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
阿德萊德回眸,“哎。”
麗貝卡反手掀開屏風自帶的水晶墜子簾,手裡拿著一束孔雀尾羽,她燙了個複古歐式宮廷卷,用黑蝴蝶結發卡別著,垂落腰際,墨色絲綢長裙沒有額外裝飾,僅在肩上別著一朵酒紅色的玫瑰。
“送你一根小羽毛。”麗貝卡抽出一支羽毛,遞給她,“裡奧妮送的見面禮,說是綠孔雀的尾羽。”
阿德萊德微愣過一瞬。
“嗯?”麗貝卡見她沒拿,就把羽毛塞過去,“怎麽了?”
“沒什麽。”阿德萊德搖搖頭,她胡亂抓住孔雀羽。
她盯著麗貝卡看了許久,又移開視線。
麗貝卡剛剛講話的語調和神情讓她恍惚間以為瑪戈回來了。
瞬間阿德萊德改了選項。
小姑娘總比千帆閱盡的猛獸好些。
就在此時伊蓮恩問,“冷冷有男朋友或女朋友嗎?”
“她是狗。”李以一種玩味地語氣說,她從麗貝卡手裡接過那束孔雀毛,順勢摟住女孩,仰頸親了親麗貝卡側臉。
伊蓮恩唇間噙笑,“行吧。”
阿德萊德瞪圓了眼。
歐陸和北美上層圈子常用動物指代人的地位,如鳥和狗。
鳥暗指獨佔;狗意為與人共享。
麗貝卡看起來年紀不大,起初阿德萊德還以為麗貝卡是李的女兒,不料竟是後者。
“她呢?”李換回英語,問。
弗萊婭笑得那叫一個高深莫測,“現在的小孩全都是開放式關系。”
下一秒阿德萊德在心裡拉黑了李,徹底刪除這一選項。
“我的天呀。”李驚歎,說話語氣和伊蓮恩半年前的那句“我的娘嘞”一模一樣,精確到每個字的語氣語調。
那一瞬,她的神態與這個喜歡拎阿德萊德脖子、利用小孩打掃剩飯的紅發女郎重疊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甚至阿德萊德後頸一緊,覺得自己又要被貓媽媽拎出去教訓一頓了。
阿德萊德悶悶地把那杯酒喝了,走過去和麗貝卡攀談——至少麗貝卡與伊蓮恩沒有一丁點兒的共同之處。
名花有主又如何,瑪格麗特·戈蒂耶照樣拋棄公爵選了阿爾芒。
她雖不是一國之君,可她年輕漂亮,能唱會跳。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複旦的校訓不是這個,伊蓮恩肯定也知道不是,但那句在高校圈裡最出名
漢語裡美女吃串串嗎伯勞,狗這妹子光棍一條
阿呆是個歪果仁你讓她能作何感想……
嗨呀阿呆一直是1V1的,作為女主她絕對是道德的楷模,本文的光,就是換得有點兒勤(每一段1V1),她和別的女孩湊一起前會把上一個分掉的!!!
第13章
阿德萊德瞧麗貝卡撿了張在角落的椅子坐下,於是在和工作人員擦肩而過時順手從托盤裡偷了杯果汁——天知道是誰點的,多半是隨員。
這場合只有秘書才喜歡強行凸顯自己的存在感。
至於是心理不平衡作祟還是希望吸引領導目光那就無從得知了。
“給你。”阿德萊德拎著果汁。
“謝謝。”麗貝卡放下手機,匆忙接過。
“你怎麽不去跳舞呀?”阿德萊德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腿藏在裙擺下,晃來晃去。
“有點累。”麗貝卡側身,她問,“你媽媽把你趕走了?”
“嗯呢。”阿德萊德垂頭喪氣的,“嫌我煩。”她還端著那杯來之不易的酒,咬著杯緣,“這邊離空調近,挺冷的。”
她得省著喝,喝完這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下一杯。
伊蓮恩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有時一天能對窗喝半瓶紅酒卻不許阿德萊德喝酒,聲稱酒對肝不好,也難戒。
“這裡羅雅爾女士看不見。”麗貝卡雙手捧著果汁,“她女兒才過世,怕她見到我會不開心。”
“其實不要緊的。”阿德萊德手撐在桌沿,往後挪了挪,“她們不太喜歡小孩。”
麗貝卡仰起頸,視線焦點匯聚在她身上。
“她們只在乎自己。”阿德萊德聳肩,“孩子嘛,和寵物貓沒什麽區別的。”她又想了想,“有區別的,寵物貓不吃剩飯。”
麗貝卡笑笑,“多少還是在乎的,不願意表露罷了。”
阿德萊德內心的小天使抱了抱小惡魔,衝這句話她沮喪了起來。
不怕競爭對手權傾天下,就怕漂亮的小貓對主人有情。
這牆角有點難撬。
難度系數驟增,但一時半會兒阿德萊德又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急得直啃杯子。
“牙不疼嗎?”麗貝卡見狀抬手敲了敲杯,把可憐的杯子拯救下來。
“牙疼我就可以哭了。”阿德萊德低著腦袋,“被疼哭才不是窩囊廢。”
麗貝卡撫了撫她的背,“小姑娘,怎麽了?”
“媽媽不理我。”阿德萊德當即往下一摟,圈住麗貝卡。
麗貝卡比瑪戈瘦,抱著有點硌手,不過可以將就,畢竟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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