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金剛逗得知茗噗嗤一笑,引得岑易也跟著心尖一跳——
突然開口“周六它體檢,一起去吧。”
“我...我是說這家夥見到你挺開心的,搞不好檢查的時候能聽話點。”
岑易不自覺的鼻尖微皺,說完又覺得畫蛇添足。
“好啊。”知茗應聲,一雙眼眸皎潔明亮,帶著笑意。
一隻金剛喚起她們太多記憶,直到知茗去上班,岑易也沒能走出來——
金剛還趴在門口搖尾巴,似乎是在等離開的人,去而複返。
“哎...哎哎...”
岑易叫了幾聲,金剛才慢悠悠的扭過小肥腰——“喵?”
“過來,別那麽沒出息。”
“喵??”
岑易蹲下身手摁在它的腦袋上來回挼“你媽才走就想了?老實給我回去待著,不準你這麽沒出息。”
半個小時後,穿戴整齊勾著車鑰匙的岑易打開大門——
“好好看家。”
話落,嘭的一聲門關。
金剛“喵???喵喵喵!!#$%……&*”
....
咖啡廳裡靠窗的位置被佔,岑易沒再進去,直接折回車裡等,她靠在椅背上,後腦杓一下一下磕著頭枕...
“我...想...我好想你...”
“但是怎麽辦....我...我放棄了你...”
“....我沒回來,我對不起你....”
“是我對不起你...”
岑易的腦子全是知茗昨晚大哭的樣子,都說酒後吐真言,所以...她這是第一次跟自己說了實話?
到底是什麽事情,為什麽她會這麽痛苦...寧可將戒指隨身攜帶,也不肯讓自己為她分擔。
街道上車水馬龍,岑易緊盯著對面的大樓出口,不能等了,一定要問清楚。
另一頭,知茗在辦公室,剛過下班的點,齊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臨時來京北辦事,剛好約她吃個飯。
知茗本來打算把稿審完再走的,既然這樣那就隻好先放一放,邊往外走邊接著電話,直到上車,耳邊的手機也沒放下。
看著她出來,看著她打車,岑易輕點油門跟了過去,這段時間的‘尾隨’,她熟悉每一條知茗回家的路,顯然現在走的這條不對。
“金盛西餐廳。”知茗絲毫沒有察覺有人跟著她,給司機師傅報完目的地,才又對著手機說道:“學姐,我剛坐上車,可能有點堵。”
“沒事,不著急。”
透過聽筒齊佳的聲音輕柔,她轉頭望向窗外,手邊是一捧火紅的玫瑰。
下班的點兒,確實堵得厲害,知茗揉了揉太陽穴,被這一停一緩的刹車鬧得心口犯嘔,偏偏司機還是個話癆,不停地和她說話,她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駁了人家的熱情,隻得邊應付,邊將車窗搖下通風。
四十多分鍾後,總算是晃到了。
知茗匆匆下車,捂著胸口連打了幾下乾嘔,才舒服些,一轉頭神色卻驟然緊繃,再看向餐廳門口,猶豫的向前幾步,可還不等自己走到跟前,台階上的服務生,便手持玫瑰朝自己笑迎而來——
“請問,您是知茗女士嗎?”
岑易在車裡看得真切,二樓玻璃窗邊那個捧著玫瑰花的不是齊佳是誰?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明明知道知茗不會答應齊佳,可還是在知茗接過服務生遞來花的那一刻,慌了神,推開車門就要衝出去,下一刻卻又頓住——
知茗沒收,她把花又還了回去。
方才滿臉笑容的服務生,這會兒也怔住了,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多了些許尷尬——
“那個...您...”
即便沒見到齊佳,知茗也猜得到她想做什麽,望著服務生手裡的玫瑰花,眼中一片清冷,只是聲音依舊溫柔——
“麻煩你不要告訴花的主人我來過,謝謝。”
隨即轉身離開。
齊佳坐在窗邊,透過玻璃看著知茗的背影,手機震了下——
「學姐,不好意思,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我可能過不去了」
「是因為岑——」
沒打完,齊佳便按黑了屏幕,問什麽呢?又不是孩子了。
剛走沒幾步,一輛黑色的大奔就從後面飛速駛來,停在自己面前,搖下的車窗裡,是再熟悉不過的臉孔,知茗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你怎麽在這兒?”
岑易不接知茗的話,俯身摁開車門“這裡不能停,先上來。”
知茗被她哄得趕忙上了車,等車開過去,才想起來自己剛剛不就是在這裡下車的嗎?怎麽就突然不能停了?
她想問,可看見岑易嘴角扯出的笑,卻又咽了回去...她怎麽這麽高興?
是不是剛剛...不是看到了吧?
知茗霎時心中一緊,幸好自己沒進去。
“肚子餓了吧,這裡有家猛火堂,咱們去吃。”
“好啊。”
這個時候,別說是吃火鍋,就是吃野菜,自己都會答應。
火鍋店內香氣逼人,熱騰騰的紅鍋叫人瞬間食欲大增,知茗的肚子忽然咕的叫了聲——
“呃...我...真是餓了。”
小女人面子薄,臉一下就紅了。
“那正好多吃點。”
知茗是真餓了,怕肚子還叫丟人,趕忙狼吞虎咽了幾口,連紅油溢出嘴角都沒察覺。
“慢點兒。”岑易眼中噙笑,貼心的遞去紙巾,看著她蘸料裡的小米辣“你現在怎麽能吃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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