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習慣這個人了,就算換個發色,也感受不出來什麽。
陸離激動得面紅耳赤:“你不懂!”
?
有這麽誇張嗎?
正當予柯納悶之際,薑嶼鹿也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
予柯抬眼望過去,有一瞬間竟忘了呼吸。
燈光之下,容色淨潤如璃,如新月生暈,花樹堆雪。
唇紅齒白,清雅輕靈,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
殊不知落入她人眼裡,她自己也是一道風景。
薑嶼鹿看見予柯眸光一動,她低頭笑了笑,招手:“過來。”
予柯乖乖過去。
薑嶼鹿拉著她的手輕輕晃了晃,又挪到唇邊吻了一下,才軟著聲音說:“你怎麽這麽好看?”
“我女朋友怎麽會這麽好看?”
藍色這個顏色極挑膚色,黑,愈顯黑,白,愈顯白。
而予柯恰好是冷白皮,不多不少,恰好將這種發色的優點給發揮到淋漓盡致。
“哪有。”予柯抿著唇,害羞得不行:“你才好看。”
越看越好看,怎麽看都好看,將她給迷得死死的。
陸離看著面前行為略微“怪異”的兩人,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什麽。
“你們這是,啥關系呀?”
薑嶼鹿還牽著予柯的手,看著她笑,沒有回答的打算。
予柯轉頭看著陸離,想了想,說:“如果我說我們是室友,你信嗎?”
睡在一張床上的那種。
……
作者有話說:
互相是對方的顏狗唉~
第63章
63
出了門,薑嶼鹿就不動聲色地佛開了予柯的手,不讓牽了。
“怎麽了?”予柯一臉茫然地回頭。
“誰是你室友了?”薑嶼鹿挑挑眉,沒好氣地說:“我不是你閨蜜嗎?”
而且不是城裡的,是鄉下的那種。
“啊?”予柯一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
啊~
是在說剛才在理發店陸離問兩人什麽關系的那件事呢。
予柯笑著過去重新牽她的手:“我不是那樣想的。”
薑嶼鹿咄咄逼人:“那你是哪樣想的?”且陰陽怪氣:“我怎麽知道你怎樣想的?”
薑老師脾氣可真大。
予柯笑著解釋:“雖然你說過陸離有男朋友,但不還有一個張璿嘛?”
“我怕到時候說得太直白會對你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雖然接觸過一部分,但予柯還是不太了解薑嶼鹿的交際圈,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被良好接受。
而且依她家薑教授的形象,怎麽看也不像是彎的呀。
薑嶼鹿一眼就看出來予柯在想什麽了:“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直的了?”
倒是她,當時成天嚷嚷著自己不是彎的。
一說到這個話題,予柯就挺心虛的,其實她也沒有說過自己是直的,只不過一直強調不是彎的。
她怕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彎的直女了。
“好了,不鬧了,我錯了。”予教授相當沒志氣,說低頭就低頭了。
不像薑教授:“誰和你鬧了。”
薑嶼鹿擺擺手,語氣嬌縱:“走吧。”
予柯:“那還牽手嘛?”
“你說呢?”
薑嶼鹿鳳眼微眯,語氣危險,予柯這不屁顛屁顛地連忙牽上去了,。
哎喲,她家薑教授能不能不要這麽傲嬌,真是怪可愛的。
薑嶼鹿其實就是心血來潮,閑來無事地想鬧予柯了而已。
她是28歲,又不是18歲,不會想著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昭告天下了。
比較起來她更喜歡兩個人細水流長的,不被打擾的生活。
感情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和別人沒有什麽關系。
上了車,予柯給自己系好安全帶後,輕車熟路地開始給薑嶼鹿系。
薑嶼鹿看著發笑,也沒攔著:“你這是想讓我以後都不能生活自理嘛?”
“哪有。”予柯說:“只是系安全帶而已,你又不是不會。”
薑嶼鹿挑眉:“知道會,你還不讓我自己來?”
“這不一樣。”予柯搖搖頭,認真地說:“我希望你會,是因為我知道我不能一直在你身邊。”
“可是當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可以一直不會。”
薑嶼鹿一愣,隨後就忍不住失笑,拜托,就是安全帶而已。
好吧,其實也不只是安全帶的問題。
她一直覺得,她家予教授其實是一個會照顧人,但又不會照顧人的人。
她的照顧完全是遵循本能來的。
說得通俗一點就是,她的心裡和眼裡隻裝著一個人,不自覺地就已經在照顧了。
比如回國好幾天,薑嶼鹿就從來沒有給自己的電子設備充過電。
比如就算不出門,這天她也會收到一束早就預訂好的鮮花。
比如她夜裡有喝水的習慣,所以床頭邊總會事先備好一杯溫水。
予柯從沒主動提到過這些事,她似乎覺得都是理所當然的。
薑嶼鹿雖然也沒說,但都看在了眼裡,沒有忽略細節。
這種無時無刻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的不要太好。
予柯:“在想什麽?”
薑嶼鹿笑著收回視線:“沒什麽?”
予柯:“那你猜猜我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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