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輕巧,半個月啊!我都已經忍了兩個半月了,我知曉輕重的。”駱南晴想著許從安怎麽從沒有那麽想要的時刻,這麽多年來,每次都是自己主動提的,搞得自己多不知羞似的。有幾次,駱南晴特意跟許從安賭氣,想叫許從安主動提一次,可許從安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甚至有些樂得輕松的感覺,叫駱南晴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確實沒什麽魅力。還不待她考慮清楚這個問題,便是忍不住去找許從安了,許從安每次那“得之淡然,失之坦然”的態度叫她恨得牙癢癢。
“我可不相信你的輕重。”許從安想著駱南晴那麽熱衷床笫之事的人,忍了兩個多月,早與豺狼一般,怎可能知輕重。卻也一想,讓她這般忍著,也的確有些難為她了,便想補償補償,難得的,她開始伸手脫起駱南晴的衣服來。
駱南晴還以為今天也是無疾而終,誰料許從安話還說著不要,卻是動起手來,就要伸手去拉許從安的衣帶,許從安也不管她的動作,隻探過頭在她耳唇上親吻起來,駱南晴本就是敏感地很,許從安特意討好,存心逗弄,駱南晴哪兒吃得住,連解許從安衣帶的力氣都沒了,隻將自己掛在許從安身上,任由許從安將自己衣裳褪下,親吻著,腦子裡什麽也沒有。
待第二日在許從安懷裡醒來,駱南晴才反應過來,許從安竟還會耍這些手段,這讀書人動起心眼來還真可怕,連房事都能想到以毒攻毒啊。
接下來的日子,許從安好過了許多,許是找到了應對駱南晴的竅門。
“都這些年了,你也不覺膩了?”許從安總算是問出了口,駱南晴精神頭這麽足,很是叫她好奇。
“難道你對我膩了嗎?”駱南晴一聽,卻是很驚奇,扁著嘴有些不大高興,又不等許從安作答,就自己坐在許從安的腿上,抱著她的脖子,鑽進她的懷裡,把頭埋在她的肩膀裡,顯得很委屈,“我這麽好,你怎麽能膩了?”
這撒嬌的方式,許從安雖經歷了許多次,可次次都有些手足無措,心立馬就軟了,“沒有沒有,哪兒會膩了,喜歡你還來不及。”
“反正你膩了也沒用,你要是敢喜歡別人,我就宰了你們!”駱南晴咬牙說得惡狠狠,許從安半點不信,這人心比誰都軟,只怕到時候自個兒躲起來哭得稀裡嘩啦的,又暗地裡使絆子叫那個人吃虧才是她的模樣。
駱南晴見許從安沒有說話,便知道她是不信,“你還不信啊,你不信就找一個試試。”
許從安哭笑不得,“去哪兒找一個比你好的啊,比不上你我為何要試?”
“怎麽沒有比我好的了,現在年輕姑娘那麽多,仰慕你的也不少,都等著你納妾呢,你怎麽不納一個?”駱南晴最喜歡這般明知故問。
“不說我有沒有那個命去納這個妾,縱是你將軍府肯叫我納,我也不願啊。也不知你哪兒聽來的,年輕就是好的嗎?十幾歲的我,喜歡十幾歲的你,而立的我,也喜歡而立的你。我只是喜歡你,又不是喜歡你的年紀。若是你比我小個十歲八歲的,沒準我還不會喜歡你呢!”
“誰知道你是不是怕我那幾個哥哥,故意說這話哄我的。”顯然這些年,許從安沒少說情話哄她,倒叫她不稀罕起來,不過也是面上的不稀罕罷了,心裡可別說有多美了,要說這許從安與十幾年前有什麽差別,就是那張嘴越來越會哄人了。
“話不是這樣說的,雖說幾個舅子常常警告我要好生待你,可我若真不願意,也沒人逼得了我,對吧。我也就是喜歡你,才會聽他們的,難不成將軍府的人還真敢打我?”自打許從安見了駱南城之後,她便覺著將軍府甚是寵愛駱南晴,這幾年,陸陸續續與其余幾個舅子相處過了幾日,卻是都如駱南城一般,想來嶽丈大人對自己已算是客氣了,還有舅子一上來就要打一架的,活像是自己搶了她媳婦兒似的,也總算知道兵部尚書家的公子為何求親多次被拒甚至被逃婚也不敢有半句怨言,這感情抱怨一句,就是一條命啊。
許從安至今還記得,駱南晴生許純玥的時候,那些舅子竟是齊齊地站在了門前,嶽丈帶著頭,一排武將坐鎮,大概皇后生子也沒有這般的陣仗,嚇得丞相府的人在一旁哆哆嗦嗦不知該如何伺候這些將軍。這些將軍倒也不為難他們,隻叫他們伺候好裡頭生孩子的駱南晴,人高馬大的一排人,像是一堵牆,莊重得叫換水的丫鬟覺得自己這不是在接生,是在攻城。
許從安原本是要進去作陪的,可這些舅子不準,硬是拉著她說話,說是說話還是客氣了,實則是恐嚇。無非是叫她不要老是折騰他們可愛的妹妹,許從安有苦難言,總不好對他們說,我也不想啊,是你家妹妹硬要拖著我乾那事。那些將軍瞧她不說話的樣子,好似還不認罪,又把話說清了一些,你瞧瞧,若不是你瞎折騰,這純瑗才出生多久啊,就又有孩子了!這怎麽吃得消呢!
許從安惶恐地連連點頭,隻把罪過攬下來,心裡卻是委屈極了,明明不是自己想的,明明苦的是自己,怎麽就沒有哥哥替自己做主呢!哦,不對,她有哥哥也打不過他們的。
駱南城卻是要火上澆油一把,“聽聞前陣子晴兒還見紅了,你們年輕人也太不懂分寸了。這可是兒戲!你還瞞著不叫大夫,就算你懂一些醫術,可也不能這般托大的!幸好沒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如今跟誰說話。”自然是跟閻王爺了,許從安大吃一驚,這是連大夫都不曾叫,怎他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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