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鬟又是備飯菜又是備熱水的,一陣忙碌。
房門一關,秦初倒了一杯溫水,端到床前,扶著床上的人坐起:“瑾寧,先喝杯水潤潤嗓子,昨夜你的嗓子都喊啞了。”
話落,她的手指失控般的一抖,水灑了半杯,茶杯差點沒握住。
秦初:!!!
丘瑾寧:“…”
兩人對視一眼,秦初恨不得捂臉:“那個,我還行的。”
丘瑾寧嗔了她一眼:“讓你不知節製,不知羞。”
秦初乾脆把茶杯往床頭的小木桌上一放,把人抱住,湊到她耳邊道:“白天,手可以節製,但我還這裡還可以-”
耳朵被人輕輕/舔/了/舔,丘瑾寧眼簾一顫,頓覺全身發//燙,她抬起胳膊想把秦初推開,手上卻提不起一絲力氣。
“還沒給爹爹敬茶呢。”
語調低緩,弱,啞。
【作話】?
第87章
秦初揚唇, 視線在丘瑾寧的臉上流連:“我們家沒那麽多規矩,罐子方才說爹爹一早就去酒閣盤帳了,過兩天再喝你敬的茶。”
丘瑾寧淡淡點頭, 沒有反應過來什麽叫過兩天才喝她敬的茶。
直到入夜, 又被秦初蠱惑著要了幾次,她才沉沉睡去。
次日,她才醒, 還未來得及看一眼窗外的日光, 眼前一暗,春//情再起, 時間轉瞬又到了夜晚。
夜色中,秦初彎了彎嘴角, 起身。
小姐妹很貼心, 不僅給她送了一份重禮, 還特許丘瑾寧休了七天婚假。
眼瞅著已經過了兩天,她怎舍得辜負這大好時光。
昏昏沉沉中, 丘瑾寧的雙手被人輕輕抬起,有什麽東西箍在了手腕上,涼涼的沉重感, 也綁住了腳腕。
她鎖著眉頭, 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近在眼前的人, 不由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秦初, 幾時了?”
燭光搖曳下, 秦初眼裡晃著氤氳的光, 幽深, 暗芒流轉。
“乖, 天還沒亮呢。”
“唔-秦初-”
淚水很快沾/濕了眼角,手腳被禁錮的無力,放大了人的五感。
啜泣聲響徹屋內,停/停/緩/緩。
丘瑾寧沉沉閉上眼睛,日月交替,不知今夕何夕。
院子裡,罐子坐在小馬扎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感歎道:“瘦丫鬟,少夫人都五天沒出門了啊。”
這幾天除了一日三餐照常送進去,不時更換一下熱水,進門出門的都是她家小姐,丘瑾寧連個面都沒露。
成親的日子這麽好嗎?
搞得她有點向往…
綠藥白了她一眼:“反正還有兩天假呢,主子知道日子,你瞎操什麽閑心。”
罐子回頭望了一眼,陷入自我懷疑,主子或許知道是幾時,少夫人都沒見下過床,真的知道嗎?
第六天,中午。
丘瑾寧撐眼皮,看向枕邊還在睡著的人,柔柔一笑,手腳已經恢復了自由,她心底輕歎,真是不能縱著這個人,沒日沒夜地不消停。
她起身,穿好衣服,下床。
腳下卻發虛地晃了晃,腰間傳來一陣強烈的酸楚,伴隨著身子的不適感。
她深吸一口氣,站穩,回頭瞪了一眼還在熟睡的人,默默揉了揉腰,走到門前。
清涼的空氣帶著太陽曬過的乾燥,清新。
讓人生出一股久違之感。
陽光灑在臉上,暖融融的,映著她久不見日光的雙眸。
丘瑾寧眨了眨眼睛,喚綠藥過來:“收拾一下東西,三天了,該回門了。”
婚後三日回門,都正午了,爹娘該等急了。
綠藥嘴角抽了抽,得了,胖丫鬟還真不是閑操心,主子這是睡糊塗了,真不知道時辰。
她領了吩咐就去準備回門禮,體貼的沒有去提回門的日子都誤了兩天了,好在老爺和夫人也沒計較,隻說哪天有空再回去。
她怕一提日子呀,小姐,不是,少夫人會羞得不行。
她家主子的臉皮一向都薄…
馬車上,秦初一會兒給丘瑾寧揉揉肩,一會兒給她揉揉腰:“我一個人去就行,讓你別跟著,這麽累。”
她真想和丘瑾寧一生一世都待在床上,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隻去想懷裡的人。
丘瑾寧垂了垂眼簾,“嗯”了一聲,又緩緩睡去,她確實是疲累極了。
這個人整整三天都折騰不休,今晚回去一定不能再由著秦初胡來了。
進了門,丘夫人拉著女兒回房說話,留丘侍郎在大廳招待秦老爺和秦初父女二人。
“瑾寧啊,不是娘說你,這成親後也不能由著身子胡來,別覺得年輕就不當回事,日子要慢慢過。”
丘瑾寧臉頰一紅,輕輕應了一聲:“嗯。”
丘夫人握住她的手,視線不停打量:“有沒有緩過勁來,明天就該上朝了,今天就在家裡歇下吧,陪陪娘親。”
上朝?明天?
丘瑾寧神色迷茫了一下,她不是休了七天婚假嗎?難道朝堂上出了什麽事?
不等她細問,就因為丘夫人接下來的話愣在了當場。
“秦初也是個沒計較的,三天回門生生拖到了今天,哪有六天回門的,你以後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該管的時候要管,沒有規矩可不成。”
丘夫人絮絮叨叨地叮囑著女兒,沒發現垂首的女兒神色恍然,隻當女兒新婚回門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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