便要掉淚是不是?你不用擔心的,我並沒有覺著你如今比以前差了,你肯對我任性,我才放心,之前你總擔心我被別人搶走,總懷疑我對你並不是真的喜歡,生了純瑗以後,我瞧你安心不少,才肯與我發脾氣。我想,你駱家三小姐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這本就是真實的你,這樣的你,我也是喜歡的。”許從安見她又開始不安起來,想來這懷個孩子就像生場病似的,最可怕的還是次次都是不同的病。
“才不是呢,真實的我就是很溫柔的。”駱南晴卻是一扁嘴,不承認許從安說的。
“是是是,你最溫柔不過了。懷著孩子還不忘給我縫衣服,這麽好的娘子哪裡找。”
兩人又是打鬧了一番,才往街上熱鬧的地方走去。
☆、第 17 章
“聽說丞相府又生了個小姐啊。”王嬸拉著張大娘的手,分享著京城裡最新的消息。
“又是小姐啊,再等個一兩年,這駙馬跟公主得隔好幾歲了呢!”張大娘兩眼發光,想知道皇上該怎麽處理這狀況,人家要招駙馬,這邊倒好,一連生了兩個女兒。
“你可別說,聽說聖上還沒改變主意呢,沒準還要等一等,估摸著公主大個四五歲,也沒人敢介意。”王嬸顯然為自己的消息靈通沾沾自喜。
皇上也的確如她們所想,是有些不高興的,可人家生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也沒法說什麽,可也是賭氣不把婚約取消了,想著總不會偌大的丞相府不打算要兒子了吧,想來丞相該是比自己還著急的,這般一想,皇上也就不急了。
這二小姐啊,雖說丞相不疼皇上不愛,就連百姓都為之可惜,可人家親娘疼得緊,她親姐和親爹都只有眼紅的份,不為什麽,只因為她的臉像極了許從安。許從安也是頗為無奈,想著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她也不疼,硬要去疼一個長得像自己的,可想想許純瑗都是自己帶的,那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便樂得駱南晴疼愛許純玥了。
駱南晴也是委屈得緊,若不是許從安天天抱著許純瑗逗著她玩,自己會退而求其次,只在許純玥身上尋求安慰嗎。
與公主的親事,兩人倒是忘得一乾二淨,誰也沒有提起,這事便一拖再拖,一拖好幾年,誰料幾年後張大娘和王嬸還在津津樂道這件事。
“這丞相府是專門跟皇上作對麽,一連生了三個女娃。”張大娘覺著這丞相府難不成幹了什麽缺德事,沒有子福。
“可不是,這公主都快出閣了,那小兩口倒是一點也不急,前幾日竟是下江南去過冬了。”王嬸越發好奇,這事發展到最後會是如何收場,難道皇上就真的甘心另尋駙馬?都等了這麽些年了。
“說起來,前兩年他倆去了江南,回來就抱著三小姐了,估摸著又是懷上了吧。富貴人家就是好,京城裡太冷,就跑到江南去生,你不知道,俺家那兒媳婦兒去年生娃的時候可冷了。”張大娘一想到人和人的差距就有些心酸。
王嬸一聽,眼睛就發光了,“難道這回生個公子,皇上還會叫他尚公主,這公主如今都十二了。隔著一輪呢!”
還真叫他們猜中的事,許從安二人的確是因懷了孩子下的江南,為何要下江南,自然不是避寒,他們這樣的人家,就是京城下再大的雪,屋裡頭還能暖和,這非下江南不可的,自然是懷了孩子的是許從安。
兩人隻帶了芍藥,連孩子也不曾帶一個,就住進了許從安住了十幾年的小院。
駱南晴懷了孩子的時候,許從安不曾一次想過,定要懷個孩子叫駱南晴吃吃苦頭,結果輪到自己懷了孩子,吃苦頭的還是自己,她開始後悔,當初自己不動心的時候,駱南晴對自己是千般萬般的好,如今卻是這般虧待。
“駱南晴,你懷孩子的時候,硬叫我要你,我懷了孩子,你又想折騰我,你這是不鬧出條人命不肯罷休麽?”許從安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領口,誓死不妥協,昨夜裡,這登徒子趁著自己熟睡,將自己扒光,上下其手,幸好自己醒了過來,不然定是要釀成大錯了。
“我又沒要怎麽樣,當初你對我,不是也沒事麽?我看著就那麽不懂事麽?”駱南晴也很委屈,兩人明媒正娶的,怎麽連同房行禮都要顧忌這顧忌那的。
“你再忍半個月不行麽,這頭三個月最是要緊,你想害死我啊!”許從安好想叫人把這登徒子給趕出去,當初就不該帶她下江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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