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做不了佐證。”她坐回去,“不管你們關系是否密切,你都是直接證據。但不要緊,只要傳播范圍足夠廣即可。”
“知道你該做什麽了嘛?”菲比準備撤退。
“不知道。”路易莎清脆無比的回答她。
“啊,那你隨便吧。”秘書去按電梯,菲比關上會議室門。
“我送送您。”約瑟芬全程低眉順眼,最後一刻昭顯高層管理人員本份。
賽琳娜看路易莎深吸一口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暴怒的前奏,更不必說她這種勤勤懇懇數載的經紀人,趕緊出言警告,“不要——”
但晚了。
路易莎已經撥通了電話。
“你終於想出來了新的惡心我的辦法了!”她呵斥。
“你好看得起你自己。”弗萊婭冷笑,習慣性地想說兩句難聽的,但想起這是家寵物醫院,這句你最好如何的句型已引起旁邊抱貓小女孩的矚目,又把其他的話咽回去。“我最近很忙。”
她把路易莎的電話掛了。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伊蓮恩看看表。
三個小時過去了,弗萊婭都打完了狂犬疫苗,阿呆的小狗還沒結束搶救。
“怎麽?”弗萊婭問。
“沒有叫我們去交錢。”伊蓮恩交疊著腿,“沒有出來跟我們說,狀況很嚴重,需要額外多做幾件事,需要多少錢。”她看著弗萊婭,挪揄,“看來你很健康,沒有經驗,這很好。”
“黛黛這隻狗在哪買的?”弗萊婭查著開支流水。
“好像是她自己弄回來的。”伊蓮恩開始翻阿呆的社交軟件。
她對這隻狗有個依稀印象。
阿呆信誓旦旦要養毛孩子,但隻堅持下來養兔子和養貓,因為這個小孩很懶,做不到風雨無阻地出門遛狗,結果就是小柯基拆家,被麗莎投訴抗議,之後順理成章地送回了家。
一追溯來源,她有點腦袋疼。
這隻狗不是寵物店買的,是鄰居家柯基跟土狗的串,品相不好賣不出去淘汰給了阿呆。
在她找從前鄰居的聯系方式時,弗萊婭在狗舍訂了隻。
“結束。”弗萊婭看樣子準備打道回府。“明天快遞過來。”
“這隻狗,我們得談談。”她叫住弗萊婭。
“那只是狗。”弗萊婭轉過身,“狗是狗,動物是動物,人是人,動物和人是不一樣的,不可等價而語,我不是動物保護俱樂部的成員。”
伊蓮恩抬眼。
“艾拉,怎麽啦?”弗萊婭拎上包。
“沒怎麽。”她笑笑,“果然人類本能是得不到就毀掉。”
“我隻想打傷它。”弗萊婭回她一笑,“畢竟,死了的話,這一切不就沒有意義了。”
“你也可以試著多喂兩次,用食物循序漸進。”她說。
“動物是動物。”弗萊婭看看她,“人是人,我為什麽要把動物當成人一樣對待?”
“那這隻還救嗎?”伊蓮恩問。
“盡人事聽天命。”弗萊婭說,“小動物怎麽也算一條命,所以我讓狗舍明早把狗寄過來。”
可惜最後阿呆的小狗還是沒救過來。
伊蓮恩回家前把小狗火化了,裝在一個小盒子裡,擱在電視櫃上邊。
瑪戈裝模作樣地掂起腳扒在電視背景上看,“你這樣阿呆會發現的。”
她摸了摸瑪戈的魚骨辮,小翅膀今天梳了個長長的發辮,“阿呆如果聽說你殺掉了她的狗狗,大概會更不開心。”
“那可太好了。”瑪戈扒在那裡看。
她拽住瑪戈的頭髮,扯到身邊。
“喂。”瑪戈沒站穩,跌到她懷裡。“幹嘛,松手。不然咬你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伊蓮恩問。
瑪戈送給她一個燦爛笑顏,“讓你銘記她是怎樣一女子呀,媽媽。”
“欺負完阿呆輪到媽媽了呢。”她漫不經心道,松開手。
“和你一樣,你一直在恨,假如我們擁有人類的情緒——我也一直在恨。”瑪戈轉過來,很優雅地提膝踢開裙子,讓裙擺飛揚。
人類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報復會讓你開心點,”伊蓮恩揉揉瑪戈後頸,“那你就報復。”
“沒用的,”她悄聲說,“這個世界呢,我本無任何期望,我比你更了解人類,因為我該死的就是人類。”
伊蓮恩上樓後瑪戈小聲地哼了聲。
她摸摸小盒子說,“對不起呀,小白。”
“你們果然都是畜生。”英格麗德一貫神出鬼沒,更擅長充當為眾人抱薪者之角色——不過她面對的場景是救火。
“難為你了,和畜生通謀。”她衝英格笑笑。“辛苦你了,還叛/教了。”
“不,我不是在與你通謀。”英格麗德還是隻小惡魔,說話時很認真,“我是在行善,我向人類揭示你的本來面貌。”
瑪戈笑起來。
“你笑什麽。”英格麗德惱了。“你應該生氣,怒不可遏,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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