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香菱跟大柱又垂了垂眼眸“世子爺,香菱知道的只有這麽多了——”
“你們-->>
能告訴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這些年你們受苦了。”蔡雲旗不是個貪得無厭之人,香菱能說她就已經知足了,又怎麽會嫌棄呢。
香菱跟大柱對蔡雲旗是感激的,欲言又止的還是開口道——
“世子爺,現如今孩子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跟香菱商量過了,還是想要離開晉京,回江州的鄉下去。”
“離開晉京?”
“是啊,在這裡我們還是不安啊。”
蔡雲旗也懂,倒也不為難他們,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已經打算好了,我也就不強留了。”
“多謝世子恩德。”
不日——
蔡雲旗便給了香菱一家人一筆寬厚的銀子做盤纏,又讓象升送他們離開晉京,想著如此一來,也算是對當年的事情做了些彌補吧。
現如今最主要的是去濟世堂找那位齊郎中。
只是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會在嗎?
每到換季之時,醫館的人就格外多,濟世堂作為晉京最有名望的醫館,更是人滿為患。
一輛馬車停在濟世堂的對面,千瑞從馬車跳下直奔醫館而去,素雨則候在馬車旁,隨時聽候差遣,而馬車裡的蔡雲旗不時掀開簾子就朝醫館看去。
醫館的夥計提著茶水挨個給等位排隊的病患倒茶。
千瑞瞧著小哥兒面相和善,便借機扯著他,問道——
“我聽說你們這兒有位姓顧的大夫,他今天坐診嗎?”
“姓顧的?哪一個?”小哥兒歪頭問道。
“就是擅於瞧那個的——”千瑞起身附到小哥兒耳邊,將他拉倒一旁,偷偷從袖口中塞了錠銀子過去,又指著不遠處的馬車旁的素雨,說道:“那是我娘子,她臉皮薄兒不好意思進來,我們成親三年有余,一直沒有孩子,這不就聽聞有個特別厲害的顧大夫專門治這個,我們從外鄉慕名而來。”
小哥兒捏著手裡的銀子,轉了轉眼珠“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
千瑞一聽就知道有戲,立馬又塞過去一錠銀子,討好笑道:“那就勞煩小哥兒了,最主要是再懷不上孩子,家裡的老人就要逼我休妻,可我也是真的疼愛妻子,所以小哥兒一定得幫幫忙啊。”
“這個一定,您放心。”不看人面兒也得看錢面兒,那小哥兒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何況千瑞出手還如此大方。
稍等片刻後,只見那小哥兒急急忙忙從裡堂出來。
千瑞趕忙迎上去問道:“怎麽樣,顧郎中在嗎?”
“我方才幫你問了,你說的那個顧郎中十六年前就墜河死了,這個真是可惜,這晉京可少了一雙聖手。”
“死了?”千瑞心裡咯噔一聲。
小哥兒瞧著千瑞面色一怔,怕他把銀子再要回去,於是又說道“不如給你找另一位郎中吧,我們這都是好郎中呢。”
千瑞一聽,便明白這人是怕自己把銀子要回去吧,於是立刻賣淒慘來“這回可完了,我回去爹娘一定要逼我休妻了,我、我還不如跳河算了!”
“別別別——可別跳河,有病慢慢治嘛。”小哥兒皺了皺眉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隨即將千瑞拉到醫館的大門前,附在他耳邊偷偷說道:“其實倒也不是沒得治,還有位齊姓郎中,也是治婦人這方面的好手,可惜上月剛剛請辭,我只知道他老家在華南,不行你們就去碰碰運氣吧。”
“你說的齊郎中可是虎口處有塊紫色胎記的那位?”
“正是他。”
得了消息的千瑞,急忙就從醫館裡跑了出來。
“爺——”
“怎麽說?”蔡雲旗掀開簾子問道。
“醫館夥計說顧郎中十六年前掉河淹死了,齊郎中上個月剛剛請辭,那小哥兒隻說他老家在華南,讓咱們碰碰運氣。”
“華南?”
“唉,蕭二姑娘的家鄉不就在華南,可以讓她幫忙啊!”千瑞一下就想到蕭一瑾,那個不拘小節樂於助人的姑娘。
蔡雲旗面上一頓,隨即心裡一緊,放下馬車簾子——
“走吧,先回府。”
素雨跟千瑞在外頭走著,想到方才這人拉著醫館夥計在門口指著自己說悄悄話的模樣,便狐疑的問道:“你方才跟人家說了什麽?怎麽盯著我瞧了那麽半天。”
千瑞肩膀一縮,撇了撇嘴,偷笑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說不說!”素雨眼睛一瞪,見他這樣一準沒好事。
“我說可以,你先答應我不能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吧——”
“就是——”千瑞撓了撓頭,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跟他打聽郎中的事嗎,總要有個由頭兒不是,我一想那兩個郎中都是瞧婦人的好手,就跟那小哥兒說,你是我娘子,生不出孩子,才來——”
話還沒說完,千瑞的耳朵就遭了殃了,素雨眼疾手快的就給他你擰了個圈“老娘的便宜都敢站,等著我回去告訴素月,讓她撕了你的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支持——
謝謝大家評論與收藏
47、都是蕭一瑾
蕭一瑾在門前站了半天,咬著嘴角思索了半晌,揚起手還是落了下去。
就聽裡面的人道了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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