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蓉此刻才從府外回來,她拿著張嬤嬤給的銀兩去濟仁堂請了最好的郎中,服侍她娘喝了藥睡下了才回來,只是她沒想到前腳剛踏進郡王府,後腳就被趙嬤嬤幾人摁住了手腳,捆綁了起來。
啪啪兩聲,綠蓉的左右臉頰上就落下兩個人巴掌印兒,嘴角也出了血。
“趙嬤嬤這是作何?我是犯了什麽罪?!”
“小蹄子還在這兒嘴硬呢!犯了什麽罪你自己知道!”趙嬤嬤面目猙獰,塗滿脂粉的臉活像隻棺材裡的鬼僵屍。
“把她給我押走!”趙嬤嬤揚著手,氣不過又是一腳踹在綠蓉的肚子上“到了老太妃那裡!看你還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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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做主
“母親,您要為我做主啊。”
清心苑內司臨霜早就過來了,一見到方清韻就跪倒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帶雨不能自拔,淚珠子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止都止不住。
方清韻雖說是家裡的老祖宗,王府裡有什麽大小事宜也都會跟她一一請示,可她畢竟年歲已高,精力不比年輕人,許多事務自然也不能事事躬親,中饋定奪的事宜早就托付給了小安氏,這麽多年小安氏盡心盡責倒也沒出過什麽岔子,今日瞧著司臨霜哭的如此這般,想來定是跟小安氏脫不了乾系,方清韻不由的在心裡歎了氣,一屋子女人盡是麻煩。
“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哭了。”方清韻就沒見過比司臨霜還能哭的人,跪在這半天了連口氣都不見她喘“到底是什麽事要我做主,你倒是說啊,你光哭我也猜不到。”
司臨霜一聽老太妃發了話,立馬收起眼淚,直起身子向方清韻的方向移了兩步,哽咽道:“母親,春芳園遭了家賊啊。”
“遭了家賊?”方清韻的臉色頓時一冷“你這話可要說清楚,郡王府一向家規森嚴,上至小姐公子下至奴仆婢女,可都是緊守規矩的,怎麽有家賊一說呢?”
“母親明鑒,我怎敢說謊。”司臨霜哭哭啼啼的將首飾匣子的事情一股腦兒的全倒了出來,越說越傷心
“那綠蓉膽大包天!竟偷到了春芳園來!那可是我積攢這麽多年為霖哥兒日後打點、為依柔添箱嫁妝用作的,如今就這麽被偷了,我的依柔我的霖哥兒,往後可怎麽辦啊,也是我這個當娘親的沒有本事,不能給孩子金山銀山,這十幾年來省吃儉用也就只能省下這一匣子!”
說完又委屈的捂臉抽噎起來。
“竟有這事?”
“我豈敢在母親面前說謊。”
方清韻生平最不能容忍偷盜之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勢必要徹查嚴處,否則日後傳了出去,只會讓外人說郡王府治人不當貽笑大方。
再看看司臨霜哭的死去活來,這事也得給她一個交代,方清韻相信司臨霜這次的哭跟以往絕不一樣,畢竟她的確是沒多少錢財的,那一匣子的首飾只怕是她的全部家底,方清韻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賊倒也真是會偷,選了個最窮的。
“綠蓉在哪兒?把她帶過來,我親自審問。”
“回老太妃的話,趙嬤嬤押著她在外頭呢。”
“那就讓她進來吧。”
薑嬤嬤欠了欠身子便出去將人領了進來,此時的綠蓉早已被打的滿臉是血,手腳全被捆在了一起,可就算如此,她一進屋裡第一件事便是喊冤。
“老祖宗明鑒!奴婢絕沒有偷東西!”
“小蹄子還敢狡辯!”趙嬤嬤頓時一腳又踢了過去,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就生吞活剝了眼前的綠蓉。
“放肆!”薑嬤嬤厲聲呵斥道:“老太妃還在這兒!豈有你出頭教訓的道理!還不快滾到後面去!別醃臢了清心苑的門廳!”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趙嬤嬤也就是在春芳園裡作威作福,仗著自己是司臨霜的娘家人,整日拿院子裡的下人婢子頤指氣使,可真要到了老太妃面前,卻也是個紙老虎。
“趙嬤嬤也是為我抱不平,母親千萬不要責怪於她。”司臨霜又抹了把淚,只是這會兒倒不像剛才哭的那樣厲害了“只求母親能為我做主,為依柔跟霖哥兒做主。”
雖不喜歡司臨霜,但蔡依柔跟蔡雲霖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兒,這一點方清韻還是分得清的,只是這東西真會是眼前這個婢子所偷嗎?小小的丫鬟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綠蓉,我且問你,司姨娘的首飾匣子到底是不是你偷的?”方清韻的聲音透著嚴厲的威嚴,不容他人有一絲狡辯。
“回老太妃的話!奴婢絕沒有偷司姨娘的首飾匣子!”
“既然沒偷,那為什麽會有人看到你幾次去春芳園?”
“我那是想去問白桃和福安他們借銀子的,這才讓他們誤會了去!”
綠蓉臉上的血跟淚混雜在一起十分瘮人
“可我絕沒有偷盜——”
綠蓉的話還沒說完,司臨霜便打斷道
“若不是你偷的!那你娘的病又是如何治好的?濟仁堂裡的郎中一般人家根本請不起,而你呢,不僅請了,還請去了家裡頭問診,難不成是那郎中發善心自己跑去你家?!”
“司姨娘誤會了!真的誤會了!”綠蓉跪在地上不停的搖頭“給我娘治病的是我自己的銀子。”
“一派胡言!你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裡會有那麽多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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