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和你提起家族的事的。”盧簫的手指輕輕穿過那濕漉漉的淺金色發絲。
雖然她很想繼續向下撫摸,撫摸那張開領口前最具誘惑力的身體部位,但她怕多余的動作再勾起什麽不好的回憶。
因為她隱隱猜到了些許。
“曾經我覺得我足夠強大,可以獨自消化一切事情。”白冉主動握住盧簫的手,並帶領那隻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發現,所有的創傷只是暫時蓋了起來。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會覺得難過。”
直接接觸那粘膩的皮膚,盧簫的心跳漏了半拍;但隨著掌心感受到了愛人砰砰的心跳,她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如果我能幫你吞掉它們就好了。”
“那你只要聽我說就好了,”白冉閉上眼睛,“然後不要譴責我。”
盧簫再一次彎腰吻了上去。這次吻的是臉頰。
“我怎麽忍心譴責你。”
白冉的嘴角勾起了微笑:“我也知道你不忍心。”
盧簫等了很久很久,越來越烈的雨點打到她們身上。
她一直很有耐心,更何況那是自己的愛人。
過了片刻,白冉終於吸了一口氣,嗓音顫抖地吐出了一句話。
“你的惡魔是唐曼霖,我的惡魔是奧斯卡。”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時間隔的太久了,可以搜關鍵詞找找~
——
能抗拒一切暴力,卻抵擋不住致命的溫柔。
小盧漸漸把大白蛇融化了,以後你們將會看到曾放浪不羈的大白蛇天天在盧上尉懷裡嚶嚶嚶ww
第74章
放在心口上的手僵住了。
盧簫驚愕地尋找那雙綠眼所在的位置,看到了上方緊促的眉頭與形成的痛苦皺紋。
“他做了什麽?”
“誘騙我發生性關系。根據你們世州的司法應定義為‘強.奸’吧,因為那時的我才10歲而已。真奇怪,我竟然沒有懷孕。”白冉輕松笑了兩聲。
黑暗蒙住她們的眼,沉默的烏鴉崩塌。
盧簫能聽出來,那輕松的笑只是習慣性裝出來的而已。悲傷的集合聚到了那聲笑容,讓聽得人心臟都忍不住裂開。
她不能再承受雨點的冰涼,忍不住彎下腰去,用自己的身體形成一把傘,擋住即將瓢潑到白冉臉上的雨點。
“真可惜,我竟然沒有懷孕,不然老家夥會不得不阻止他的。”但白冉的臉頰還是濕了,誰也分不清那是淚還是雨。
一群黝黑的皮膚中,北歐特有的淺金色發絲是施朗家族的標志。
皮膚白得像得了病,眼眸綠如青苔。永遠挺直的脊背,永遠嚴厲的冷酷,讓人望而生畏。
那一年,薩凡娜·施朗作為三女兒出生,洋娃娃般的容貌,漂亮乖巧得像個玩具;但從10歲以後,她才知道,她就是個玩具。
哥哥的玩具。
“我想無視一切。可是很疼,真的很疼。”
惡心,反胃。
盧簫感到疼痛從小腹傳來,鑽入心底。不知從何時起,她們已開始共用一個感官,兩個曾在性上受過重傷的女人。
“為什麽?”好像也不是在詢問,只是在質問命運。
“現在想想,他真是個窩囊廢,竟然只能對自己的妹妹興奮。”嘲諷難得染上了激進的尖銳。
無論過多少年回憶,還是會覺得可笑。
哥哥奧斯卡有個怪癖:隻對金發碧眼的有興致,也就是和自己長相相似的女人,大概可以稱之為“異族陽痿症”。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妹妹薩凡娜出落成了世界上最模范的女人;而且那是和他一模一樣的、南赤聯境內最純正的金發碧眼。
有一個那樣的妹妹,再看任何其它女人都會索然無味。
蛇人終究是流淌著蛇的血液,總有獸性蓋過他們的理性。
蛇從不懼怕倫理。
對女人的渴求終蓋過了倫理觀念。
於是在薩凡娜10歲那年,在其胸前的曲線快要展現出來時,他將其偷偷誘騙進一個房間裡。
“‘不外流的貞操仍是貞操’,那是他嘗試給我洗腦的屁話。”
10歲那年不是結束,只是開始。
施朗家族所在的宮殿中到處是金子,也到處是陰影;在難以察覺的陰影中,倫理噩夢再度上演。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明明裹得嚴嚴實實,就像“吾主拉彌”教導的那樣,也能引起哥哥的注意。
很久以後她才明白,拉彌女神是生育女神,只要留有後代壯大族群,什麽代價都無足輕重。
白皮膚,金發,綠眼。
他們像西方壁畫上的兩隻天使。奧斯卡將薩凡娜逼到牆角,男天使將女天使壓在身前。
——你幹什麽?
——我吃醋。
——吃什麽醋?
——吃你終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妻子的醋。
——呵呵。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冷若冰霜的抗議在他耳裡變成了欲拒還迎的仙樂。
男天使喜出望外。
——我跟你說過,我終生不娶。
——別隨便發誓,很可笑。
——不,我是認真的。親愛的薩凡娜,你是我的命運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靈魂,我的全部……
白冉閉上眼睛,卻又馬上睜開了眼睛,呼吸也變得局促。閉上眼,就會想起過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