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也不見外,拿起一大瓶啤酒,直接對瓶吹。修長雪白的脖頸上,喉嚨的線條隨吞咽一動一動,莫名就很誘惑。
那壓迫感過強的氣場,讓在場的人紛紛保持緘默。
直到馮嚴中尉率先將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
他笑問:“白少校怎麽賞臉來我們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對方先動手的話》
第13章
“一切都結束後就見不到你們了,”白冉將喝了半瓶的啤酒往腿邊一放,“應該趁現在增進一下友誼。”
馮嚴笑道:“一切都結束?不知道還有多久呢。”
“不出意外,一周之內吧。”白冉從褲袋裡掏出一盒卷煙,遞到身邊的士兵們面前。
當然沒人敢要她的煙。也說不上來是因為她是少校級別的軍銜,還是因為她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女人。
盧簫捏著吃一半的餅的手停在了空中。聽到剛才那句話後,她終於重新看向了白冉,神色有些意外。
馮嚴濃密的劍眉微微皺起,墨黑的瞳仁滿是困惑:“您怎麽知道的?”
白冉掏出打火機,點燃口中的卷煙。吐煙霧時,她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猜的。不過,我猜得一向很準。我猜牌猜得也準,你們可以叫我賭神。”
圈子裡的士兵們都開始打起哈哈,笑讚白少校的幽默,只有盧簫沒說話,甚至連笑容都不明顯。
“白少校喜歡玩牌嗎?”櫻井美雪好奇地問。
顯然,這些跟她睡過的女人們卻根本不了解她。
“喜歡。”聽上去倒是真心的。
一個名叫希洛的男士官眼前一亮,從兜中掏出一把破破爛爛的撲克牌。他殷勤地向白冉的方向晃了晃:“少校想打百分麽?要不要一塊玩?”
白冉又吸了一口煙,微啟的雙唇間煙霧繚繞。
“好啊。”
“還有誰想一塊麽?”希洛熱切地環視四周。
馮嚴和另一個男兵主動報了名。再正派的男人也難挺美人的誘惑,能和這樣一位絕世美人打牌多是一件美事。
櫻井和冷伊悄悄站到白冉身後。她們好像也很想靠近她,卻又不想站到她的對立面。
白冉綠色的眼珠向側邊轉去:“盧上尉不玩麽?”
盧簫靜靜坐在原地,搖搖頭。
“不玩。”
櫻井神秘兮兮地踮腳,悄悄湊到白冉耳邊說:“抽煙喝酒啊這些事盧上尉都不做的,包括賭牌。”
白冉不可置信地挑挑右眉,沒有說話。
四個玩牌的軍官聚到一起。
希洛手法嫻熟地將撲克牌洗了一遍,拍到中間較為平坦的地面上:“我們現在沒什麽東西當籌碼,賭什麽合適呢?”
“不用,輸的人罰酒就行。”白冉倒很隨意。
盧簫自己沒任何不良嗜好,倒從不反對別人的不良嗜好;但她看到白冉的一系列行為後,卻感覺很別扭。
抽煙喝酒賭牌這三件事放到一個醫生身上後,確實會顯得很違和。
更何況,那是一個醫術高超、醫德良好的軍醫。
牌局開始。
盧簫雖然自己不玩,但會很合群地和其他人圍在那裡看牌。
一輪輪摸牌後,白冉手中的牌整齊排列成一個等分的扇形,將扣底的牌逐個抽出,放到身邊。
她神色平靜,誰也看不出她手中的牌好還是不好,和悲喜形於色的男軍官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共扣二十分,沒問題吧?”
“沒問題。”男軍官們連連點頭。
“主2。”白冉優雅地將一張紅桃2放到中央。
剩下的人紛紛跟牌,一張又一張的紅桃牌拍到了滿是碎石的地面上。
沒過幾輪,白冉雲淡風輕地出了一張又一張牌,和對面的馮嚴中尉已經扣了近四十分。兩個對家全神貫注,神色難堪,打得滿臉是汗。
盧簫知道牌的規則,能看出來白冉的計算與記牌能力多驚人。她悄悄繞到希洛的身後,看一眼他的牌。
大王在希洛的手裡。很奇怪,白冉竟然沒再吊牌,就放任大王當他手中最後的底牌。
很快,每人的手裡都只剩下兩張牌。
大王依舊在希洛的手裡。
該到白冉出牌了。
她將剩下兩張牌輕飄飄地放到中央,黑桃J和黑桃6。
兩張很小、很普通的牌。
但在甩牌的面前,就算希洛有一張最大的大王也無事於補。因為剩下的人手中的牌花色不一,撐死只有一張主牌。
很刁鑽的甩牌。
牌面所帶來的震撼,與那輕飄飄又慵懶的手法格格不入。
白冉瞥一眼對家身邊留的牌,微笑道:“撿的分不夠,連升兩級。”
圍觀的人都暗暗驚歎了起來。
尤其是同在牌局中的三個男士官,更是震撼到不能自拔。誰也沒想到這位大胸美人的牌技這麽可怕。
那一刻,盧簫突然明白違和感的根源究竟在哪裡了。
無論是抽煙還是打牌,白冉的氣質自始至終都是優雅的代名詞。包括那天宿舍裡的過招,她也從沒真正地狼狽過。
用最貴族的方式,乾著最庸俗的事。
這女人大概率出身於赤聯的名門望族;這種儀態,一看就是從小培養的習慣。不過細細想來也是理所當然,這個年代能學醫的都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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