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來形容一下劇情線——突飛猛進;來形容一下感情線——猥瑣發育”
這話說的不是來珺和白木青啊
第74章
安鈺看向著草坪上的模具面色有片刻的凝固,她忽然笑了出來,淡淡搖頭“老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是又打算催眠我了嗎?”
來珺沒被她帶偏語氣反而更為篤定“我在說,喻其霖是你的愛人你們之前是情侶對吧。”
安鈺偏了偏頭,像是思路沒跟上:“我是做了什麽讓你產生這樣的誤解?”
來珺從架子上,拿起了一本書,面朝安鈺打開,通過封皮,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安慶春,從她臥室裡搜出的“禁書”之一,被當場沒收了。
“催眠重生術是指在催眠狀態下,讓一個人的心理、行為、人格發生改變。催眠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人脫胎換骨換掉‘舊’的自己變成一個嶄新的自己[1]。”
來珺讀完這段話將書合上:“小鈺你要是不喜歡喻其霖怎麽會甘願自我催眠要殺死自己的人格,讓自己變成她呢?”
安鈺一愣,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讀了魏立的情詩後,來珺她們一直誤以為,安鈺是在模仿詩中仙,試圖變成魏立的理想型,對他愛得瘋魔,但直到模擬會見時,來珺從鏡中看見了喻其霖的臉,才恍然大悟,魏立喜歡喻其霖,是因為她像是詩中的女子,是他的理想型,而她同時也是安鈺的理想型,安鈺壓根沒有管什麽詩中仙,她眼裡只有喻其霖。
安鈺面色一片慘白,原本靈動的眼神,變得凝滯,像是忽然犯了高血壓,大腦跟不上談話的進度。來珺給她留了間隙,容她再喝口水,壓壓胸膛裡的不安。
“我承認,我前後的變化,確實和喻其霖的人設撞了,但這就懷疑我對她有意思,想要變成她,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喝完水後,安鈺思路又順暢了,猶豫和不安都被衝洗乾淨,似乎還可以大戰幾百回合。
她能扛,來珺也能扛,依舊是不緊不慢,娓娓道來。
“之前我伏意時,可以共享你的視野,你全天避免照鏡子,說是怕從鏡中看見鬼影,可是卻敢在玻璃窗前長時間停留。晚上內明外暗,玻璃窗可以起到鏡子的效果,清晰度差了一大截,但仍然可以看見鬼影出沒,不過你一點都不避諱,在玻璃窗前久站,因為你並不是擔心,會從反光物中看見鬼影,而你避開鏡子,是因為怕我從鏡子裡看清楚,鬼影是你的模樣,而你自己卻是喻其霖的模樣,對嗎?”
安鈺皺起了眉頭,原來的躁動顯露而出。
“我承認我看到的鬼影是自己的模樣,她一直試圖壞我的好事,想要佔據主導地位,想要鑽進我的身體,把我擠出去。”
來珺見她又出現了認知混亂,立刻糾正:“小鈺,你看到的鬼影是你自己,是真實的自己,是一直被你壓抑的部分,是你一直自我催眠,試圖變成喻其霖時,被排斥出去的自己。”
“我沒有想變成她!”安鈺怒了,就是不松口。
來珺撇了撇嘴角,她什麽都不缺,就缺耐心,眼看著面對安鈺的耐心,已經快消耗殆盡,隻好透支使用,挪用了分給下一位來訪者的那份。
“那天和周阿姨對話時,她質問你,關於喻其霖流產一事,你忽然直言說,就是不想要那孩子,你故意把它流掉,省去了許多麻煩。當時的你,其實是在周阿姨的刺激之下,忽然變成了喻其霖對嗎?想要流掉孩子的是喻其霖,因為她根本就不愛魏立,連帶著也不愛他的孩子。”
之前和周沛瑾談話時,來珺和白木青都能感受出來,喻其霖和魏立在一起,是因為喻家的撮合,即使在談戀愛期間,魏立陷入愛河,而喻其霖完全就在河上飄著,理智的浮力完勝愛情的重力。而嫁給魏立之後,她也沒有一夜暴富、榮登富婆之位的欣喜,甚至在大婚之後,提出過離婚一事,但都被家裡人及時勸阻了。
流產之後,她抱著熊仔發呆,但那是安鈺送的熊仔,若安鈺真是居心叵測,害她痛失愛子,她不在熊仔上刻上安鈺的八字,用針扎詛咒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抱著熊仔當親女兒疼?
由此推斷,孩子應該是喻其霖故意舍棄的,而安鈺和她在俱樂部的爭吵,只能算是個導火索,並且出事之後,喻其霖絲毫沒提她的名字,態度含糊,倒是魏立,在周沛瑾面前連續提到安鈺,這才讓周沛瑾記住了這麽個人,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此刻話題轉移到了喻其霖身上,安鈺皺起了眉頭,不想讓來珺探討她的事兒,“不,真的是我害得她流產,我在換衣室和她說了很欠打的話,惹得她情緒激動。”
“當時魏立也在俱樂部,旁邊就是醫務室,若她想保住孩子,應該及時求助,而不是傻傻等著,等血都浸濕地板了,你們才發現。”
安鈺沉默了下來,來珺知道,她心知肚明,喻其霖原本就不想要那孩子,所以在她才會在周沛瑾的逼問下,變成喻其霖,脫口而出她的心聲。
“而且你在更衣室對喻其霖說的話,並不是羞辱她,罵她配不上魏立,而是想她離開魏立,繼續和你在一起對嗎?”
安鈺完全震驚了,有種被捉奸在床的理虧:“繼續?什麽意思?”
來珺翻動筆記本,拇指一按,頁面停在了“愛好與習慣清單”上,後面都打上了勾。她將筆記本遞給安鈺,手指點了點,示意請她盡情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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