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笑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董莉有些不明所以的跟著傻笑,“怎麽,不對?”
“對。”司年止了笑,重重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麽想的。”
董莉被司年的認可誇的有些飄飄然,她輕哼了一聲,“那當然了,要我只有兩年好活,我就想幹什麽幹什麽,不用想著老了之後怎麽辦,不想替孩子、男人操心,我巴不得痛快兩年!”
司年隻含笑看著她,“還有呢?”
“還有...”
那就是只有兩年好活的話,她就不用擔心自己死於艾滋病了,聽說那病還得潛伏好久,那她...
思緒一亂,董莉吞了口口水,慢吞吞的低頭看著司年握住了自己的手,又慢吞吞順著手臂向上,看見了司年的臉。
司年薄唇親啟,“要是只有兩年可活的話,想做的事情肯定都是最想做的吧?”
沒錯,是這樣的,董莉的心臟掙扎開了藤蔓,疑惑消除之後,她無比確定地,是她想和司年耍朋友。
她反手握住了司年的手,“司年,我...”
她話沒說完,卻見司年的臉猛地在自己面前放大。
唇上的柔然觸感讓她瞪大了眼睛,一切都好像是那個晚上的重現,她立馬回吻了回去,直到兩個人都喘不上氣。
她把司年按在草地上,緊盯著她的眼睛,氣喘籲籲的,“這次,你沒醉吧?”
明天,你不會忘了吧?
司年沒說話,只看著她,微微收緊了手指,攥緊了她的頭髮。
作者有話說:
小董的今日疑惑之——老婆為什麽老愛揪我頭髮?
感謝在2022-11-03 22:49:54~2022-11-04 16:14: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上杉左翰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4章 年代篇之飯店服務員vs酒吧駐唱(4)
“從那之後, 我們就在一起了。”女人的語氣沒什麽波瀾,“其實還和之前差不多, 除了我們都住進了那間大的臥室, 別的...也沒什麽區別。”
“你們,你...”
不同於女人的雲淡風輕,司晨一臉難以置信的驚悚, “你們是這種關系?”
“那不然呢, 你以為我憑什麽幫她送了二十年的信?”女人嗤笑一聲,“難不成是我想給下輩子積德行善嗎?”
她用力地吐了口煙,煙霧後的面孔眉心緊縮,略顯嫌棄,“你姐說的沒錯,你怎麽還是這麽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司晨猛地從沙發上起身,他氣極反笑,張嘴要說什麽, 看見女人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 忽然就把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想要摔什麽東西來發泄,可這裡唯一和他有關的東西,就是那張已經被他摔碎了的他姐的遺照。
司晨從小就是愛摔摔打打的人, 後來摸爬滾打十多年,才終於在人前學會了收斂。
他父親剛剛去世,母親早些年就不在了,唯一的姐姐也剛得知去世, 他是丈夫, 是父親, 是公司的老板, 是所有人的依靠,已經沒資格向別人發泄自己的情緒和軟弱了。
可這個女人張口閉口的“你姐說”,已經讓司晨在潛意識裡,把她當成了和司年同輩的、可以發泄的對象。
司晨忍不住在她面前的脾氣,只是這裡的東西都看起來那麽不堪一擊、老朽的木門、幾十年的沙發,唯一年輕的,是面前玻璃的茶幾。
司晨環顧一周,隻覺這裡的老物件兒們幾乎要把他的生命也拖到人生的終結。他感到憤怒又無力。
盡管同性戀這個詞現在在並不算新鮮,他也可以接受自己的朋友、下屬有這方面的傾向。
但他不能接受這個人是自己的親人!
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短短幾句話,就徹底把他心裡的司年打碎重裝,她講述的司年,完全就是一個同名同姓、同樣面貌的陌生人!
司晨難以忍受這份陌生,最後氣得面色鐵青的拂袖而去。
等司晨ʝƨɢ*再來到這個地方,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下午了。
日落西山,夏東籬才從外頭回來,她把司晨丟在樓梯處的補品和飲料都拎了上去,然後在二樓的沙發上,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在客廳等了不知道多久的司晨。
夏東籬去做了頭髮,燙了卷、染了深棕。
這造型讓她看起來年輕了幾歲,從司晨來過之後,她看起來每天都會年輕上幾歲。
客廳裡的狼藉都收拾乾淨了,透明的茶幾終於恢復了它的原色,那些老舊的木門看起來也都鮮亮了幾分,被燙了好幾個洞的老舊沙發上罩了一張勾針的沙發套,很老舊的款式,顏色鮮豔。
司晨來的時候去臥室看了一眼,床上換了嶄新的湛藍色床單,像是新買的,司年的遺照放回了相框,只是沒了玻璃。
這裡的一切都在變好,就好像是這個人在為等到自己而做的慶祝。
當然了,他事業有成,再加上自己姐姐已經死了,從前發生了什麽,也不過都是這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她大可以說謊,借此向自己施恩,好獲得一大筆錢,更甚者獲得老年的保障...她也確實是在說謊!
司晨看著那個女人扒著自己買的東西瞧的樣子,心中壓抑的惱火再次湧上心頭。
他壓著怒火,“我等了你四個多小時,在這期間,還和隔壁阿姨聊了兩句,好巧,她還記得我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