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佩佩也能去既明的錄音棚,佩佩一定會開心死的。
顧見瞳抬手將花映耳邊的一縷碎發掠到耳後,她微微一笑。
“我從不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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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九點左右,琴姐就帶著白思佩過來了。
白思佩已然調整好了狀態,又恢復了平時笑容滿面的樣子。
看見花映,她主動打招呼:“小花!”
花映走過去挽住她的手臂,低聲問:“佩佩,你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
白思佩笑著說,“我早就習慣了。”
她微微垂下眼睫,“我繼父他這個人,對我其實也不壞。他沒有兒女,這麽多年來是真的把我當親生女兒養大。”
“隻是他這人的思想本就古板,我媽媽的事又更加刺激了他,他才會變得越來越偏執。”
所以白思佩害怕鄭思洋發脾氣時候的手段,畏懼他的懲罰和打壓,不理解他的過激想法。
但沒有恨過他。
正如鄭思洋所說,她能夠活得好好的,吃穿不愁,上最好的大學,都是拜他所賜。
當年媽媽拋棄她出國的時候,鄭思洋明明可以任由她自生自滅,但是他沒有。
雖然他的教育思想很有問題,但不否認,在其他方面,他算得上是稱職的父親。
說到底她和鄭思洋兩個人,都是受害者罷了。
人家的家事,花映也無從置喙。
她轉移話題說:“姐姐說今天帶我們去既明娛樂的錄音棚,佩佩,你也可以去!”
白思佩驚異地不敢相信。
說是錄音棚,其實是個規模巨大的錄音基地。
既明擁有業界最好的資源,一切設備和調備老師都是最頂級的。
能去參觀一次,真是死而無憾了。
她知道肯定是沾了花映的光,歡呼著抱住了花映,“謝謝你小花!”
又衝著顧見瞳那邊喊著:“也謝謝瞳總!”
正在跟顧見瞳聊天的琴姐,聽到兩人鬧騰的動靜,笑著搖搖頭:“怪不得你總說她們還是個小孩,看看,可不是嗎?”
“昨天還又哭又鬧的,今天又能笑得這麽歡快。”
顧見瞳慢悠悠地喝著茶,虛著眼說:“我們那個年紀不也是這樣嗎,反正還年輕,該笑就笑,該哭就哭。”
“喂喂,你不要說得我們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了,”琴姐算了算,“我比小花她們也就大個七八歲。
“你呢,也才多個五歲,還能算是同齡人呢。”
五歲,說起來好像並不遙遠。
但放在兩個人之間,就相距了一段時光。
花映出生的時候,她應該快上小學了。
等花映上學了,她又已經該上初中了。
就像現在,小孩還沒有從大學畢業,但她已經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五年。
不過……顧見瞳想,也許冥冥之中這才是最好的安排。
這樣,她才能在人群之中,一眼被眼神乾淨的小姑娘吸引了目光。
琴姐一抬頭。
就看見顧見瞳支著下頷,看向花映和白思佩的方向。
她唇角輕勾,眼裡帶著明晃晃的笑意。
這副樣子,讓人不忍去破壞那點自然的歡喜。
琴姐便將原本準備說的話吞了下去——
慕傾月來找她了。
就在昨天晚上,琴姐剛安置好熟睡的白思佩,聽見門鈴聲響動。
這時間也不早了,誰會來找她?
琴姐詫異地打開門,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了慕傾月。
算一算,大概有接近十年的時光未見。
但琴姐仍然一眼就認出了她的樣子。
慕傾月依舊保養得很好,還是像高中時代一樣,留著及腰的長發,穿著仙氣飄飄的白裙。
她是和花映一種類型的長相,清純無害的初戀臉。
略有不同的是,慕傾月的眉間有顆紅痣,側眸流轉時,有些意外的妖冶。
“琴姐,好久不見。”慕傾月率先笑著開口。
這叫琴姐有些意想不到。
她從jsg老同學那裡聽說了慕傾月回國了,但沒想到,她竟然會來找自己。
“好久不見,”琴姐禮貌地點了點頭,“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嗎?”
慕傾月是為了顧見瞳而來。
顧見瞳刪除拉黑了她的所有聯系方式,顧家也早就搬了家。
她現在住的明江別苑,保安可都不是一般人,火眼金睛一看就能看出是不是那裡的住戶。
外人想要進去,沒有明江別苑住戶的許可那是絕對不行的。
至於公司,除了花映這樣有特權的。
想要見到顧見瞳,就得提前預約。
慕傾月根本沒辦法接近顧見瞳。
所以,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來找琴姐。
她知道,這些年來顧見瞳和琴姐的關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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